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內,嬌紅輕輕閉了下眼睛,她知道她的退路已經被木少軸給斷了!合王此人在榻上變態又潔癖,不管怎麼樣,嬌紅和水家大爺在知味樓攬風閣包廂裡的事情是解釋不清了。
木少軸安排這一出,自然是把她和合王之間的事情調查了個大概的。所以自從那封裝了一千兩銀票和知味樓攬風閣上元夜撫琴請柬的信出現在她妝台上的時候,局就已經布好了。
嬌紅深吸一口氣,再度睜開眼睛已經恢複了冷靜:“奴隻是一介弱女子,身份低賤,能力平平,不知兩位公子欲讓奴做何事,還請兩位公子吩咐。”
嬌紅這是向木少軸和公孫白表了態度和立場,她言明了自己會配合,但是自己能力有限,所以她希望眼前的兩位公子能夠準許她不被牽連太深。
“嬌紅姑娘自謙了,身為‘救風塵’麗水城的聯絡人,姑娘的能力又怎會平平?”木少軸溫和的開口,語氣中沒有一絲嘲諷,就仿佛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那樣。
聽到“救風塵”三個字,嬌紅的身軀輕微顫抖了一下,她猜測到了合王,也猜測到了城主府,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是因為這件事被木少軸挾持進密室的。
嬌紅很快鎮靜下來,雖說她成長經曆比一般姑娘坎坷,心智也會堅強一些,但她也隻不過是一名十六歲的少女而已,明明心裡很害怕,但還是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若是關於合王和城主府,她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可以毫不猶豫的告訴眼前的這兩位公子,但唯獨“救風塵”不行!身為“救風塵”的姐妹,寧可死也不會毀去這個能讓深處泥汙溝壑的姐妹們燃起最後一絲希望的存在。
“木四公子說的話,奴一句也聽不懂。”嬌紅咬牙道,眼神中有一絲倔強的視死如歸。
木少軸見此反倒鬆了一口氣,他笑了:“嬌紅姑娘放心,在下不會對你們的‘救風塵’有任何不利,相反,在下還要感激你們。在下有一名婢女名喚許珠兒,她的事情想必倚香樓的人都知道了吧,在下要替珠兒多謝‘救風塵’對她伸出的援手。”
許珠兒的事情不僅倚香樓的人知道,就連麗水城中大部分的人都知道!
除夕前幾日的魁首大婚,本屆魁首歙州趙光祖在攔船人的出題刁難下,不僅被揭穿了花錢買題得魁首的醜事,還被爆出了趙家從上到下以贅婿之名謀奪歙州帽兒鎮林大善人家產,並吃絕戶戕害林家唯一活在世上的外孫女許珠兒的密辛。
從那時起,許珠兒的名字就和趙光祖綁在一起被麗水城大小茶樓的說書人編成故事從除夕夜講到了上元節。
“珠兒姑娘現在是在下的婢女,當初她在帽兒鎮被趙家殘害,幸得一名叫蟲娘的青樓女子相助才得以從奸人手中脫身,後來又被蟲娘和幾位小娘子藏在南城貧民區,這才活著見到了嫻姑娘和在下。據在下所知,蟲娘和那些姑娘們,正是‘救風塵’的義俠。”
聽木少軸稱“救風塵”的姑娘們為“義俠”,嬌紅眼眶紅了,她們做女支女的,從來都是被世人輕賤,今日竟然會得矜貴公子如此高讚,原來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或許,眼前這兩位貴人能助自己屠了合王那條毒蛇也未可知;或許自己可以讓合王看到,被他看不起的螻蟻終有一日會一口一口的咬噬掉他的血肉!
嬌紅取出帕子沾了沾眼睛,平複一下心情,重新起身對木少軸和公孫白見了一禮:“兩位公子可有何事需要小女子去做,儘管開口吩咐就是。”
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大概就是這樣的心情了。
公孫白在一旁看到現在算是明白了,原來木少軸近些日子都深居簡出,是在調查這些事情。
“公孫老弟,你問吧,我知道你和嫻姑娘在調查嬌紅姑娘和青檸姑娘的出處。”木少軸對公孫白道。
公孫白感激的看了木少軸一眼,的確,他在青檸這裡再也挖不到與花月閣有用的信息後就想過去找嬌紅姑娘,可是嬌紅姑娘與城主府和合王牽扯都甚廣,讓他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袁昱青在調查合王謀反一事,他怕貿然接觸嬌紅會打草驚蛇誤了袁昱青的大事。如今,木少軸將嬌紅姑娘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到這密室來,讓他省了不少事。
公孫白對木少軸拱了拱手,道:“木四公子果然不愧是木四公子!”
“你還有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麵對公孫白的恭維,木少軸涼涼的說道。
“嬌紅姑娘,”公孫白目光溫和的看向嬌紅:“能跟我說說花月閣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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