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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戟戰魔廣利本是近期熱門,不曾想竟被冷夕輕鬆一招擊敗。
當時雖然大多數人都認為冷夕肯定能分彆一招擊殺螳螂皇、利刃蜈蚣和瘟魔,但仍不相信他能僅憑一招就同時乾掉三個魔物。
血魔以魔族傳音大法對羅睺道:“這家夥真夠臭屁!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要不要我直接下場收拾?”
血魔本就是魔界高手,又得羅睺賜予法力,廣利在他眼裡還算不得很強,所以他認為自己未必會輸給能輕取廣利的冷夕。
羅睺則透過天頂望了望最高層之上的重樓,發現重樓已被冷夕的狂妄漸漸吸引、恢複了專注,他心中的喜悅也終究蓋過了惱怒,衝血魔一揮手道:“彆急,咱們和他慢慢玩……他說要打幾個就打幾個,他說要打幾輪就打幾輪,打到君父開心為止。”
“你是壓軸戲,要留到最後。”
羅睺這麼一說,血魔就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想他當年自號幽泉、縱橫蜀山、天下無敵之時,在魔界卻也佩服兩個半人,一個是魔祖蚩尤,一個是魔尊重樓,再有半個,就是這流星魔王羅睺。
蚩尤、重樓自不必說,強者巔峰。
羅睺,卻是因為對血魔的實力尤為認可,往往都將好處都留給血魔,哪怕成為了戰神壇壇主也沒忘記,所以血魔佩服一半。
血魔服從了羅睺的安排,將關押在血池殿的螳螂皇、利刃蜈蚣和瘟魔又各放了一隻出來,並以血河通路之術又傳送到了場上。
這次,血魔挑選了最強壯的螳螂皇和利刃蜈蚣,還有最奸詐的瘟魔,倒想看看這冷夕如何一招之內連誅三魔。
“分開點,圍住他。”羅睺提醒血魔道。
血魔覺得羅睺的提醒非常正確,萬一冷夕使出強大的仙法魔功,而這三個魔物又站太近,確實有可能一招通殺。
可不能給冷夕這種機會!
血魔以血魔咒印驅使螳螂皇、利刃蜈蚣和瘟魔呈三角狀分布在冷夕外圍,各自距冷夕五十來丈,這才對眾人宣布:“第二場,冷夕對螳螂皇、利刃蜈蚣、瘟魔,開始!”
話音剛落,冷夕拔劍出鞘。
在他拔劍的那一瞬間,周身竟然分出三道寒光幻影,各自持劍,化作深藍閃電攻向螳螂皇、利刃蜈蚣和瘟魔!
螳螂皇還沒來得及抬起螳臂,利刃蜈蚣還沒來得及架起刃腳,瘟魔還沒來得及噴出瘟疫毒氣!……就齊齊被冷夕的三道幻影穿胸而過!!
螳螂皇腹部被穿了個大窟窿。
利刃蜈蚣被斬成數十段。
瘟魔更是直接爆成滿天碎屑!連同他周身環繞的蚊蠅一起灰飛煙滅!
這一手劍法……
無所不破,既快且強!
殺意十足,狠辣張揚!
一招之內連誅三魔!
整個修羅鬥場的妖魔們都震驚了,驚得鴉雀無聲、噤若寒蟬!
這便是冷夕自領悟到天海一線境和自在之身後,從妻子司徒雲夢身上借鑒到的全新招式——“寒光三分劍”。
強大的招式大多來源於名師指導、來源於實戰經驗,但偶爾,也來源於生活靈感。
當妻子用混元一氣化三清狠狠把自己“疼愛”過一番後,冷夕(韓夜)在高興之餘,也為之恐懼,一個男人如不能將最愛的女人掌控在懷,卻反而被她掌控,就算再愛也會感到恐懼。
所以,韓夜害怕被司徒雲夢的分身包圍,他情願將萬千寵愛集於一身。
但同時,他也理解了一分為三的精奧所在。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無窮,則變化無窮。
如果出劍足夠快,再輔以蜀山疾影步的水月訣,就能在一瞬間施展出不同劍招,並將這些劍招分彆融入三個幻象當中,從不同方位攻出,千變萬化,無所不破!
看似一招,實則三招,
看似四人,實乃一人!
是為“寒光三分劍”!
對於魔界眾生而言,分身之法其實並不罕見,但若要同時分出三個並使出不同的劍法殺傷敵人,迅捷無倫,實屬難能。
故而,包括羅睺、血魔在內,群魔看到這裡已經是無話可說。
羅睺認為自己的靈力雖能壓製冷夕,但招式卻討不了好;
血魔則認為自己幸好沒提前下去,否則對上這龍淵劍魔,勝負難料。
而冷夕本尊呢,卻依然留於原地,收劍回鞘,對在場眾人的驚異目光睬也不睬,隻大聲道:“剛才殺的這三個,權當是熱熱身,不算正式比試。”
“算我送你們一場表演吧。”
“之後上來和冷某過招的人,可不能這麼敷衍了。”
冷夕冷冷地說著,環顧四周,道:“第二場,誰來?”
