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帶著龜田去看青銅方尊,龜田看著眼前的青銅方尊,根本就看不出真假,反而越看心裡越喜歡。這就是華夏的青銅器呀,自己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青銅器,真是太好了。
這麼好的東西落在井上彥一這花花公子手裡,真是白瞎了!龜田圍著青銅方尊仔細看著,一邊看心裡一邊琢磨著,平螺鈿背八角鏡會不會在這家夥手上,他為什麼要讓自己看青銅方尊呢?這麼好的東西,誰得到手裡,不得藏著掖著,他為什麼讓自己看呢?
“怎麼樣龜田先生,這物件還行吧?”井上在旁邊向龜田問道。
龜田笑嗬嗬的點點頭,眼珠子轉動著,一個壞主意從心底升起。
“井上先生,這物件可以說非常不錯,世上僅有!”
井上臉上浮現起了笑容,東西今天白天已經讓薑濤看過了,他也說沒有問題,等明天在找其他人來看看,如果都能確定是真品,那或許張殿楠說的是真的。井上心裡正笑著,隻聽龜田在旁邊慢悠悠說道:“井上先生,這青銅方尊,是我見過仿的最好的青銅器,完全做了以假亂真!”
假的?井上看向龜田的眼神,閃過一絲狐疑。他並不懷疑這件青銅方尊是贗品,反而自己更偏向它是贗品,可這話要分從誰嘴裡說出來。如果薑濤說這件青銅方尊是贗品,那自己非常相信,可是龜田麼
“龜田君,說說你的看法。”井上臉上很平靜,示意龜田繼續說下去。
龜田將情況跟井上分析了一下,其實這支青銅方尊作偽的手法非常專業,做贗的人一定有一件青銅方尊作偽參照,先將搜集來的青銅熔煉,之後按著青銅方尊比例,做好模具,最後在做舊。
主要的問題就出現在青銅器的紋路,雖然說華夏的古代文字很複雜,但青銅方尊一側的紋路,跟其他三路明顯不同,這一側的紋路,更像是臆造的。如果陳陽在現場,一定會目瞪口呆,因為龜田指著的那一側紋路,正是這件青銅器的破綻所在。
然而龜田可不會看什麼青銅器,他隻不過是在忽悠井上,順手指了青銅器一側的紋路,碰巧趕上正是破綻的那一麵。龜田的想法也簡單,第一現在自己沒有搞清楚,是井上在騙自己,還是陳陽在騙自己,那自己索性就把水攪渾。
第二就是這麼好的青銅器,讓井上這個花花公子得到了,那簡直就是浪費了。自己將它說成假的,如果井上真是從陳陽手裡買到這件青銅器,那他一定會去找陳陽退貨,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從陳陽手裡得到這件青銅方尊;如果不是井上買的,到時候自己也有其他說法,從井上手裡拿到青銅方尊,畢竟一件贗品,他留在手裡也沒用。
“龜田先生好眼力!”井上聽完龜田的分析,並沒有多說什麼,嘴角淡淡笑了一下,“是真是假,龜田先生是真是假,明天就見分曉了!”
“我請了江東省省博物館蔡館長,來鑒定這件青銅方尊!”
這花花公子居然找了博物館館長來做鑒定,龜田聽完之後,心裡默默打起了盤算。
第二天早上,龜田一大早就敲響了蔡館長家的大門,蔡館長打開家門,看到門口站著一位陌生人,疑惑問道,“您是”
“蔡館長,您好!”龜田臉上帶著笑容,給蔡館長深深鞠了一躬,“我叫龜田正男,這次來是想請蔡館長幫我看一件東西。”
“因為我後天就要離開華夏了,蔡館長,聽朋友說,您的眼力在江城最好的,經過您鑒定的東西,絕對錯不了。所以這才冒昧前來,打擾了!”
蔡館長聽說是找自己來看物件的,本來還挺不樂意,誰大早上就來找人看物件呀!但聽龜田說自己眼力在江城最好的,心裡頗為得意,沒想到,自己的名聲都已經傳到國外去了!
“進來吧!”蔡館長示意龜田進屋說,兩人在沙發上坐下之後,還沒等蔡館長問龜田是什麼東西,自己老婆就在旁邊吵吵,自己兒子在國外留學,又要打生活費了,家裡沒錢了,讓他趕緊想辦法。
蔡館長瞪了一眼自己老婆,不耐煩的說道,“錢錢錢,他好像不是去上學,是旅遊去了!我是博物館館長,不是銀行行長!”
“讓他等著!”
“那人家國外消費就是高唄,”蔡館長老婆沒有好臉色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一塊錢,頂咱們好幾塊錢呢,就你給兒子打的那點錢,能夠麼?”
“反正你趕緊想辦法,要不然兒子就挨餓了,你自己看著辦!”
聽到這裡,龜田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笑嘻嘻的放在了蔡館長麵前,缺錢的人,自己最喜歡了!
“蔡館長,這是鑒定費,無論結果如何,這一萬塊就當是酬勞了,拜托了!”
“這不行,”蔡館長很有原則的將錢退了回去,“東西我還沒看,怎麼能先收錢呢?再說了,萬一我要是看不懂,我可不能白要你的錢!”
“蔡館長,憑您的眼力,還有什麼物件是您看不懂的?”龜田再次將錢推到了蔡館長麵前,“這錢你就放心收下,國外的生活開銷,確實要比華夏大很多,而且也不比你們華夏,在國外沒錢,可是要被人看不起,受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