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言一整天都在外瘋玩,現下實在是困得很,還沒等他身邊的小太監打水來,他就癱在床上睡著了。
那小太監見他睡著了,也不敢喊他,小心翼翼地為許景言擦臉,至於刷牙……反正這小祖宗也不是第一次不刷牙就睡覺了,今夜不刷也沒什麼事兒吧?
那小太監想著,放好帕子又為許景言脫下鞋襪,至於這衣裳乾脆還是彆脫了,要是弄醒這祖宗可怎麼辦哦!
“吱呀”一聲,許景瀾推門而來,步入內室便見許景言衣裳都沒脫那小太監就為他蓋上的被子,眉心微動,直接上前拉起許景言給他脫衣服。
小太監大氣都不敢出,畏手畏腳的在一旁幫忙。
許景言睡得死,絲毫沒有要醒的痕跡。
兩人為他換上寢衣,“若日後再不儘心伺候九皇子你也不必留在這重華宮了。”許景瀾冷聲說完便出去了。
“景言睡下了?”蘇雲照正在廊上等著許景瀾,庭院中侍立著伺候許景言的宮人,方才許景瀾敲打了他們幾句這才進屋去瞧許景言。
瞧見蘇雲照,許景瀾麵色和緩,溫聲道:“睡下了,我們也走吧。”
夏日夜裡悶悶的,蘇雲照心裡琢磨著事兒,不自覺地放慢了步伐,許景瀾也不問,隻握著蘇雲照的手,慢慢跟隨著她的步伐。
等蘇雲照打定好主意,就發現他們走得有些慢,以為許景瀾就想這麼慢慢地走回東宮,算算時辰,約莫還有半個時辰才宮禁,便沒催促許景瀾。
……
兩人洗漱後,等許景瀾滅了燈,早上了床的蘇雲照才鑽進許景瀾的懷裡。
蘇雲照主動投懷送抱,許景瀾正驚訝著,便聽得蘇雲照問道:“殿下知道張其元嗎?”
“張其元?”許景瀾念了一遍,記憶裡卻沒什麼印象,“此人我不知道。”
想想也是,先帝去時,許景瀾還不滿周歲呢,又怎會知道張其元呢。
蘇雲照隻能默默在心裡給許景言道歉了,她也不想食言說出此事,隻是那張其元過於古怪,不能隨便相信。
“景言今天帶我去見了這個張其元,他自稱是先帝時宮裡的一個掌事太監,先帝去後,他不想出宮,父皇便在宮裡找了個小院子讓他住著。”
“宮中確實有給老太監撥院子養老的事例,這不足為奇。”許景瀾沉吟道,“難道阿照覺得他不對勁兒?”
蘇雲照這才將他們離開時的事兒說了出來,“殿下,您信他給景言的說辭嗎?反正妾不信。”
許景瀾微微頷首,沉吟道:“我讓人去那院子瞧瞧。”
蘇雲照點點頭,想起許景言對張其元的態度,囑咐道:“殿下,如果張其元所說屬實,您千萬彆治他的罪,景言很在乎這個朋友。”
許景瀾自然是應下了,許景言與宮裡其他幾位皇子關係也不怎麼好,從小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重華宮長大,難得有個朋友能說說話。若這個張其元沒問題,他倒是可以把張其元弄到重華宮去陪著許景言。
“還有!”蘇雲照又認真說道,“無論如何,千萬彆讓景言知道是妾告訴您的,妾答應景言不說出去的。”
許景瀾沒忍住笑了,揉了揉蘇雲照的頭發,“好,我知道了。”
“還有要說的話嗎?”許景瀾又問道。
“沒有了。”蘇雲照搖搖頭,便要躺回自己的枕上。
許景瀾目光幽深,“沒有就好。”說著一手摟住蘇雲照不讓她離開,一手探入蘇雲照的衣襟。
溫熱又粗糲的大掌覆上蘇雲照的肌膚,叫她渾身一顫,知道許景瀾想做什麼,不由得嬌媚出聲:“殿下,你的、唔……”
話沒說完,便被許景瀾的嘴堵上了。
許景瀾知道蘇雲照還擔心著他的傷,吻了一會兒,便湊近她的身邊,啞聲道:“傷好了,不怕。”
“好。”蘇雲照放了心,便由著許景瀾了。
……
昨夜事後蘇雲照強撐著眼皮問了許景瀾喜歡什麼顏色後才睡了過去。
枯坐多時總算是做好了,蘇雲照正仔細檢查著手中香囊,生怕哪裡沒繡好。
許景言突然從殿外跑了進來,興奮道:“三嫂,我要去路州書院讀書了!”
蘇雲照一時驚奇不已,放下香囊,命百錦為他上茶後,才問道:“這麼快?”
“對啊!”許景言捧著茶,笑得無比燦爛,“我今天去勤政殿給父皇說這個事兒,父皇說路州書院是個好地方,既然我想去那裡讀書,他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還說路州離溫山近,讓我得閒了多去溫山看我母妃。”
許景言顯然更喜歡路州書院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蘇雲照知道許景言最想見謝淑妃,自然也為他高興,“那真是太好了!那父皇可有說什麼時候送你走?”
“父皇說等皇祖母的壽宴一過便送我去鷺洲書院。”許景言已經開始暢想自己在宮外的生活了,時不時地傻笑著。
蘇雲照瞧了也是隻是搖頭笑了笑。
“哎呀!”許景言突然一拍腦門,嚇得蘇雲照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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