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大手一揮,指揮著柱子和秦浩峰:“來來來,就掛在那兒,就辦公室那麵白牆正中間,風水寶地!”
柱子和秦浩峰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滿臉的不解。這兩人一個五大三粗,一個精明強乾,此刻卻像兩隻笨拙的企鵝,抱著那幅油畫不知所措。
“哥,這這畫要是真值錢,咱不得找個保險櫃啥的供起來?這要是磕了碰了的,那不得心疼死?就這麼掛著,萬一掉色了咋整?”柱子苦著臉,小心翼翼地抱著油畫,生怕自己一個呼吸就把畫給吹跑了。
秦浩峰也跟著點頭,附和道:“是啊,哥,你不說這玩意兒金貴著呢,萬一哪天店裡進賊了,順手牽羊給偷走了,那咱可就虧大發了!”
陳陽笑嗬嗬地看著兩人,解釋道:“這油畫啊,它跟古畫不一樣,沒那麼嬌貴。再說了,這畫是從葉輝那兒撿漏來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葉輝那小心眼兒,我要是藏著掖著,他指不定怎麼想呢!”
陳陽說著,還故意壓低了聲音,模仿著葉輝的語氣:“哎呦,這陳陽,肯定是從我這兒淘到寶貝了,藏著掖著,肯定是不想讓我知道!”
陳陽惟妙惟肖的模仿,逗得柱子和秦浩峰哈哈大笑,就連一向嚴肅的賈老板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所以啊,還不如大大方方地掛出來,他要是來了,看到這幅畫,心裡也就踏實了,省得他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陳陽笑著說道。
秦浩峰和柱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幾人將畫掛好之後,柱子走到畫旁邊,仔細地看了看畫上的女人,問道:“哥,你還沒說呢,這畫到底哪兒好啊?我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秦浩峰也抱著肩膀在旁邊看著,“哥,你跟我說說,你憑啥就認為,這幅畫以後能賣大價格呢?剛才你也說,那陳飛的畫,也不是每一幅都能賣上幾百萬,萬一不值錢呢?”
陳陽放下茶杯,走到畫前,指著畫上的女人,笑著問道:“你們告訴我,這畫上畫了啥?”
“娘們!”柱子脫口而出。
“說文明用語,”秦浩峰拍了柱子腦袋一下,“小娘們!”
“女人!”勞衫也在旁邊嗬嗬笑著,邊看邊說道。
陳陽看著這幾個活寶,無奈地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賈老板,“老賈,你說說你看到了啥?”
“這還用問麼?”賈老板抬頭看了一眼陳陽,“這畫上,就是一個女人,手裡拿著一把扇子,這姿勢嘛……”」賈老板指著畫,“姑且算是半臥在地上吧,不過這背景是什麼地方,我就看不出來了。”
陳陽看著這幾個家夥,活像一群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故意拖長了聲音,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你們仨,眼裡除了女人沒彆的!”
說著話,陳陽用手指輕輕敲了敲畫中女人手中的那把扇子,“這幅畫值錢的地方就在這!”
“扇子?”聽到陳陽的話,三個人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女人手中的那把扇子。
勞衫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睛,眼珠子都快貼到畫布上了,看了半天,還是一頭霧水,“這這扇子有啥特彆的?不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扇子嗎?”
秦浩峰也皺起了眉頭,仔細地觀察著畫中的扇子,這扇子有什麼說法?難道上麵藏了什麼秘密不成?他百思不得其解。柱子則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抱著膀子站在兩人中間,“不就是一把破扇子嗎?能有啥稀奇的?”
賈老板在一旁看著這三個活寶,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搖搖頭,衝著陳陽說道,“陳老板,您就彆再賣關子了,您就直說吧,這扇子到底有什麼名堂?”他指了指那三個還在苦思冥想的家夥,“您看他們三個,你要是再不說,他們就要鑽畫裡去了!”
陳陽也不再逗弄他們,他用手指著那把扇子,慢悠悠地說道:“這把扇子可不是陳飛憑空想象出來的,它是真實存在的,而且來頭可不小!”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幾個人都豎起了耳朵,這才接著說道:“這把團扇可是宋代的一幅無款傑作,現在就收藏在滬上博物館裡呢!”
“啥?博物館裡的寶貝?”柱子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這畫裡的扇子,和博物館裡的寶貝,是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