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陽這副目瞪口呆的樣子,拓小堂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連連點頭,表示陳陽猜得沒錯,就像一隻偷吃了雞的狐狸,得意洋洋。
陳陽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激動的心情,現在他終於明白,這兩部珍貴的宋代孤本,究竟出自哪位名門望族了。
拓小堂信誓旦旦地向陳陽保證,那位大姑的身份絕對錯不了。他親眼在大姑家看到一張老照片,照片上三位風雲人物並肩而立:一位是精神矍鑠的光頭老者,一位是氣度不凡的張大公子,而站在兩人中間,還有一人,一手拉著一位!據大姑親口所說,照片中那位正是胡若愚!
“好東西!弘治官窯!”顧經理兩眼放光,猛地一拍桌子,把陳陽和拓小堂嚇了一跳。拓小堂剛端起茶杯的手一抖,茶水差點灑到褲子上。他瞪了顧明一眼,沒好氣地說:“我說顧經理,您老人家能不能彆一驚一乍的?我這小心臟都快被你震出來了!”
顧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臉上堆滿了歉意的笑容,“對不住對不住,拓經理,您瞧我這激動地,一看到好東西就走不動道,忘了形了,哈哈!”
顧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手裡捧著瓷盤,像獻寶似的遞到拓小堂麵前,“拓經理,您瞧瞧,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弘治官窯啊!胎質細膩堅硬,潔白無瑕,釉色肥厚均勻,簡直渾然一體!您再看看這黃釉,凝厚光亮,青花色調黑藍,跟前後幾朝的瓷器一比,那可真是天壤之彆!這器型,這紋飾,嘖嘖嘖,簡直是藝術品中的藝術品啊!”
顧明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將瓷盤放回盒子裡,仿佛那是價值連城的珍寶。拓小堂在旁邊伸脖子向盒子裡看著,仔細端詳了一番,雖然自己主攻的方向不是瓷器,但好東西那也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也不禁點頭讚歎,“確實不錯,確實不錯,顧經理的眼光真是越來越毒辣了!這件弘治官窯,絕對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啊!”
顧明得意地笑了笑,“那是當然,我老顧彆的本事沒有,就是這雙眼睛,那是練出來的!這麼多年了,什麼樣的寶貝沒見過?真真假假,一眼就能看出來!”
“有了陳老板,我以後再也不用羨慕古畫部的那些家夥了!”他一臉興奮地對陳陽說,“陳老板,您是不知道啊,我可羨慕他們古畫部了!他們那邊,來的人不多,但是幾乎來一幅畫就是真品,就能留下。哪像我們瓷器部,每天來來往往那麼多人,真正的好東西卻沒幾個,哎……”
陳陽看著顧明誇張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心裡暗暗想著,這才哪到哪啊,等過了2010年,你們瓷器部可有的熱鬨了,到時候那些國寶幫的來了,夠你們喝一壺的!
“既然顧經理這麼喜歡,那就給這件寶貝估個價吧!”陳陽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看著顧明,仿佛一隻狡猾的狐狸。
“這個”顧明麵露難色,眉頭緊鎖,像是在做一道世界級的難題。這可是第一次跟陳陽做生意,價格要是估低了,陳老板會不會覺得自己不識貨,以後不跟自己玩了?可要是估高了,到時候拍不出去,陳老板會不會覺得是自己故意坑他?
顧明思來想去,最後咬咬牙,試探性地對陳陽說:“陳老板,這個一百可以吧?”
陳陽似笑非笑地看了顧明一眼,嘴角微微上揚,“第一件,聽你的,一百就一百吧!”說著話,陳陽伸手一指第二隻盒子,“第二件,你得聽我的!”
話音落下,陳陽微不可察地遞給謝明軒一個眼神,謝明軒會意,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到桌邊,動作輕柔地打開了第二個盒子。隻見盒中靜靜躺著一對做工精美的盉碗,瑩潤的光澤在燈光下流轉生輝。
清雍正藍地白花魚蓮紋盉碗
這對盉碗,器型為經典的折腰碗樣式,碗口微微撇開,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碗身飽滿圓潤,如同一隻豐盈的果實;下腹部內折,線條流暢優雅;底部則為穩固的圈足,整體造型和諧美觀。
碗的內壁施以純淨的白釉,光潔如玉,素雅大方;口沿處裝飾著兩道纖細的青花雙圈紋,為素雅的碗身增添了一絲靈動;碗心中央同樣繪有青花雙圈,圈內則落著工整的楷書大清雍正年製六字款識,分三行排列,筆畫清晰有力,彰顯著皇家氣度。
這個實際看起來是這樣的,那個圖片做了美化
與內壁的素雅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碗的外壁則施以深邃沉靜的藍色釉地,如同浩瀚無垠的夜空,神秘而迷人。在這片幽藍之上,則裝飾著栩栩如生的白色凸起圖案,勾勒出一幅生機勃勃的遊魚戲水圖。
這兩件東西,加上那幅油畫,都是今年春天從大奎那裡收來的。說起來,當初漢海拍賣行的吳經理從中牽線搭橋,費了不少口舌,才讓陳陽將大奎家裡的東西全都收到了自己手裡。
當時,陳陽一眼就認出這批物件曾在1995年的加德秋拍中出現過,而且成交價還不低。為了穩妥起見,陳陽最終決定把它們送到這裡,畢竟加德拍賣行才是他記憶中這批物件的下一站。
顧明正捧著那對精致的雍正年製盉碗,仿佛穿越時空感受著曆史的溫度,突然辦公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個穿著筆挺西服的男人,步伐輕快地走了進來,手裡還抱著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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