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嫻是被舌頭舔醒的!
臉上澀澀的濕漉觸感讓她幽幽轉醒,一張毛茸茸的大臉放大在她的麵前。原來,她是被狗舔醒的!
望著這張放大的狗臉一邊哈氣一邊繼續朝她探出濕漉漉的舌頭,花嫻本能的伸手去擋,她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手變小了,原本讓她引以為傲的青蔥玉指變成了肉乎乎的小巴掌,花嫻順著手臂看向身體,天哪,她變小了!真的變小了!
“汪汪!”大黃狗憨憨的朝她咧嘴笑。
花嫻看向這條傻狗,一股陌生的記憶灌入了她的腦海。
這個小小的身體名叫花嫻,是楚州府著名的茶商花適謙的嫡女,與她同名也叫花嫻。
花家本是楚州府富豪榜三甲之一,但是卻在一係列變故之下,家道中落,在花嫻三歲的時候,花適謙在春茶上市之際暴斃於自家茶山,死因不明。
花嫻的母親是楚州商戶海家第三女,名為海嫣,與花適謙感情頗深,在花適謙亡故後僅一月,鬱鬱而終。
花嫻作為孤女,便被花氏族人吃絕戶,名義上是把她送到公孫家養育,實則是為了侵吞她的家產。
桃花神花嫻穿越來的這個人類小花嫻時年五歲,剛剛在公孫老宅度過了兩年寄人籬下的歲月。
要說這個公孫府,也是一言難儘啊,對於花嫻這個小孤女來說,雖不是龍潭虎穴,也不輸於虎狼窩。
“你,過來!”花嫻指著大黃狗。
大黃狗有點懵的看著小花嫻。
“說你呢,土狗!”
大黃狗試探的伸起一隻爪子指指自己。
“對,就是你!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花嫻見大黃狗想裝傻,伸出小胖手薅住它一隻狗耳朵:“彆裝了!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的話。”
“你,你怎麼知道?”大黃狗臉上的表情是裂開的震驚。
“你剛剛跟牆頭上懶洋洋走過去的吃瓜三花貓說的話我聽見了,你們說我可憐,在這兒昏迷一天一夜了也沒人找過來。”
“媽呀!你還真能聽懂我們說話!”
“土狗,你跟我說說我昏迷以後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沒有人過來找我?”
“我不叫土狗!”
“土黃狗。”
“行吧,不能好好聊天了是吧?”大黃狗生氣的磨腚轉身就要走。
“要不叫土黃?”
“你為什麼就一定得帶上土字?黃狗、大黃、阿黃哪個不行,你就非得喊我土黃?”
“哦,”花嫻聽懂了:“嫌我把你喊土了?人間的狗真虛榮!莫不是喊你天狗就高興了?這樣吧,以後就叫你天狗!”
“天狗啊?”大黃狗立馬挺直脊背,抖了抖毛發,還裝模作樣的轉了兩圈:“天狗,行吧,就叫天狗!”
被“封”為天狗的大黃狗神氣活現的告訴了花嫻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花嫻聽後更加確定自己這個身體的主人處境不妙啊。
原本就是寄人籬下的孤女,要是能抱緊未來小嬌夫公孫白的大腿,以後的日子也未必不能越過越明朗,可惜,這個公孫白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啊。
花嫻暈倒是因為被人下了毒,而之所以沒有人關心她的處境,是因為公孫老宅失蹤的家主夫婦,也就是花嫻未婚夫公孫白的父母公孫無憂與夫人高芷鸞的屍首在一個山洞裡被找到了。
那個成親後被分出去立府的公孫府的庶長子公孫無慮借口來公孫老宅吊唁,上門就不走了,意圖謀奪侄子公孫白的家產繼承權。
按照嫡庶尊卑,公孫府即使家主身故,公孫無憂的嫡子公孫白也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但是,如果公孫白死了呢?
花嫻從天狗的口中弄清楚了,自己這個身體之所以中毒身亡,是因為誤食了原本燉給公孫白吃的燕窩。
花嫻歎了口氣,嘴饞誤神啊!
自己這個堂堂的上古十二花神之一的桃花神之所以落到如今這步田地,不也是因為貪嘴司釀仙君新出品的“桃花釀”而在醉酒後跌下謫仙台,這才誤打誤撞穿越到這個五歲的小肉團子身上嗎?
想到自己的小嬌夫,花嫻眯眼笑了,桃花神花嫻在天界是公認的“好色”之徒,她愛看所有美麗的事物,美女、美男、美景、美食……公孫白眉眼已經長開了,劍眉星目,長身玉立,妥妥一個美男胚子。還時不時喜歡裝高冷,臭屁的念幾句詩詞。花嫻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如此,這趟“人間一世遊”也不是那麼全然無趣了。
“我——來——啦——”
肉包子花嫻甩動兩條小短腿,在天狗大黃的帶路下,朝前廳出發“救夫”去!
花嫻被人堵在了花園裡。
堵住花嫻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原主的記憶告訴花嫻,這個穿著淡粉色繡彩蝶衣裙的小姑娘叫林霜兒,是公孫家庶長子公孫無慮正房夫人林氏的侄女,與大房長子公孫焱青梅竹馬。
這個姑娘,自己母族沒落,在小公孫府寄人籬下,自己日子都過得不咋地,還總喜歡欺負這個比她小三歲的花嫻來尋找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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