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明弘治黃發青花折枝花果紋盤,又看看大奎鋪在桌麵上的畫,轉頭看看放在一邊的油畫,陳陽的心臟撲通撲通跳著,這裡麵最不值錢的,就是明弘治黃發青花折枝花果紋盤。
這件瓷盤,1995年加德以250多萬的價格成交,從1995年一直到2010年之前,隻要品相沒有太大問題,拍賣價格一直保持在200萬左右,甚至曾經拍賣出400多萬的價格;等到2010年之後,這瓷盤價格一躍而起,一夜之間突然漲到了700多萬,甚至在2017年左右,拍出1000多萬的天價,最後到了2020年,隨著一對明弘治黃地青花瓷盤,以1500多萬的價格拍出之後,市場價格一落千丈,即便這樣,2020年之後的拍賣市場,價格也保持在700多萬元。
拍賣價格
雖然說這件明弘治黃地青花梔子花盤現在價值200多萬,但跟眼前這幅畫一比,它的價值少了一倍。
眼前這幅畫,清代紙本,墨筆,縱大概四十多厘米,橫向500多厘米。
石濤高呼與可圖卷故宮文物登記號新00202005
此卷竹樹純以水墨寫成,老竿新篁,或疏或密,縱橫恣意,各儘其態。畫家利用長卷的廣度延展,在不經意中營造出一種起伏跌宕的流動性和張弛有度的節奏感,充分發揮了水與墨遣興寄情的藝術效能。
卷中山石以大筆側鋒掃出,落墨即是竹葉,不見複筆,乾濕濃淡,筆墨紛披,於無法中有法。畫麵逸宕飛動,充滿撼人的血性與真情,使觀者似聞風雨之聲。
卷首隸書"高呼與可",卷中行書:老夫能使筆頭憨,寫竹猶如對客談,十丈魚罾七雨管,攪翻風雨出蒲龕。卷尾楷書:東坡題文與可篔簹穀偃竹記。
題識:清湘大滌子濟東城樹下。
鈐印:何可一日無此君、老濤、眼中之人吾老矣、癡絕、膏盲濟
卷後錄《東坡題文與可筼簹穀偃竹記》,記的是北宋畫竹名家文同與蘇軾詩畫交酬的一段軼事。文同出守洋州時,一次寄詩蘇軾,曰:“擬將一段鵝溪絹,掃取寒梢萬尺長。”蘇軾笑稱:“竹長萬尺,當用絹二百五十匹,知公倦於筆硯,願得此絹而已。”
文同無言以對,則曰:“吾言妄矣,世豈有萬尺竹哉!”蘇軾卻又機辯地答詩:“世間亦有千尋竹,月落空庭影許長。”
文同擊節歎服,因以所畫《筼簹穀偃竹圖》相贈,並說:“此竹數尺耳,而有萬尺之勢。”一時傳為藝壇佳話。元豐二年文同辭世,蘇軾悲痛失聲,寫下這篇《題文與可筼簹穀偃竹記》,懷念二人“親厚無間”的感情。
石濤於卷首自題“高呼與可”四字,一方麵是表達敢於"血戰古人"的藝術自信,更是藉此抒發自己難覓知己,悠然懷古的無限感慨。
陳陽帶著手套,拿著放大鏡仔細看著石濤這幅竹石圖,寫竹看三家,石濤、徐渭、鄭板橋,這是每一位古董商在字畫方麵最基礎的功課。
石濤16421708,明末清初著名畫家,俗姓朱,名若極,小字阿長,僧名元濟,一作原濟,彆號石濤。一代國畫宗師,與弘仁、髡殘、朱耷合稱"清初四僧"。他對清代以至現當代的我國繪畫發展,都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
石濤工詩文,善書畫。其畫擅山水,兼工蘭竹。石濤寫竹,用筆奔放,水墨淋漓,乾濕濃淡一氣嗬成。他筆下的墨竹姿態多變,筆法靈活,墨色蒼潤,生趣盎然。
鄭燮曾讚曰:“石濤畫竹,好野戰,略無紀律,而紀律自在其中。”
片刻之後,陳陽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鏡,沒有問題,確實是石濤的作品,石濤這件竹石圖1995年在加德秋拍上,以473萬的價格,被京城故宮博物館拍走了。這並不代表,這幅畫就值400多萬,是因為當時這件拍品,僅限於境內博物館、圖書館、國有企業單位競賣,個人或者其他團體不得參拍。
在後世市場上,石濤的作品甚多,但目前流傳民間的作品大多是一般作品,精品主要藏於各大博物館。20世紀80年代至90年代初他的作品主要在紐約交易。1988年他的一本《山水雜冊》在紐約市場上以132萬美元成交,創當時石濤作品最高價。
國內藝術拍賣興起後,他的作品也時常在市場上亮相,1996年他的《行書》扇麵被加德拍至572萬元;1997年他的《江清霜色圖》被漢海拍至605萬元;2000年他的《花草靈石》被加德拍至682萬元;2001年他的《山水十開冊》被漢海拍至55萬元;2002年崇源雙推出了石濤八幅巨冊《溪山逸興圖》,結果以550萬元成交;2003年《鬆壑聽泉圖》在蘇富比獲價61208萬元,石濤另一幅立軸竹石圖,在2005年在皓翰一場拍賣會上,以1900多萬的價格,拍賣出去了。
陳陽一幅幅字畫看著,居然在其中發現了兩幅沈銓的畫,這在未來都是上千萬的拍品,這不是妥妥掏上了麼,這麼看下來,這大奎的父親,看瓷器的眼力一般,但是對字畫了解頗深呀!
“坐下談談吧!”陳陽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看了一眼大奎,“哥們,你們真心賣,我真心買,說點實惠價!”
吳經理也在旁邊說著,大奎剛才的價格太高了,這些物件根本不值那麼多錢,如果按照市場價也就十幾萬出頭。
“陳老板是大藏家,如果你們賣給他,價格指定會比市麵上高,但你說的價格太離譜!”
大奎聽完搖搖頭,表示價格太低了可不行,畢竟這可是要三家分的,一平均下來每家沒多少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