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皇帝對轎瓶尤為鐘愛,他將十四種不同款式的壁瓶掛在珍藏稀世法帖的養心殿三希堂的東牆上,還在自己的禦輦中也懸掛著轎瓶,以便在巡遊途中欣賞插花的美景。
想象一下,禦輦行進之間,瓶中鮮花野卉隨轎起伏,搖曳生姿,為乾隆皇帝的旅途增添了無限的樂趣,也為他排解了旅途中的寂寞。乾隆十一年,乾隆皇帝以轎瓶為原型,下令景德鎮禦窯廠燒製掛瓶,專門用於圓明園的室內懸掛,這便成為了後世同類器物仿製的範本。
讓鮮花野卉,隨轎起伏,賞心悅目,巡行路上為他排遣寂寥。乾隆十一年,乾隆皇帝以轎瓶為原型,燒製掛瓶以供圓明園室內懸掛,而為其後同類器之濫觴。
陳陽的目光在壁瓶上流連許久,仿佛要將每一處細節都刻入腦海。他緩緩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一絲玩味,看向關金川,語氣故作輕鬆地問道:“關大院長,這寶貝疙瘩,您是從哪兒淘換來的?可彆告訴我,是從哪個鄉下老農手裡收來的,我讀書少,你可騙不了我。”
關金川被陳陽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心中暗想:這家夥莫非真看出什麼門道了?臉上卻不動聲色,故作鎮定地反問道:“陳老板,這話從何說起啊?這物件的來曆,難道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陳陽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放大鏡,對著壁瓶仔細端詳起來,一邊看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關院長,您這寶貝,做工精細,釉色溫潤,一看就不是凡品。這樣的東西,一般人家可藏不住,更彆說出現在鄉野之間了。”
關金川額頭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強作鎮定地笑了笑,“陳老板真是好眼力,這東西確實不是普通人家能擁有的。不過,它的來曆嘛,說起來也巧,是我在一個舊貨市場偶然遇到的。”
陳陽放下放大鏡,似笑非笑地看著關金川,“舊貨市場?哪個舊貨市場這麼神奇,能淘到這樣的寶貝?關院長,您可得告訴我,我也想去碰碰運氣。”
關金川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道:“就是…就是一個普通的舊貨市場,也沒什麼特彆的…”
陳陽突然提高了音量,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普通的舊貨市場?關院長,您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你告訴告訴我,哪個普通的舊貨市場,能撿漏到圓明園裡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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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圓…圓明園?”關金川猛地站起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指著壁瓶,結結巴巴地說道:“陳…陳老板,您…您可彆胡說!這…這怎麼可能呢?”
陳陽不慌不忙地將壁瓶放回桌上,用手指輕輕敲擊著瓶身,一下、兩下、三下,最後笑嗬嗬看著關金川,“關院長,您先彆激動,聽我慢慢跟您說。根據《清文件》記載……”
陳陽開始詳細地講述起清宮檔案中關於乾隆皇帝下令燒製類似壁瓶的記載,從時間、地點、人物到器物的尺寸、造型,都一一娓娓道來。
「乾隆十四年五月二十一日,司庫白世秀、達子來說太監胡士傑,傳旨:著照菱荷香現有掛瓶,畫秋花掛瓶樣呈覽……」
「於六月初二日,司庫白世秀將畫得秋花瓶樣大小二張持進,交太監胡士傑呈覽……」
「於十五年八月十一日,司庫白世秀將江西送到秋花掛瓶三對持進,交太監胡士傑呈進,訖……」
陳陽每說一句,關金川的臉色就難看一分,他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陳陽繼續說道:“所以,根據這些記載,乾隆皇帝曾經下令燒製類似的壁瓶,用於裝飾圓明園。而您這件壁瓶,無論從尺寸、造型還是工藝來看,都與記載中的圓明園壁瓶絲毫不差。”
陳陽停頓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盯著關金川,一字一句地說道:“關大院長,我完全可以斷定,您這件壁瓶,就是曾經懸掛在圓明園中的珍品!”
陳陽說完,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關金川,“關院長,您說說,這圓明園裡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您的手裡呢?你是在博物館裡把它偷出來的?又或者…是勾結......”
“沒有,沒有!”關金川聽到陳陽這麼說,連連擺手,“陳老板,這物件絕不是你想的那樣,真是我收來的!”
“我想的那樣?”陳陽看著關金川嗬嗬一笑,“關鍵不是我想不想,是你真乾過這樣的事呀!”說完,陳陽重重一拍桌子,“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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