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潮的可怕在於喪屍量遠超你的想象。
在拚命廝殺間抬頭望一眼天際,才發現天空早已在他們拚命的時候偷偷泛白了。
從天黑開始,屍潮大軍就靠近了他們的第一個陷阱,一直到圍牆被破與喪屍正麵硬剛到現在。
原來……黑夜竟這麼的絕望和可怕。
幾個小時的廝殺,大家的洪荒之力已絕,一個個麵露疲態,手裡發鈍的武器越發沉重,越來越提不動了。
士氣很低落,被撕咬到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們眼裡的絕望更甚了。
不止是其他人,黎赫也早就吃不消了。
為避免不慎被喪屍咬到,他背靠著牆體,手持武器等著喪屍撲過來再捅死,手實在酸痛,就抬腳踹。
他的鞋子早就踹開了膠,不甘心被咬死,強撐著疲憊的身軀繼續殺喪屍。
隊友也不傻,都貼著牆和喪屍廝殺,但是個個臉色不太好。
“這回怕是要交代在這了。”陳陌靠著牆,臉皺成了苦瓜。
他的鍋蓋已經成了廢鐵,破破爛爛的,防不住撕咬還紮肉。
他乾脆取下來,對著撲過來的喪屍狠狠拍了過去,拍得喪屍原地轉了兩圈,剛穩住撲來,就被陳陌一鐵叉子戳入眼窩給送走了。
張浪的尖刀滑不溜秋的,用衣服擦拭幾下,抬著發酸的手捅喪屍,衝一米開外的黎赫大喊:“赫神,想想辦法啊!”
嗓子冒煙的黎赫沒理會張浪,把羅浮收了,一手三棱刺刀捅喪屍,另一手取出水壺灌水,三兩下就喝完了一壺水。
又從包裡取出一個包在大樹葉裡的麵餅啃了起來。
打殺了一夜,早就又累又渴又餓的。
大家早就餓的不行了,此刻看到黎赫啃麵餅,立馬騰出一手開吃。
但在看到張浪拿在手裡啃的烤羊腿後,他們頓覺嘴裡的麵餅不香了。
“臥槽!害蟲,給我啃幾口!”楊瀟然抬起酸疼的胳膊奮力捅喪屍,移動到張浪身旁,伸手就要搶。
張浪踹開撲過來的喪屍,往一旁挪了挪,對楊瀟然的搶劫行為表示強烈的譴責:“誒誒誒~你能不能要點臉呐?”
人一旦饞瘋了,臉皮和素質那都不是事:“我不要臉,把烤羊腿給我。”
。。。。。
“蟑螂哥,還有黑火藥沒有?”喝了水,吃了麵餅,黎赫感覺力氣稍微恢複了萬分之一,遂問邊對付喪屍邊護食的張浪。
同時被五六個喪屍群撲,張浪手裡的尖刀都掄出重影了,抬起腳對著喪屍狂踹,小老命都快不保了,羊腿也不護了,便宜了楊瀟然。
他回話的語氣很幽怨:“你當我是軍火商啊?哪有那麼多黑火藥給你造啊?”
聞言,黎赫有些煩躁,一拳打得撲過來的喪屍找不著北:“還有硫磺粉沒有?小麥粉呢?”
“小麥粉是有,不過野翱不讓造。”頓,張浪眼冒精光,“我清理倉庫時,老鐵跟我說寨子最後邊有個酒窖,全是他們自釀的小麥酒,也不知道……”
不等張浪說完,黎赫就打斷他:“行,咱就和喪屍賭命,不是喪屍亡,就是我們翹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