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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坐在一旁,目光輕飄飄地從陳陽身上掃過,又落在那隻葫蘆瓶上。她並不知道陳陽的古董生意,隻知道他是市委書記的女婿,這樣一個身份顯赫的大老板,出手的禮物竟然隻是一隻瓷瓶?這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一絲輕蔑的情緒在心底悄然蔓延。難道這就是他所謂的“感謝”?未免也太敷衍了吧?她暗自撇了撇嘴,臉上流露出不易察覺的不樂意。市委書記的女婿,出手竟然如此寒酸,這讓她對陳陽的印象大打折扣。
魏局的目光在葫蘆瓶上停留了幾秒,又抬眼看了看陳陽,眼神中充滿了疑惑。“陳老板,您這是……?”他遲疑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手指不自覺地搓了搓,仿佛在掂量著這件禮物的分量,又像是在斟酌著該如何開口詢問。
陳陽將瓷瓶輕輕推到魏局麵前,嘴角帶著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像一位智者在揭開謎題。
陳陽頓了頓,目光掃過瓶身上的花紋,語氣放緩,“魏局,您仔細看看這瓶子,它可不是普通的瓷器。”
魏局順著陳陽的目光,再次看向葫蘆瓶,瓶身上的牡丹、蘭花、桂花,栩栩如生,在燈光下散發著溫潤的光澤。他微微皺眉,還是沒看出什麼端倪。
“這是一隻葫蘆瓶!”陳陽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長,“沒錯,是葫蘆瓶。葫蘆,您知道,是多子植物,古人常用它來比喻子孫眾多。”他停頓了一下,給魏局一些消化的時間,然後繼續說道:“瓶身上的紋飾也很有講究,桂花通‘貴’,蘭花又稱‘蓀’,通‘孫’,寓意著萬福長壽、子孫綿長富貴。”
陳陽話裡藏刀,魏局一聽便明白了葫蘆瓶的寓意。結婚多年,原配妻子始終沒能給他生下一兒半女,這成了他心頭的一塊隱痛。眼見年歲漸長,膝下空虛,對子嗣的渴望愈發強烈。思來想去,他這才找了年輕的小玲,期盼著能延續香火。陳陽送來這葫蘆瓶,顯然是摸透了他的心思。魏局心裡暗喜,仿佛看到了未來子孫滿堂的景象。
而小玲則臉色驟變,心中暗罵陳陽多事。她跟著魏局,圖的是他的權勢和金錢,哪會真心實意為他生兒育女?更何況,她早就發現魏局似乎有生育問題,所以才大膽地不再采取任何避孕措施。如今陳陽這葫蘆瓶,無疑戳破了她刻意營造的假象,也讓她原本的如意算盤落了空。
小玲拿起葫蘆瓶,臉上堆著虛偽的笑容,眼神裡卻閃過一絲不屑。她故意用兩根手指捏著瓶頸,像捏著一隻死老鼠似的,陰陽怪氣地說:“陳老板,這瓶子黃不拉幾的,顏色晦氣,看著就不吉利呀!您送魏局這麼個玩意兒,是幾個意思啊?”
魏局一聽這話,臉都綠了,狠狠地瞪了小玲一眼,壓低聲音嗬斥道:“你懂什麼!這是古董!陳老板一片好意,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
陳陽依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仿佛沒聽到小玲的嘲諷。他輕輕地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品了一口,眼神裡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一旁的勞衫實在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誇張地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哎喲喂,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真是笑死我了!這可是光緒年間的官窯精品,價值連城!您竟然說它黃不拉幾的,不吉利?哈哈哈哈……”
小玲被勞衫的笑聲弄得有些惱羞成怒,她生氣的一抱肩膀,往沙發上一靠,微微冷笑一下,“這有什麼好笑的!我家老魏,那可是林局局長,在有幾年,沒準還能往上走呢!你們現在送這麼個黃瓶子,啥好事不得黃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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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衫止住笑,一本正經地指著葫蘆瓶說:“小姑奶奶,您可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啊!這瓶子要是放到我們陳老板的拍賣行,至少……”勞衫伸出右手,比劃了一個“十”的手勢,“十萬塊起步!十萬塊!您知道十萬塊是什麼概念嗎?”
小玲聽完眼睛直接亮了起來,坐直身體一直瓶子:“你說什麼?這麼個破瓶子,十萬塊?”
魏局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子,怒吼道:“你給我閉嘴!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趕緊給陳老板道歉!”
小玲嚇得渾身一哆嗦,不敢再吭聲了。她低著頭,小聲地嘀咕著:“道什麼歉啊,我又沒說錯……”
魏局氣得臉色鐵青,指著門口,厲聲道:“你給我滾進去!彆在這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