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麵上兩幅撲克牌,屋內所有人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圍著蔡爺和老者,就在幾雙眼睛的注視下,上身是跨欄背心,下身是大短褲的柴爺,居然將他身上的撲克牌摸走了,而且兩人隔著桌子,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柴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老者同樣用吃驚的眼神看向柴爺,半天過後,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你什麼時候把我身上撲克牌偷走的?”
老者心裡明白,桌麵上的那副撲克牌就是自己的,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柴爺摸走了。這種手法自己曾經聽說過,自己一直以為那是被人傳神了,沒想到今天居然親眼見到了,這讓老者不由吃驚,呆呆的看著柴爺,難道他就是江湖上傳的那位,神一手!
大家都眼巴巴看著柴爺,柴爺臉上一笑,伸手又將桌麵上另一幅撲克牌一張張掀開了,裡麵缺少的三張,正是自己摸走的那三張,誰出千,自然一眼明了。
柴爺將長衫重新穿好,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笑嗬嗬說道,“這都多少年了,都沒人能讓老瞎子這麼摸牌了。”
”老瞎子我把衣服都脫了跟你玩,你反過來就說老瞎子我出千,連我這老瞎子你都欺負,你真不是人呀!”
老者微微眯著眼睛,看著柴爺,嘴巴動了幾下,弱弱的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柴爺伸手麻利的將桌上的撲克牌收好,裝到撲克盒裡之後,將撲克往老者麵前一放,“我是誰不重要,老瞎子就是一位無名之人。”
“既然你也是跑江湖的,就得按照江湖規矩來。按照規矩,你既然輸了,日後就不得來這裡鬨事,如果膽敢回來找事,老瞎子我保證,你以後在江湖上,千字門這碗飯絕對吃不下去,記住了麼?”
說完話,柴爺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之後拿起自己的竹竿,用竹竿點著地麵,打開大門向外走了出去,門外又響起了柴爺敲竹板和吆喝的聲音。
羅大炮抱著肩膀,眼睛緊緊盯著老者,老者看看羅大炮,又看看陳陽和宋青雲,今天自己算是真正栽了,就算人家現在把自己打一頓,自己出去也說不出什麼。
微微歎了一口氣,伸手將撲克牌拿起來,準備放在口袋裡,突然老者臉上愣住了,將手從口袋裡伸出來,抓出了一把散開的撲克牌。
看著老者從口袋裡摸出的撲克牌,陳陽和宋青雲兩人瞬間震驚了,剛才兩人親眼看到柴爺將另一副撲克牌裝自己口袋裡,怎麼轉頭就跑到老者口袋裡去了?柴爺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老者看看手上的撲克牌,臉上苦笑了一下,什麼時候拿走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給自己放回來的,自己還不知道,服了!
老者起身衝柴爺離開的方向,拱手抱拳,“在下服了!”
說完之後,將撲克牌收拾好,突然在裡麵發現一張紙條,老者將紙條展開,隻見上麵寫著:江湖規矩,若要找回場子,到天音閣找我。老瞎子下午在天音閣聽書、喝茶,幫人算命,泄天機指引迷路君子,漏陰陽點撥久困英雄!
陳陽非常不理解,很想追出去問問柴爺,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上身跨欄背心,下身大褲衩,怎麼突然就變出一副撲克牌?
陳陽不由想起了後世那位相聲大師的一段相聲,“他爸爸最後練藏鏢,這鏢在身上彆人根本就找不到,他想用的時候,蹭一下就能掏出來。”
“就算脫的一絲不掛,任憑誰看到都說身上不可能有鏢,他爸爸蹭一下,伸手從後麵就能把鏢拽出來!”
難道說相聲都是真的!
“天茗閣算卦的?”老者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後眉頭一挑,他知道這老瞎子是誰了,這可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主,眼睛掃了一眼屋內眾人,“諸位,抱拳了!”
“是老朽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你們認識柴瞎子這等江湖上的老前輩,”說著話,老者從懷裡將畫掏了出來,將畫遞給宋青雲,“這幅畫送你們了,日後我不再來便是了!”
宋青雲將畫展開,確定是八大山人那幅鬆石草屋圖,微微呼出了一口氣,衝著高梅點點頭,轉頭又看向了老者,這真t邪門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把畫給你換了,這幫江湖人一個比一個手快,這不就是賊麼!
老者走了,本來羅大炮覺得就這麼放他走了,還有些不甘心,但高梅表示,這次要不是柴爺,自己這些人估計就上當了。而且既然人家柴爺把事攬過去了,人家也認錯了,還拿出畫做了補償,事就不能做的太過了,否則就是給柴爺找麻煩了。
“我現在就想知道,那老頭算的到底準不準?”羅大炮摸著自己的光頭,一臉愁眉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