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衫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板,目不斜視地看著葉輝。他今天一定要拿出看家本領,好好會一會這位葉少!
葉輝看著勞衫站得筆挺,幫自己打開大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轉頭對身後的嚴叔說道:“嚴叔,你說去年咱家買的那條狗,正統的黑背,在我手裡沒訓出來,讓我賣了。結果那天我路過買狗那家,你猜怎麼著?”
嚴叔微微弓著身子,配合地問道:“葉少,怎麼著了?”
“好家夥,”葉輝故作誇張地揚起下巴,“那黑背,坐在地上,挺直了脊梁,威風凜凜給人家看門呢!”
嚴叔聽完,嘴角露出一絲諂媚的笑容,掃了一眼門旁邊的勞衫,陰陽怪氣地說道:“少爺,您這就糊塗了!”
“怎麼說?”
“狗就是狗,在威風也隻能看門!”嚴叔笑嗬嗬地說道,語氣裡充滿了對勞衫的輕蔑和嘲諷。
“哈哈!”葉輝仰頭大笑,用手輕輕一點嚴叔,“嚴叔,還是你看的透徹!”
勞衫聽著兩人的對話,拳頭越握越緊,青筋都爆了出來。他心裡明白,這兩人分明是在拐著彎罵自己是狗!他很想衝上去給這兩人一人一拳,但他還是忍住了。他告訴自己,不能衝動,不能給陳陽丟臉!
勞衫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目光直視著前方,對葉輝和嚴叔的冷嘲熱諷充耳不聞。
葉輝和老嚴一唱一和,句句話都像是在拿針紮勞衫,聽得柱子火冒三丈。他太陽穴的青筋突突直跳,恨不得衝上去撕爛這兩張臭嘴。
可還沒等他動作,秦浩峰就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活像一隻護食的老母雞,擋在了勞衫身前。他臉上堆滿了笑容,活像一朵盛開的太陽花,點頭哈腰地衝著葉輝說道:“葉少,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您這尊大神一駕到,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地朝柱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柱子深吸一口氣,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椅子上,但那雙牛眼還是死死地盯著葉輝,仿佛要在他身上燒出兩個洞來。
秦浩峰在前麵,葉輝跟在後麵,秦浩峰轉過身,邊走邊笑眯眯地望著葉輝問道:“剛才聽您的意思,您對狗……啊不,對各種動物都很有研究啊?”
他故意把「狗」字咬得很重,還故意裝作說錯了話,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訕笑著說道:“瞧我這嘴,真是笨嘴拙舌的,您彆介意啊!”
葉輝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浩峰,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跳梁小醜。秦浩峰也不惱,自顧自地接著說道:“我跟您說,我從小就喜歡小動物,尤其是狗,特彆通人性!”
“我姥姥家以前就養了一條大黑狗,那叫一個威風凜凜,就跟那門神似的!平時啊,這狗特彆乖,就跟個毛絨玩具似的,誰見了都想摸兩把。可您猜怎麼著?隻要一看到前院的蔡奶奶,立馬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狂吠不止,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
葉輝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問道:“哦?還有這事?那這狗為什麼單單跟蔡奶奶過不去呢?”
秦浩峰一拍大腿,繪聲繪色地講了起來:“事說來話長了!我當時也納悶啊,就問我媽,這狗怎麼還挑人咬呢?我媽就跟我說,這黑狗啊,以前是蔡奶奶家的。”
“您猜怎麼著?蔡奶奶一家子,對這狗那叫一個差勁!動不動就打罵,心情好了賞個饅頭,心情不好就拿它出氣,可憐那狗啊,在他們家過得豬狗不如的……”
此時,葉輝已經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其他幾位老板也紛紛起身,熱情地跟葉輝打著招呼。秦浩峰則像個說書先生似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繼續唾沫橫飛地講著:“後來,我姥爺看這小狗可憐,就給要了過來。我姥姥可喜歡它了,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冬天還把它的狗窩搬到屋裡,生怕它凍著。您說,狗這東西,它雖然不會說話,但它心裡明白啊!誰對它好,誰對它壞,它一清二楚!”
“這不,它到了我們家,知道我們對它好,自然也就把我們當成親人了。至於蔡奶奶嘛,嘿嘿,那自然就是仇人了!”說到最後,秦浩峰笑眯眯的看著葉輝,“不咬他們家人,咬誰呢?你說是不,葉少?”
秦浩峰說到這裡,正好柱子過來送茶,秦浩峰端起柱子剛倒好的茶水,輕輕吹了吹,遞到葉輝麵前,笑眯眯地說道:“葉少,您喝茶,喝茶!”
葉輝接過茶杯,冷冷地掃了一眼秦浩峰,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這小子,嘴皮子還挺利索!
柱子在一旁聽得直翻白眼,勞衫則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秦浩峰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雖然他知道秦浩峰是在幫自己說話,但心裡還是忍不住吐槽:兄弟,你這比喻……也太形象了吧?能換個動物麼,我不想當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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