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嫻製作的香料實在是特彆,用它醃製出來的烤肉香氣逼人。
大黃狗吃得“木啊木啊”的,大老虎也舍不得一口把兔肉吞掉,用前爪把兔肉抱在懷裡眯著眼睛小口品嘗。
侍墨侍硯侍劍聞著架在火上還在烤製的鹿肉香氣垂涎欲滴,早知道那隻兔子是烤給一狗一虎吃的,他們就先烤鹿肉好了。
侍書抱著劍垂目靜坐,他想不去聞那烤肉的香味,可香味卻還是一個勁兒的往他的鼻端鑽。侍書的肚子咕嚕一聲叫了。
侍書尷尬萬分,他不想在口腹之欲的事情上在花嫻麵前丟臉。侍書從包裹裡拿出一塊硬邦邦的麵餅,打算就著熱水啃幾口充饑。
“呀!侍書統領,你彆吃乾糧啊,這鹿肉快要烤好了。”活潑的侍墨見侍書啃乾糧,便大呼小叫的製止,
侍書沒好氣的看侍墨一眼,他很想把侍墨的嘴封起來。
木少軸坐在火堆旁正與花嫻說話,聞言看向侍書。侍書期期艾艾的看向自家公子,眼中滿是期待公子為自己主持公道的祈求。
木少軸隻當沒看見,彆過臉去繼續與花嫻閒話家常。
侍書見此隻當是自家公子被這妖女魅惑了心智,所以對自己不如往日那般親厚了。
公子以前最是信任依賴自己,可自打這身份可疑的花嫻出現,公子就對自己有了細微的變化。
侍書看向花嫻的眼神更加怨恨了。
花嫻待得鹿肉烤好,便和木少軸以及侍墨、侍硯、侍劍分食了,剩下的骨頭扔給了大老虎阿呆和大黃天狗。果然沒有分給侍書分毫。
此番操作,侍墨、侍硯和侍劍三名侍衛心下了然,定是侍書得罪了嫻姑娘,而且不是無關痛癢的小事,畢竟自家公子在此事上沒有護著侍書。
侍書不是像他們一樣自幼就被送入暗衛營訓練出來的,侍書是公子在尋醫問藥途中從雪地裡撿回來的孤兒,老家主見侍書有心跟隨公子一輩子,便把侍書也送進了暗衛營訓練。
侍書初到暗衛營時什麼都不會,但卻異常凶狠和努力。他們那時候都知道老家主會在他們中間選擇一個人做明衛來隨侍公子左右。
暗衛營所有人都想爭取這個名額,其中侍書尤甚,在兩年後的選拔中,侍書為了做明衛,竟然在混殺中手刃了阿佑。
阿佑,是暗衛營中最大的一個孩子,個頭也最高,他卻從沒有仗著身強力壯來恃強淩弱。
侍書剛進暗衛營時沉默寡言,為了趕上來,他每日隻睡兩個時辰,除了吃飯和睡覺加上出恭以外,侍書從不休息,沒日沒夜的練功。
終於有一日,侍書因為過度消耗體力倒下了,是阿佑把侍書從訓練場上背回來的。
侍書醒後第一件事就是起身要去訓練場。阿佑伸手按住了他:“你若繼續如此這般消耗體力,不等兩年後的選拔,你就提前去見閻王了。”
阿佑給侍書端來湯藥:“記住,隻有活著才配去爭取。”
從此後,侍書不再是除了訓練還是訓練,他會跟在阿佑身後求他指點。
侍書很聰明,他已經悟出來光靠蠻乾是不可能飛速進步的。阿佑是他們中間武功最為高強的,且為人寬厚,他已經聽聞小夥伴們私下議論,老家主心中屬意的明衛人選就是阿佑。
但是侍書不認為阿佑適合,因為阿佑太過於寬厚,如此優柔寡斷之人怎能為公子擋住明槍暗箭?
阿佑對這個沉默寡言的小個子男孩十分照顧,親自指導侍書習武,還教他識字。可是,兩年後的選拔混殺中,侍書還是在緊要關頭拔刀刺向了阿佑,儘管阿佑在這場混殺中為侍書擋了兩次刀。
阿佑倒下時不可置信的看向這個被自己照顧了兩年的男孩。
“阿佑哥,你太過於善良,你護不住公子,你放心,我會替你守護公子一生無虞。”侍書把阿佑抱在懷裡,用手抹向阿佑的眼皮,替他合上了眼簾。
侍書贏了。從幾十名暗衛中脫穎而出。
但是老家主並不看好侍書,認為他陰翳過重,可是木少軸惦記著這個被自己親手救回來的少年。
老家主想,既然侍書贏了,那就讓他去做明衛時候木少軸好了,他相信侍書如此不擇手段,定是因為要拚儘全力留在自己的救命恩人跟前隨侍左右。
這一點老家主沒有看錯,侍書的確是對木少軸忠心耿耿,絕無他念。
侍書啃完硬邦邦的乾糧後,肚子很難受,見火堆旁說說笑笑的其他侍衛,他垂下眼簾,嘴角扯起一絲諷刺的笑容。
天很快就亮了,花嫻讓侍墨睡了幾個時辰後就準備出發去帽兒鎮。
馬兒早就從馬車上接下來牽去河邊飲足了水吃足了草,這會兒正被拴在樹上換著蹄子歇腳。
花嫻打算和侍墨直接騎馬去鎮子上,馬車過於招眼。
“木四公子,你可有什麼想要添置的?”花嫻翻身上馬,開心的問道。
“嫻姑娘,你一個人騎馬可以嗎?還是讓侍墨帶著你吧。”
“不用,我馬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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