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掏出煙盒,從裡麵拿出一支香煙放在嘴裡,剛想點燃,突然想起這小洋樓應該算案發現場吧,自己在這裡抽煙不就留下了把柄?可現在小洋樓已經在自己名下了,要是做的太刻意,是不是也不行?
思來想去,陳陽來到大廳點燃了一根香煙,仔細想著怎麼能把這些東西合理的據為己有。
宋青雲有小汽車,可以很容易將這些東西幫自己拉走。可是自己不能找他,他哥哥是宋清風,要是讓他知道了,說不定這些東西直接就充公了。
讓糖豆和柱子來幫忙?陳陽眯著眼睛想了想,這種事情最好隻有自己知道,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風險。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褲子,誰知道哪天被他們說出去。
可是靠自己,怎麼能將這些東西都倒騰出去呢?話好說,那東西卷起來就能帶走了;兩件瓷器也不是很麻煩,怎麼都能帶走,可是這一堆現金怎麼辦?要是真查下來,自己又怎麼交代?
最關鍵的就是那個筆記本,那東西可是個禍害,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將筆記本交出去,又不讓人知道這些錢和東西的存在?
“那年我遇到一件案子,犯罪分子心理素質真高,不但完美的偽造了案發現場,而且還為自己提供了很多不在場的證明,要不是因為一隻花盆留下了線索,估計真找不到他的蛛絲馬跡。”
陳陽一邊抽著煙,耳邊想起了後世方大海跟自己說過的一件案子,眼睛不由一亮,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才是最難讓人分辨的,就這麼乾!
陳陽笑著將煙頭扔到大廳的地板上,隨意用腳撚滅,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第二天,陳陽走進子陽寄當行的時候,宋青雲帶著振豐、刀疤已經在裡麵等著自己了。
“我說你小子,天天也不著急呀,”宋青雲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白了一眼陳陽,“你小兄弟倒是天天來的挺早,你這老板對自己的買賣怎麼不上心呢?”
陳陽看著宋青雲,心裡撲騰撲騰亂跳。這人不能做虧心事,自己昨天忙活到後半夜,到淩晨三四點鐘的時候,自己看著外麵沒什麼人了,才從小洋樓偷摸離開的。現在見到宋青雲,陳陽心裡還有些緊張。
“師叔,我這不比你那裡,每天都沒什麼事,彆說買東西的,就算進門的人那都是有數的,我來那麼早乾啥?”
陳陽笑著說完,開始給每個人發煙,“倒是您今天咱們跑到我這來了,有好事?”
“一天天哪那麼多好事!”宋青雲白了一眼陳陽,又仔細看了看陳陽,陳陽今天的狀態自己有些說不上來,有那麼一點奇怪。
“這都兩周時間了,我帶著振豐來問問你,那醬釉剔花卷草紋罐在楊啟年那裡放了兩周了,咱們是不是要下一步了?”
聽宋青雲說完,陳陽猛的一拍額頭,自己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自己在滬上竟瞎忙了,回來之後又忙著找喜子和唐大虎,一時間將這件給忘記了,這東西還沒收回來呢。
“是呀,這醬釉剔花卷草紋罐應該回到自己該待的地方嘍!”陳陽抽了一口煙,笑著開口說道。
從振豐和刀疤嘴裡得知,唐大虎暫時也找不到了,唯一知道的就是,唐大虎跟安慶製藥的大虎混到了一起。安慶製藥被查封,那幫人已經分開了,所以暫時還沒找到唐大虎,不過大虎也算道上的名人,估計躲不了太長時間。
“唐大虎的事先放放,”陳陽抿嘴說了一句,“先把醬釉剔花卷草紋罐的事情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