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公孫白和花嫻得知這艘畫舫裡會點茶製香的姑娘居然是倚香樓之前那個被花月閣秘密處置了的鶯歌時,很是驚訝。
公孫白在給謝晟知道幻境的時候,在青檸的故事中出現了鶯歌的過往,青檸是作為與鶯歌一樣精通製香與點茶技藝特意補償給倚香樓的,雖說這個環節是在幻境中出現,而且青檸也並沒有真的在倚香樓做過花娘,可是鶯歌的存在卻是真真正正發生過的往事。
花嫻想了想,嘴巴湊到公孫白耳畔小聲說:“不如,我們一會兒去找嬌紅姑娘打聽一下鶯歌的事情,嬌紅姑娘雖然比鶯歌晚了幾屆,但她們好歹都是出自花月閣,花月閣處置叛徒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捂得嚴嚴實實的完全不透露出一絲痕跡。”
花嫻口中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公孫白的耳朵上,公孫白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在花嫻沒有勘察出他身體裡住著的真正靈魂的時候,他心裡是拿花嫻做小女孩看待的,可是現在兩人皆知曉對方是個被禁錮在孩童軀體內的不知活了多少歲月的老神仙後,便沒有辦法忽略掉對方的靈魂本體了。
花嫻完全沒有看出公孫白的異常,說完後就緊緊的盯著畫舫的方向,繼續看公孫白用溯回顯影術閃回的影像。
當鶯歌說到林家進貢的棲梧山雲霧茶時,林公子頓了頓,道:“原也不是難事,隻不過這一批裝船的貨品是有數的,恐怕勻不出多餘的了,不如鶯歌姑娘等在下從京城回來,再從楚州家中給你捎幾罐雲霧茶來?”
鶯歌掩口笑道:“林公子有心了,那既然如此,奴就等著了。”
接下來的內容大致就是兩人談論了的一些麗水城近來發生的趣事兒,以及林公子四處行商的見識趣聞。
待得鶯歌煮上第二壺茶的時候,鶯歌說了一個在公孫白和花嫻看來算是比較有用的線索。
鶯歌問林公子:“林公子此次赴京都運送貢品,不知要在京都待上幾日?”
林公子回道:“此次打算多待上三五日,正好有一些親戚需要上門走動。”
“哦?”鶯歌笑道:“林公子莫不是要去江家送節禮?”
提到江家,林公子眸光閃了閃,溫潤的道:“倒也不算是送節禮,區區一個端陽節而已,隻不過是有些東西要幫夫人捎去京都。”
花嫻小聲道:“你看,江家,果然此林公子就是與京城江家聯姻的林家大公子林韞之!”
公孫白也頷首,確認了林韞之的身份。
鶯歌巧笑嫣然,慢慢起身衝著林韞之盈盈一拜,林韞之忙伸手去扶住鶯歌:“鶯歌姑娘這是為何?”
鶯歌道:“奴有一事相求,還望林公子憐惜。”
“鶯歌姑娘但說無妨,倘若是林某能幫得上的,林某自然不會推辭。”
鶯歌順著林韞之手上的力度起身,再次抬頭時,眼中已含著盈盈淚光,加上美人的強顏歡笑,這讓林韞之更加起了幾分憐香惜玉之心。
鶯歌淒然道:“奴想拜托林公子次去汴京幫奴尋一個人。”
林韞之並沒有直接表態,而是出口詢問:“不知此人與鶯歌姑娘是何關係?”
鶯歌一怔,在一旁看戲的花嫻也是一怔。
花嫻點評道:“這個林韞之真真是個偽君子,我果然沒看錯他!”
“此話怎講?”公孫白問道。
“你看啊,正常人不應該直接問鶯歌姑娘所尋何人嗎?”
“沒錯。”
“可你看,他的關注點不在所尋何人之上,而是在此人與鶯歌姑娘是何等關係上,林韞之此人,其心可誅!”
公孫白聽了一頭霧水,直男表示真的沒有看出這其中有何不同,公孫白道:“或許林公子是想看看此人於鶯歌姑娘來說是否十分重要,這樣好掂量在之後遇到的事情中出幾分力。”
花嫻呲笑了一聲,道:“咱們且先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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