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豐坐在陳陽麵前,向陳陽表達了金主任的意思,之後將那份文件放在陳陽麵前。
陳陽拿起文件看了起來,就是一份建委和隋晉建築公司的合同,振豐在旁邊抽著煙,皺著眉頭,“陳老板,你說他們是什麼意思?”
“給你這麼好的活,你怎麼還不開心呢?”陳陽晃著手裡的合同,笑著向振豐說道。
振豐則搖搖腦袋,這可不是什麼好活,“要是其他地方的拆遷,自己還真敢接,可是輪渡站現在因為拆遷已經出事了,原來又是人家張老三的工程,咱們怎麼接?”
“現在輪渡站,一個大軍,一個張老三,道上人都知道,這兩撥人暗地裡又要觸發一場大仗了,這陣子大軍一直在打聽張老三,咱們這個時候接手,那兩撥人還不都盯向咱們,這不是一顆炸彈麼!”
陳陽聽完微微笑了一下,將合同放在桌麵上,“振豐哥,我聽刀疤哥說你也老狠了,怎麼你還在乎大軍和張老三?”
振豐搖搖頭,怕自己倒是不怕,雖然跟這兩人比起來,自己實力比他們弱一些,但說到拚命,他們倆沒人是對手。最主要的是,按照道上規矩,這不符合規矩,哪有趁著人家混戰的時候,自己從背後插一腳,這不是小人麼!
“我覺得這金主任就是在坑咱們,陳老板,這工程咱們不能接!”振豐斬釘截鐵的說道。
陳陽則不這麼想,他反倒是覺得這時候接手正好。而且這不是自己要接的,是人家建委非得給咱們的,加上自己的身份,根本沒有什麼好怕的。
振豐看看陳陽,心中不由暗暗歎了一口氣,說到底陳老板不是社會人,根本不了解這些人。在利益麵前,人家管你是誰呢。小飛又如何,87年的時候,腳筋不還是被人挑了,小飛家裡也不簡單呀!
“哥,”振豐抬頭看了一眼陳陽,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我說句實話,你這個身份雖然在這裡,但是一旦把這幫人惹急眼了,他們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咱們彆得不償失。”
“這可是明著搶人家的飯碗,人家也是在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就相當於打人家臉,誰會慣著咱們?”
陳陽當然明白振豐說的什麼意思,這兩撥人自己也有所耳聞,確實不好惹,但這件事完全可以完美解決。既然這是建委送給自己的,那自己憑什麼要讓出去!
“振豐,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陳陽並沒有怪罪振豐,他不是膽子小,知道他是在為自己考慮,也是為刀疤等一眾小弟考慮。
“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陳陽向振豐解釋著,“原來那些大哥們能混起來,是因為社會特定因素。現在是經濟社會了,大家出來混都是為了錢,跟著你掙不到錢,為啥還給你賣命?”
“不用說現在,之前那些跟著四爺的那些人,大部分不也因為四爺有這個麼?”說著話,陳處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經濟社會,大家都為了利益,隻要利益到位,沒有說不過去的事。”
振豐聽完低頭想了想,陳陽說的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可大軍和張老三都是吃不飽的主,總不能接手這個工程,自己一分錢不掙,把利益都給他們吧?
聽到振豐的詢問,陳陽笑了,“我憑什麼掙錢給他們,利益分很多種,過來,我教你!”
振豐在旁邊聽陳陽說著,不住的點著頭,最終的意思,振豐明白了,用利益拉動大軍,之後利用大軍和張老三的矛盾關係,讓大軍去和張老三鬥。
如果張老三找過來,就說本來給張老三留了利益,但因為大軍從中刁難,隻能將利益先均給了大軍,加深他們的矛盾。
振豐聽陳陽說著,默默長大了嘴巴,陳老板這手空頭支票打的好呀,不能說把自己這方從中完美抽了出來,可一旦兩撥人打起來,得利的就是自己了。
“這本來就是建委指派給咱們的,”說完之後,陳陽說到這裡,無奈的攤開雙手,“也不是咱們想接的,礙於我的身份,這工程隻能先結下來。隻要工程進展順利了,他們怎麼鬥,上麵誰會在意,這也是為了他們著想!”
聽完之後,振豐點點頭,表示這個辦法倒是可以試試。振豐笑著向陳陽豎起大拇指,“陳老板,你這辦法高了,鷸蚌相爭,黃雀在後,厲害!”
“噗!”陳陽抬頭看看振豐,“你t是怎麼做到,把兩個諺語合在一起的?還t黃雀在後?你考慮過黃雀的感受麼!”
經過陳陽解釋一遍,振豐笑著撓撓頭,表示自己之前聽彆人說過,把兩個記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