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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腦子裡飛速運轉,盤算著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葉輝那套乾隆扳指弄到手。他一邊琢磨,一邊叼著未點的煙卷從後門晃悠出來。勞衫眼尖,瞧見陳陽嘴裡的煙卷還沒點著,立馬掏出打火機,殷勤地湊上前,啪地一聲點燃了香煙。嫋嫋青煙升騰,陳陽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眉頭卻依舊緊鎖。
秦浩峰注意到陳陽心事重重的樣子,關切地問道:“哥,你這是咋了?魂兒都丟了似的,想啥呢?”
陳陽抬起頭,目光掃過眾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擺了擺手,示意沒事。可那雙眼睛裡分明寫滿了心事。他沉吟片刻,還是決定將葉輝和自己之間的交易,以及那套乾隆扳指的事情和盤托出。
“我跟你們說,葉輝那家夥就是個棒槌……”陳陽說到這裡,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跟小鬼子講什麼誠信?能坑一件是一件,能騙一件是一件!那些好東西到了他手裡,純粹是暴殄天物!”陳陽越說越激動,猛地一拍桌子,“我琢磨著,得想個法子把那套扳指從他手裡弄過來!”
勞衫聽完,連連搖頭,神情凝重地說道:“陳老板,我勸你還是彆打那套扳指的主意了。葉輝可不是好惹的,從彆人手裡拿東西他倒是有一套,但想從他手裡摳東西,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我以前可是親眼見識過……”
柱子在一旁壞笑,摸著下巴,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呦,葉輝這麼厲害呢?那上次那件乾隆年間仿定白釉刻饕餮紋洗口瓶……哥,您是怎麼從他手裡拿回來的啊?”
勞衫頓時語塞,眨巴了幾下眼睛,顯然是忘了上次洗口瓶的事情,被柱子一句話懟得啞口無言。但他依舊嘴硬,梗著脖子說道:“那…那次是意外!”
“你倆先彆吵了!”秦浩峰打斷了兩人的拌嘴,抬頭看著陳陽,一臉疑惑,“哥,我說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跟葉輝說那些乾嘛?”
柱子不樂意了,伸手推了秦浩峰一把,“你咋說話呢?哥說的有錯嗎?難道你還想跟小鬼子講誠信,做漢奸啊?那啥……怎麼說來著?”
“能做到的不答應,做不到的隨便答應!”陳陽接過話茬,臉上帶著一絲狡黠,“這主意多妙啊!”
他美美地吸了口煙,腦子裡已經開始構思如何巧取豪奪葉輝的乾隆扳指了。扳指的溫潤光澤,仿佛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葉輝,也忒不開眼了,寶貝到了他手裡,還能有好?還不如讓我替他好好保管保管……”陳陽心裡暗自盤算著,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秦浩峰在一旁抱著胳膊,眼神裡透著一種你們怎麼這麼傻的意味,來回掃視著陳陽、勞衫和柱子三人。他微微點了點頭,仿佛一位智者在審視三個懵懂的學徒,慢悠悠地說道:“哥,你這主意本身是沒問題的,妙啊,真妙!可是,你為啥要提前跟葉輝說呢?”說著,他故意頓了頓,吊足了三人的胃口。
“你們仔細想想,”秦浩峰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點了點,“如果哥你當時不跟葉輝說,等小鬼子屁顛屁顛地跑來求哥的時候……”
說到這裡,他故意停下來,目光依次掃過三人,眼神裡充滿了狡黠,“那寶貝,不就直接落到咱們手裡了嗎?還用得著現在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費儘心思地琢磨怎麼從葉輝手裡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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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勞衫和柱子三人聽完秦浩峰的話,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呆立當場。幾秒鐘後,陳陽才反應過來,猛地一跺腳,發出一聲慘叫:“哎呦我艸!”
陳陽罵完之後,甚至在起身連續跳了幾下,然後氣急敗壞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嘴裡罵罵咧咧:“葉輝這個敗家玩意兒!當時我光顧著跟他生氣了,一心想著怎麼教訓他一頓,怎麼就沒想到這茬呢!哎呦,我這豬腦子啊!”
他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又捶胸頓足地喊道:“哎呦,我的乾隆爺的扳指啊!我艸的,葉輝,你個敗家玩意兒!”
勞衫在一旁看著抓狂的陳陽,又扭頭看了看一臉淡定的秦浩峰,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語氣中充滿了佩服:“秦大管家,還是你損啊!”
柱子則在一旁咧著嘴哈哈大笑,使勁地拍著秦浩峰的肩膀,調侃道:“你這小身板,小腦袋瓜,裡麵裝的全是心眼子啊!你這身高,真的都被心眼給拽下去了!”
秦浩峰白了兩人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滾!少在這貧嘴!”說完,他又笑著指了指陳陽,“還有哥,你好意思罵葉輝?這麼好的機會,讓你白白浪費了!”
陳陽懊惱地瞪了秦浩峰一眼,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無奈地苦笑一聲,然後猛地一拳砸在桌麵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咬牙切齒地說道:“艸!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讓我給浪費了!真是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