“多來幾個也沒關係,我照單全收。”
群魔一聽這話,原本的震驚瞬即轉為憤怒:
這個冷夕,真他娘的囂張啊!
這哪是來比試的?
分明是欺我魔界無人來挑釁的?!
如果不是羅睺定下了規則必須一對一,不少妖魔甚至想要三五成群地跳上擂台,將冷夕群毆致死!
看到十地眾魔群情激憤,坐在一起看冷夕表演的薛燕和司徒雲夢則雙雙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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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燕對司徒雲夢道:“夢魔姐姐,冷夕這家夥有的是招兒惹人生氣啊,哈哈哈!”
司徒雲夢抬袖掩唇,也笑道:“是啊,鷺妖妹妹,惹怒彆人可是他的拿手好戲。”
夢、燕二人分彆被韓夜惹生氣過,所以能感同身受。
雖然對在場妖魔而言,司徒雲夢是夢魔司命,薛燕是鷺妖寒露,但在夢、燕二女眼中,彼此卻互為原先本相,未受“大夢不覺”夢境之影響。
二女也不認為冷夕殺死螳螂皇、利刃蜈蚣和瘟魔算是冷血,因為這些生物天生邪惡,不知殘害過多少生靈才修煉成魔,殺了便殺了,不必過分糾結而因小失大。
坐在二女身後輔佐司徒雲夢的九天玄女則提醒道:“夢魔大人,接下來這幾場冷夕的對手,屬下可以幫你查一下背景,如此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儘管夢、燕二女均認為冷夕收拾這幫人已是遊刃有餘,但轉念一想,如能聽到九天玄女介紹人物的背景和能力,沒準這戲看得更過癮,於是乎,司徒雲夢就同意了讓九天玄女來解說挑戰者們的信息。
下一場,冷夕的挑戰者是殺戮劍客——聶切。
經九天玄女翻閱書籍介紹此人,夢、燕二女方知此人比想象中要強上那麼一些:
殺戮劍客原本隻是一名普通的殺戮魔,父母不詳,無名無姓,但他天生酷愛以劍作為兵器殘殺眾生,對手越強,殺戮劍客殺得越興奮,久而久之就修煉到劍法通神的地步。
殺戮,對於一般邪魔來說,是欲望;
可對殺戮劍客而言,卻是藝術!
殺戮劍客將自己取名“聶切”,既是覺得“聶”這個姓好聽,代表了“蓋聶”、“聶政”等一乾劍術高超之人物,也是因為“聶切”本意為“薄切成片”,很符合自己的性格。
這世上,還有什麼能比“將眾生切成薄片”更令聶切感到快樂呢?
聶切試過將魔界貪地的腐屍地龍斬成一萬四千七百五十張薄片,他拿起其中一張薄片對著天空看,隻能透過薄片隱約望見貪地紫月……他不滿意,硬是將一萬四千七百五十張薄片又切成了四萬四千二百五十張薄片,直至透過那薄片能完全欣賞到月光了,方才滿意。
聶切還試過將蝗魔的數萬隻護體蝗蟲都切成薄片,他硬是追著一隻蝗魔從惘地追到了鬥地,追了三七二十一天,才將蝗魔身上的蝗蟲切了個乾乾淨淨,拈起其中一隻蝗蟲的薄片,能看到那薄片裡清晰可見的內臟和外殼,聶切才肯罷手!
聶切想把眾生切成薄片的欲念,已然成魔!
而這兩日,他最想切的人,是廣利。
不,應該說上一刻還是廣利,這一刻卻換了人……換成了冷夕。
聶切飛身跳上台來,麵朝冷夕,神情忽然變得著魔而興奮,指著冷夕手裡的龍泉劍道:“切!我認得你這劍,這劍可是鼎鼎有名的七星龍淵,你這個名號,恐怕也是因此而來。”
冷夕細看來人,隻見這聶切身穿銀色戰衣、手持黑色長劍,短發乾練,額生三目,麵容慘白,看上去與一般的殺戮魔大相徑庭。
據說他天生本有四條手臂,為了使劍方便,刻意將四條手臂修煉成了隻有兩條,而這兩條手臂無論速度、力量均是單條手臂的數倍以上!
殺戮劍客聶切的劍法,已經強到一般神仙妖魔都不敢招惹的地步!
但冷夕卻敢招惹,他冷聲回應道:“不錯,看來你略懂些皮毛。”
“皮毛?”聶切魔怔般笑了起來,活像個隨時要砍人的瘋子:“切!那你可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