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照出了宮,先去了容府。
容玉眠從後門出來,便看見幾個月不見的蘇雲照正和石琪蹲在不遠處,連忙跑了過去,“阿照!”
姐妹倆抱在一起,“我好想你啊!眠姐姐。”蘇雲照聲音有些委屈。
“我也想你!”容玉眠先是說道,聽蘇雲照的語氣有點委屈,不免擔憂道,“怎麼了?誰讓你受委屈了?”
蘇雲照搖搖頭,“沒有,就是想你們了。”
容玉眠聽著蘇雲照這可憐巴巴的聲音,心裡有些難受,可也沒法子,隻能寬慰道:“如今不是見到了?”
“走!快進去,我有好多話要同你說,家裡都安排好了,絕不會有人瞧見你,姑母我也讓人去請了,她一會兒就到了。”
到了容玉眠的院子,蘇雲照隻覺恍如隔世,明明幾月前她與陳敏意還有容玉眠三人還在這兒說說笑笑的呢,如今一個人了宮,出宮不易;一個去了邊關,杳無音訊;一個明年也要出嫁了。
“快坐快坐!”容玉眠拉著蘇雲照坐下,她真的有好多話要說,“沈亦衡的事兒你聽說了沒?”
“這事兒我知道了。”蘇雲照說道,“本來想寫信同你們說一聲,結果太後娘娘讓我操辦婚儀,一來二去的也就忙忘了!”
“我也是,想給你寫信問問情況,一想到你忙著事兒便作罷了!”容玉眠歎道,“這故事一出來我就猜到了說的是你和沈亦衡,不過那故事編得也太離譜了!說沈亦衡是娼妓之子,真是假的沒邊兒了!這事兒八成是那些看不慣他升官的人做的!”
蘇雲照沉默聽著容玉眠的話,上次許景瀾問她要不要向沈亦衡解釋,她雖口上沒那個意思,後來還是命石琪出宮去沈府一趟,“上次見麵時,我尚不知此事,他對我的態度很是冷淡,全然不像他的性子。後來我知道這事兒後,讓石琪出宮去沈府找他,誰知連人都沒見著,石琪還被小滿趕了出來。”
“什麼!”容玉眠不由得驚呼,“他怎麼這樣啊!還有那個小滿,虧得他是從侯府出去的,沈亦衡叫他趕石琪走,他還真這麼做了啊!阿照,趕明兒我親自上他家去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容玉眠說著,也察覺出不對勁來,“不對啊,他這樣怎麼感覺那故事裡說的都是真的啊?”
“阿照,他真是娼妓之子啊?”容玉眠看著蘇雲照,想從她口中知道真相。
蘇雲照答應過沈亦衡不會將此事說出去,此刻自然是說道:“我不知道。”
容玉眠自然是深信不疑,“那可奇了怪了,你不知道這事兒,他卻這樣對你……”容玉眠摸著下巴思索著,“難道,他是故意借此機會與你決裂?”
“我和他有什麼好決裂的。”蘇雲照搖頭說道,“我與殿下琢磨過,這事兒的背後主謀是想借此事打壓他和挑撥他與侯府之間的關係。看他的態度,應該是打算與侯府決裂了,不過是真決裂還是假決裂,我就不知道了。”
“啊?決裂?這事兒以後還上你家來著,祖父還請他到府中來做客過,隻是當時我和那個王羨予出去了,沒碰上他。不過母親說席間很是愉快,這是決裂該有的樣子嗎?”容玉眠卻是如此說道。
這下給蘇雲照整懵了,所以……隻是為了和她撇清關係?
“小姐!王公子來了!”風蕭突然叩門說道。
“他怎麼來了?”蘇雲照來不及琢磨出個結果來,聽得這話,著急忙慌地找著藏身之處。
“那兒,那兒!”容玉眠隨手指著一處屏風,蘇雲照和石琪兩人急匆匆地快步走到屏風後,容玉眠還不放心,出來又將簾子放了下來。
這才讓風荷開了門,主仆倆出門迎客。
“羨予,你來了,怎麼也不提前給我說一聲。”兩人剛出門,便迎麵碰上王羨予。
看見容玉眠,王羨予勉強笑了笑,“突然想你了,就過來了。”
他們的聲音不小不大,蘇雲照剛剛好能聽見,聽著王羨予這話,蘇雲照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外頭的容玉眠卻沒什麼大反應,隻是笑道:“我們昨日才見過麵呢,還約好明日去青玉寺,你今日來找我,怕不是想我這麼簡單。”
王羨予低了低頭,似乎有些難開口,最終還是輕聲說道:“眠眠,可以進屋說話嗎?我……有些事想同你說。”
“什麼事還要進屋說?”容玉眠朗聲問道。
屋裡的蘇雲照聽了,頓時呼吸一屏,可彆叫他察覺出屋裡有人啊!
“行!”容玉眠又脆生生地應道,“來吧。”
吱呀一聲,門被關上了,容玉眠請王羨予坐下,為他倒了一杯茶,“什麼事要你這般謹慎?”
“眠眠……你聽我說,”王羨予麵帶猶豫,對上容玉眠的眼睛,便下定了決心,“眠眠,你我也算兩情相悅,此事我不想瞞著你。”
容玉眠一想到蘇雲照就在裡間聽著王羨予這句“兩情相悅”,不禁有些尷尬,訕笑幾聲,“什麼事?你隻管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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