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原本的氣勢瞬間煙消雲散。他就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雙拳無力地垂在桌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怎麼著?是給錢,還是怎麼的?”老板見小豆子慫了,得意地一腳踩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語氣中充滿了戲謔,“你小子不會想著,能從這裡跑出去吧?”
小豆子絕望地環顧四周,兩名服務員堵住了出口,飯店大門也被從外麵鎖上了,插翅難飛!但依舊不服輸的抱著肩膀往椅子上一坐,“我沒錢!你不是都看到了,那女人把我所有東西都拿走了,我拿什麼給你錢!”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看著小豆子的樣子,老板不生氣反倒嗬嗬一樂,“沒錢有沒錢的辦法,要你命不至於。”說著,老板一招手,兩名服務員走了過來,“把他雙手給我按住了,留下根手指!”
“好嘞!”說著話,兩名服務員衝過來就按小豆子,小豆子本能掙紮了幾下,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人家力氣大,直接被按到了桌麵上,一名服務員死死按著小豆子的手,“老板,按好了,動手吧!”
這一下給小豆子嚇的不輕,現在自己什麼都沒有了,萬一手在沒有了,那以後自己真就沒辦法活了。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老板無非在嚇唬他,隻要他說一句給錢,老板就會派人跟著他去家裡取錢,或者讓他打電話,讓人把錢送來,這都行。
而嚇壞的小豆子微微長歎一口氣,拚命般地喊道:“老板,老板,彆剁我的手,不就是飯錢麼,我給,多少錢,我給我現在就給!”
老板聽完都愣住了,這家夥還有錢?他渾身上下的東西都讓那女人摸走了,他還有錢?
“一百八十五!”老板沒管那些,斜著眼報出一個數字。
“多少?一百八十五?”小豆子不敢置信地抬頭看看老板,“老板,我都這樣,你沒必要訛我了吧?我吃啥了,就一百八十五?你家菜裡放金子了?”
老板聽完,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小子,我不是訛你,你這飯菜是花不了多少錢,但這啤酒你跟那娘們可是沒少喝啊,臨走的時候,你那小娘們,還順走老子一瓶茅台呢!”說著,老板將菜單扔到小豆子麵前,“你自己看看,一瓶茅台就一百多了,看看我訛你沒有?”
小豆子低頭看看菜單,果然,茅台酒赫然標價一百多塊,無論真假,這錢他都得付,此時他心裡暗暗罵著,td,臭婊子!
“怎麼著?拿不出來了?”老板抱著肩膀,冷眼看著小豆子,眼中滿是嘲諷。
“我怎麼拿不出來,你讓他們把我放開!”小豆子說著,故意裝作不耐煩的樣子,翻了個白眼,斜睨著老板。
老板擺擺手,兩名服務員鬆開了小豆子,但可沒有離開,就在他身邊站著。隻見小豆子慢條斯理地彎下腰,開始解自己腳上的鞋帶。
老板看他這副樣子,以為他準備裝可憐耍賴,剛想開口嘲諷幾句,卻突然聞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這味道,就像是臭豆腐、螺螄粉、臭雞蛋等等世間所有散發著奇怪氣味的物品,被混合在一起,經過了長時間的發酵,最終形成了這股令人作嘔的生化武器。
一隻黑色的鞋襪終於被脫了下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瞬間彌漫開來,“嘔……”兩名服務員沒忍住,乾嘔起來,看小豆子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麼生化武器。老板強忍著不適,怒吼道:“你小子t多久沒洗腳了?哎呦我艸,這味道”
小豆子對他們的反應很滿意,得意地晃了晃腳趾,那股味道更加濃烈了。他慢悠悠地說:“這可是我的秘密武器,一般人我還不給他聞呢!”說著,他把襪子翻了過來,隻見襪子底部赫然縫著一個精致的小口袋,用一根紅繩係著。
隻見小豆子像是變戲法一樣,從那隻臭襪子裡掏出一個用防水布包裹著的小布袋,布袋上還縫著一根細細的線頭。他小心翼翼地將線頭解開,從裡麵掏出一卷用油紙包著的東西。
老板好奇心起,強忍著惡臭,眯著眼睛問道:“你小子又搞什麼鬼?”
小豆子根本不搭理他,而是將油紙一層層打開,露出裡麵一遝卷得整整齊齊的鈔票。老板定睛一看,居然是百元大鈔!他頓時瞪大了眼睛,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我艸!還有這種操作?自己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見過把錢藏在褲腰帶裡的,藏在鞋墊裡的,甚至藏在頭發裡的,但把錢藏在襪子裡,還用紅繩係著,這還是頭一回見!
小豆子挑釁地看了老板一眼,抽出兩張百元大鈔,在老板眼前晃了晃,“給你錢,記得找我錢!”
老板捂著鼻子,強忍著惡臭,伸手指著小豆子說道,“你給我裡麵的,這外麵都熏臭了,誰要呀!”
“行,給你!”小豆子換了兩張遞給老板,笑嗬嗬拍在了老板麵前。
老板嫌棄的捂著鼻子,用兩根手指輕輕接過錢,大致看了一眼真假,隨後將零錢遞給小豆子,臉上露出一絲譏笑,“你小子行,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你牛b!”
小小豆子不屑地冷哼一聲,把剩下的錢塞回襪子口袋裡,重新穿上鞋子,係好鞋帶。整個過程,他都沒有再看老板一眼,仿佛他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老板示意服務員打開門,小豆子從飯店走了出來,老板看著小豆子的背影,笑嗬嗬搖搖頭,“行,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小豆子走在街上,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他四下看了看,找到一處公共廁所,閃身走了進去。在廁所隔間裡,小豆子解開褲子,從大腿上解下一幅用藍花碎布包裹著的卷軸,他小心翼翼地打開卷軸,露出一幅古樸的畫卷。
“臭婊子,跟小爺耍心眼!”小豆子看著手裡的卷軸微微一笑,“金戈蘭榮,各有各的門道,你們老蘭是永遠不信彆人,而我們老榮永遠都留一手!”
“既然你不想跟小爺享福,那這錢就都是小爺的了!”小豆子提好褲子之後,將卷軸拿在手裡轉了一下,轉身向萬隆拍賣行的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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