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柱子和秦浩峰也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陳陽愣住了。這時候振豐拉著陳陽重新坐了下來,示意刀疤將事情經過跟陳陽說一遍,好好解釋解釋。
刀疤低著頭,他自己也不知道為啥怕陳陽生氣,剛才陳陽一生氣,自己心裡空蕩蕩的,就好像丟了什麼重要東西一樣。此時刀疤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說!”陳陽將煙盒扔到了刀疤麵前,刀疤掃了一眼,並沒有接,低著頭開口說起了事情原因。
五年前,院裡的兄弟小瞳的姐姐,因為梁有才自殺了,當時振豐在社會大學裡麵,刀疤帶著這些兄弟幫著小瞳砍了梁有才,結果小瞳被抓了,判了十五年。小瞳進去之後,刀疤等人得到消息,梁有才這家夥命還真大,打架這麼多人,砍了那麼多刀,這家夥居然沒有大事,在醫院裡花了十九塊五毛錢,出院了!
不甘心的刀疤等人,決定繼續為小瞳報仇,結果沒有梁有才這家夥的消息了,小槐是小瞳最後的兄弟,小槐苦苦找了兩年,一點消息都沒有了。最終無奈,刀疤這幫兄弟隻能先把這件事放下,後來振豐哥出來了,就帶著大家開始搞錢了,這件事就過去了。
“那天小槐進屋就發現是梁有才了,”刀疤抬頭看了一眼陳陽說道,“那天是幫陳叔辦事,我讓小槐忍下來了。”
“後來把陳叔送回去了,我跟小槐就開始研究梁有才。這事沒跟豐哥說,也沒找我們自己的人,我讓小槐找了幾個做局的人,又找人將梁有才調了出來。”刀疤繼續向陳陽解釋著。
“那你們是怎麼把梁有才手跺下來的?”
“我們做了一個局,讓梁有才認為,是他跟彆人做局,”刀疤嘟囔著著嘴說道,“之後讓另一個人站出來戳穿梁有才,隨後大家一起說梁有才耍手藝,就這樣,梁有才被人當場抓住出千,被人跺了手!”
陳陽聽完之後,瞪大了眼睛看著刀疤,這家夥居然還有這腦子呢!你有這腦子,用在正地方不好麼!
聽到半天陳陽沒有說話,刀疤抬頭看看陳陽,隻見陳陽死死盯著自己,刀疤張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陳陽伸手拿過煙盒,從裡抽出一根香煙,遞到刀疤嘴上,“抽一根吧!”
陳陽理解刀疤,這事要換到柱子或者秦浩峰身上,自己也會想辦法去幫兄弟報仇。
“那個陳老板,”振豐在旁邊幫陳陽點燃了香煙,“那天我們跟糖豆和柱子喝酒,刀疤才講出來,這樣我們才知道。”
“而且,”刀疤夾著煙的手舉了起來,“陳老板,我發誓找的都不是我們自己人,我和小槐都沒露麵,他們絕對查不到咱們身上!”
陳陽起身笑了一下,用手指點點桌麵,“刀疤哥,我應該怎麼說你呢,你還不如找自己人呢!”
“啊!”刀疤有些不明白。
“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褲子!”
電子局內,陳國華的辦公室內,坐著兩名穿著工裝的調查人員,一位中年人坐在陳國華對麵,抽著煙,“老陳,你不要抵觸,我們也是接到舉報,來找你配合調查的。”
“我配合,”陳國華笑著叼著煙圈,“你們這是正事,我當然要配合了,你們需要了解什麼情況,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行,”中年人點點頭,打開了麵前的記錄本,“陳副局,我們接到舉報,你們譚局利用公款,進行賭博,這件事你清楚麼?”
陳國華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中年人看看陳國華,又繼續問道,“據知情人透露,譚局在位期間,經常出現隨意調撥公款,甚至有時候利用職務之便,將公款作為己用,有這樣的事情麼?”
陳國華抽了一口煙,依舊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中年人嘴角冷笑了一下,將手中的記錄本合上,“那行,我就問點你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