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陳陽將一幅贗品租給了國家美術館,那人家美術館的那兩人也應該發現呀。”
葉輝坐在椅子上,眉頭皺了起來。這是一件贗品是指定的,自己剛才光注意畫風了,忘記了絹。
古代都是手工織絹,既然是手工織絹,那一定會有瑕疵,比如有的絹絲會稍微凸顯出來,有的地方稀一些,有的地方會疏一些。
而這幅絹本,絹上什麼瑕疵都沒有,從稀疏程度、和絹用絲來看,絕對是是機器織出來的。既然絹不對,那這絹本就一定是贗品。
聽嚴叔將事情講完,葉輝臉上苦笑了一下,重重歎了一口氣,“真沒想到,咱們居然無意中幫了陳陽!”
“少爺,您這是什麼意思?”嚴叔顯然是還沒有想明白,開口向葉輝問道。
“嚴叔,古董圈裡,無論兩人關係多好,這物件都不能租借,”葉輝坐在椅子上,緩緩開口向嚴叔解釋著,“東西借給你,到了你手裡,如果磕了、碰了、毀了,都得照價賠償,人家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陳陽本來就沒打算將真品租借給美術館,之前陳陽給他們看的的都是真品。臨行前,陳陽將他們二人灌醉,之後在拿出一副贗品讓兩人檢驗。”
“你想想,他們喝的迷迷瞪瞪,那眼力指定會出現問題,根本看不準,趁此機會,陳陽將這幅贗品交給了美術館的人。”
嚴叔聽完點點頭,隨後琢磨了一下,“那不對呀少爺,人家要是酒醒之後發現是贗品,不還得回去找麼?”
“回去找?”葉輝冷笑了一聲,“嚴叔,古董行基本的規矩,東西離手,概不退還!”
嚴叔猛的拍了一下腦袋,“我明白了,東西到了美術館的手上,就算是贗品也沒有辦法回頭找了。我給你的時候是真品,到了你手裡就變成了贗品,那分明就是你給我換了,他們有理也說不出。”
“以後逢人就說,自己將李唐的絹本租給了美術館,而真品卻在他自己手裡,這樣一來就沒人惦記了,陳陽這招高呀!”
葉輝點點頭,“不但這樣,美術館每年還得給陳陽租金,他要是不給,陳陽就要回絹本,他們又拿不出來,隻能啞巴吃黃連!”
“這次我們將贗品都偷了回來,讓美術館背上了將李唐絹本丟失的責任,你說,我們是不是幫了陳陽的大忙!”
次日,郭方白和鄭海下了火車,連家都沒回,直接奔向單位,敲開領導辦公室的大門,郭方白衝著領導一笑,“領導,圓滿完成任務,李唐的絹本我們帶回來了!”
“快,打開讓我看看!”袁館長興奮的從辦公桌後麵站了起來,示意兩人將絹本打開。
打開畫筒的一瞬間,三人都愣住了,裡麵放著一張宣紙,根本就不是絹本。打開宣紙,看著畫上的內容,郭方白和鄭海臉色蒼白。
你們誰還記得丁老頭的口訣
袁館長站在畫前麵,瞪大了眼睛看看兩人,“你們帶回來的不是李唐的絹本,帶回來的是李唐的老丁頭!”
“啪,啪!”袁館長掄圓了手臂,一人打了一個耳光,“絹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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