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葉輝為啥要把碎片送給你?”秦浩峰幾人回到店裡,看著一盒子的碎片,秦浩峰腦子裡滿是疑惑,這葉輝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陳陽嗬嗬一笑,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今天後來的葉輝,可不像之前的葉輝,看來真是被貓嚇破膽子了。說完之後,陳陽看看麵前的三人,一人甩了一根香煙,“說說吧,你們仨誰的主意?”
柱子和勞衫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心虛。秦浩峰見狀,知道瞞不過去了,隻好有些心虛地撓了撓頭,承認是自己出的主意,隨後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哥,你怎麼知道是我們仨乾的?”秦浩峰抬起眼皮瞄了一眼陳陽問道。
陳陽鄙視的瞄了一眼秦浩峰,這事隻要仔細想想,就知道是他們仨乾的。首先,這物件從哪出來的,在場的人,隻有自己這幾個人知道,其次勞衫指定知道葉輝怕貓,以糖豆的性格,看到這物件之後,指定心裡不踏實,不得想方設法把這隱患除了?
說完之後,陳陽微微歎了一口氣,他們的心情自己可以理解,隻是白瞎這物件了。
“哥,那現在葉輝將這些碎片給了咱們,他到底是啥意思?”柱子在旁邊撓撓頭,他還是沒明白葉輝為什麼要將碎片給陳陽,“還有,現在就是一堆碎片了,咱們怎麼辦?”
陳陽眉頭一皺,這葉輝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現在八字還沒一撇,也不能肯定這玩意兒就是他從牛頭山搞出去的。不過這小子要是真動了心思,那肯定不止順走這一件東西!也不會是今天這樣的態度,這事兒得好好琢磨琢磨,先放一放。
隨後陳陽眼珠子一轉,拍了拍勞衫的肩膀,“我說勞衫,你最近可得小心點!”
“啊?”勞衫一臉懵逼,完全沒懂陳陽的意思,“陳老板,我小心啥呀?”
“小心啥?你忘了葉輝怕啥了?”陳陽恨鐵不成鋼地敲了一下勞衫的腦袋,今天這事兒,除了那個姓嚴的老頭,就這小子知道葉輝怕貓,“葉輝現在是還沒想起來你,等他想起來了,你看他會不會找你算賬!”
秦浩峰和柱子一聽,頓時也反應過來了,齊刷刷地看向勞衫。可不是嘛,現在葉輝是沒想到勞衫,等葉輝緩過神來,這事他指定能想明白,到時候肯定得找勞衫麻煩!
“怕啥!”勞衫滿不在乎地一咧嘴,“我聽彆人說的,他怕貓!就算他知道是我說的,我也不怕他!”
陳陽看了看勞衫,反正憑他的本事,就算葉輝想找他麻煩也困難,隻要不來武的,勞衫身後還有自己和秦浩峰,倒也不會出什麼大事。雖然心裡這麼想,但陳陽囑咐勞衫,千萬不要大意,凡事小心為上。
“現在我們有件重要的事要做,”陳陽敲了敲桌麵,“咱們得先搞清楚,這玩意兒是怎麼從牛頭山到葉輝手裡的,這才是關鍵!”
秦浩峰和柱子一聽,頓時愁眉苦臉地撓起了頭。可不是嘛,那天他們都在地道裡,誰拿走了這玩意兒都不知道,要不然今天看到它,也不會這麼慌了。
“糖豆,你跟我走一趟!”陳陽抓起桌上的手包,朝秦浩峰一揮手,帶著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陳陽開著車,秦浩峰坐在副駕駛,一路朝著郊外駛去。
到了西郊之後,秦浩峰看著這片有些荒涼的空地,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這裡跟幾年前幾乎一模一樣,破敗的街道,雜亂的電線杆,還有遠處那條散發著異味的臭水溝,兩年前,就是陽哥帶著柱子和自己,三人來這裡收破爛,與古董結緣,現在哥帶自己來這地方乾什麼?
“哥,來這裡乾啥?”秦浩峰看著坐在車裡,悠閒地抽著煙的陳陽,好奇地問道。
陳陽緩緩地吐出一口煙圈,將煙盒拍到秦浩峰手裡,笑著說道:“帶你來憶苦思甜!下車!”
秦浩峰接過煙盒,從裡麵抽出一根香煙,下車後跟陳陽兩人靠在車旁邊,秦浩峰看看吃呢楊,心中有些疑惑。
陳陽自顧自地吸了一口煙,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糖豆,還記得咱們當初是怎麼發家的嗎?”
秦浩峰當然記得了,前年的時候,哥、柱子和自己都下崗了,是陳陽帶著自己和柱子開始收破爛,也是在這片地方,在霞姐家,他們意外地收到了一件清仿宣德爐,並把它賣給了宋老板,賺了一大筆錢。從那個時候開始,陳陽帶著兩人一步步走上古董這條路,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想到這裡,秦浩峰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他看著陳陽,認真地說道:“哥,我當然記得,當初要不是你帶著我和柱子,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混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