陳陽這一番話,正中關金川的要害。自己在江城研究院做了好幾年院長了,確實一點貢獻都沒有,甚至工作上還出現了不少錯誤。
要不是關金川是一把手,將事情壓了下去,估計現在還不一定是什麼情況呢。
關金川是一位一心想乾大事的人,就像陳陽說的,江城確實捐給研究院不少件遼金時期的物件,可關金川認為遼金時期並沒有什麼可研究的,收下物件之後,讓人直接存放在庫裡,根本就沒怎麼進行研究。
現在被陳陽點出來,關金川臉上掛不住了,瞪著眼睛指著陳陽,就差破口大罵了。
看著已經爆發的關金川,薑濤急忙上前進行勸說。薑濤心裡也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現在看陳陽的意思,是絕不會將這套古書捐給研究院了。
薑濤已經看出來,陳陽絲毫看不上關金川了,既然這樣,為何自己不努力爭取一下,能讓陳陽將東西放到博物館,那對自己來說,也是大功一件呀!
薑濤拍著胸牌,示意關金川先消消氣,自己跟陳陽說。關金川在薑濤的勸說下,氣鼓鼓的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
“陳老板,您彆生氣,”薑濤重新坐了下來,看著陳陽笑著說道,“老關說話直,好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明明是好意,但說出來卻不好聽。”
陳陽瞟了一眼薑濤,自己記得這家夥,上次在市局,他還在背後說著關金川的壞話,現在卻一反常態,兩人站到一邊了。
陳陽也不說話,就在一邊聽薑濤說著,看看這家夥到底想怎麼表演。
“陳老板,無論是我們,還是你們古董商,咱們大家不都是為了那些古董麼?”薑濤湊近陳陽,臉上帶著微笑說道,“你們玩古董是為了掙錢;我們呢,雖然說是國家的鐵飯碗,但不也是為了能往上再走走麼,說到底咱們都一樣,都是為了利益。”
陳陽聽完薑濤說的,不由抬頭看了看薑濤。這家夥說的倒都是實話,無論是研究院還是博物館,他們想要自己手裡的《禮部韻略》其實就是為了能再往上走一步。
“你這話說的倒是不假,”陳陽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然後呢?”
薑濤看到陳陽臉上表情緩和了一些,轉了轉眼珠,繼續說道,“陳老板,我個人覺得,無論是為了錢,還是名,咱們都是靠古董吃飯的,首先我們要保證古董的完整性。”
“一件完整的古董,它才具有價值,您說我說的對不?”
這不是廢話麼,殘缺的也不能叫古董呀!當然除了一些特殊的物品除外。
陳陽點點頭,隨後笑著看向薑濤,“怎麼,薑館長覺得這套書,放在我手裡,會破壞它的完整性?”
“不,不,不!”薑濤連連擺手,“這怎麼可能,您陳老板可是厲害的人物,上次在市局的時候,我就見識過了,薑某人那是從心裡佩服。”
“這套《禮部韻略》放在您手裡,我是再放心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