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太長,這就是畫的內容。
“到了近代,《瀟湘竹石圖》幾經輾轉,它的收藏者有兩位,一位是北洋軍閥吳佩孚的秘書長白堅夫,另一位則是著名的學者、收藏家鄧拓先生。”
1961年,鄧拓先生獲得了2000元稿費,再加上他變賣了手中24幅珍貴古畫所得的款項,終於湊夠了購買《瀟湘竹石圖》所需的資金。在當時京城著名的榮寶齋的牽線下,鄧拓先生如願以償地得到了這幅蘇軾的真跡。
這幅畫的題跋近十米長,所以隻能挑一部分題跋看看
1964年,鄧拓先生決定將自己多年珍藏的古畫無償捐獻給國家,他請來了好友,著名書畫家許麟廬先生幫忙,從自己收藏的眾多古畫中精心挑選出144件精品,其中就包括這幅彌足珍貴的《瀟湘竹石圖》。
每一幅畫作,鄧拓先生都親自蓋上了自己的收藏印,表達了對這些藝術珍品的珍愛之情。這些珍貴的書畫作品最終無償捐獻給了華夏美術家協會,而《瀟湘竹石圖》則被送往京城華夏美術館珍藏,成為了該館的鎮館之寶,供世人欣賞。
聽完徐老這番講述,大部分人都微微愣了一下,他們沉浸在鄧拓先生這種無私奉獻的精神中,而坐在一旁的許利民則抿了抿嘴,顯然,他聽懂了徐達徐老這番話背後的深意。
能感覺出來有多長吧
“巧合的是,”啟功啟老說到這兒,故意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閆鳳芝身上,嘴角帶著一絲神秘的笑容,“1984年春天,那是一個春寒料峭的早晨,我記得那天還下著小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泥土香氣。國家文局忽然派人到我家,說是要我馬上趕去參加一個重要的鑒定會,當時我還在書房練字,聽到這個消息,我立刻放下手中的毛筆,跟著來人就去了。”
啟功啟老說到這裡,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仿佛在回憶著什麼,過了片刻,他才接著說道,“到了地方,我一看,喲,這不是謝柳、楊鎧、劉老、徐老嘛,他們怎麼也來了?一問才知道,原來大家都是被國家文局叫過來的,說是有一件重要的文物需要我們鑒定。”
“當時我們幾個心裡都犯嘀咕,究竟是什麼樣的寶貝,竟然勞動我們幾個老家夥親自出馬?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鄧拓先生捐贈給華夏美術館的那幅蘇軾的《瀟湘竹石圖》絹本。”
“當天我們幾個老家夥,戴著老花鏡,圍著那幅《瀟湘竹石圖》看了許久,最終一致確認,這幅畫確實是蘇東坡的真跡無疑,當時我們都很激動,畢竟能親眼見到如此珍貴的文物,是我們這些老家夥的榮幸啊!”啟功啟老說到這裡,語氣中充滿了感慨。
“這跟今天這幅《十詠圖》有什麼關係?”閆鳳芝更加疑惑了,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幅《瀟湘竹石圖》和眼前的《十詠圖》究竟有什麼聯係。
沒等徐老等人開口,許利民就搶先一步,指著《瀟湘竹石圖》上的一處題跋,對閆鳳芝解釋道:“在《瀟湘竹石圖》有一處署款,寫著‘軾為莘老作’,字跡略顯浮泛,這裡的莘老就是指孫覺,也是孫覺的字,孫覺和蘇軾是同榜進士,曾任龍圖閣學士兼侍講,其政見與蘇軾相近,後來與蘇軾、蘇轍、晁補之、黃庭堅等人被列為元祐黨人。”
前麵詩詞是黃庭堅所提,最旁邊的那幾個字是:軾為莘老作
許利民說到這裡,將目光轉向了那幅《十詠圖》,指著水上的題跋,接著說道:“啟老的意思是說,你看這《十詠圖》上孫覺的題跋,再對比一下《瀟湘竹石圖》上孫覺的題跋,不就知道這幅《十詠圖》是不是真跡了麼?”
劉安在旁邊聽完,笑著點點頭,撫著胡須說道:“孺子可教也!”
“就是說,”秦公放下手中的放大鏡,用戴著手套的手輕輕摩挲著畫卷,笑著看向閆鳳芝,“無論是清乾隆帝弘曆手書頌芬寫妙四字,還是南宋陳振孫、元顏堯煥、鮮於樞、脫脫木兒四跋涉,南宋賈似道悅生、秋加裡、秋加裡玩賞等等這些藏印,我們都有其他佐證,一旦孫覺的題跋確定為真,那麼這幅十詠圖就沒有問題了,就可以確定這是從故宮流失出去的那幅十詠圖真跡了!”
熱烈的掌聲在大廳裡回蕩,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激動的神情,他們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的《十詠圖》,仿佛要把這件國寶深深地印刻在腦海中。
能夠參與這樣重要的鑒定會,親眼見證國寶的回歸,這份榮耀和自豪感在每個人的心中油然而生。他們知道,今天這段經曆將成為履曆中濃墨重彩的一筆,永遠銘記於心。
高興之餘,王翔爽朗的笑聲戛然而止,他下意識地搓了搓手,語氣變得遲疑而凝重:“那個,我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他頓了頓,看了大家一眼,確定沒有人會攔著自己,才接著說道:“徐老、啟老、劉老,還有馬局,你們幾位德高望重、經驗豐富,今天又都在場,既然咱們已經確定這幅《十詠圖》是真跡,那麼接下來的問題……”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仿佛在說一個驚天秘密,“接下來的問題就有點,嗯,棘手了。這幅畫,畢竟是人家送到漢海拍賣行,準備上拍的。可它現在,搖身一變成了流失的國寶,咱們……咱們還能讓它參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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