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錦點頭,安撫的握緊了大姐的手,“嗯,不分離。”“阿錦妹妹!”到了魏家門口,老遠就聽見有人喊。“岑小侯爺”唐玉延下馬車道,“小侯爺有禮。”“唐二郎有禮。”岑南舟今日特彆有禮數,“阿錦妹妹,我是來給你送銀子的。”唐時錦跳下馬車,一隻手伸回去,給後麵的唐令儀充當扶手。唐令儀笑著握住小錦的胳膊,從馬車上走下,便聽見小錦歎氣,“你的錢我不能收,你回去吧。”岑南舟似是不解,“為何不是說好,替我拿回陽壽,五萬五千兩銀子麼”他醒來後,阿錦妹妹就走了。也沒來得及給她銀子。這不,他親自送來了。“乾了犯禁忌的事兒,不能收,收了我就要被天道懲罰的。”唐時錦淡淡歎聲。“禁忌。”岑南舟眼神微閃,“我還沒問過阿錦妹妹,我是怎麼活下來的”唐時錦抿唇看他,“不是告訴過你,你有福報嗎,福報即因果,讓你長命百歲,便是你的因果。”她答應了那群姑娘們,要保密的。雖說這是他的福報,渡陽壽者皆為自願,但畢竟是有違天道的,所以這銀子,她不能收。岑南舟沉默著,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等他再想開口,唐時錦已經擺手轉身,“回去吧,修道之人不注重錢財,身外之物罷了。”進了魏家門,唐令儀一笑,“小錦真的不注重錢財麼”“大姐,我可心疼了!”唐時錦苦兮兮的,把頭歪在大姐胳膊上歎氣,“五萬多兩銀子啊,又白乾了!”唐令儀噗嗤一笑,“我們去同阿娘商量一下繡坊和學堂的細節吧”“好啊!”唐時錦頓時又來了精神。小錦若真注重錢財,就不會想開繡坊,開學堂,開醫館,去救濟收容那些無處容身的可憐人。錢財對小錦來說,確是身外之物。她拿錢財,隻做有意義的事。有這樣的妹妹,便是唐令儀最值得驕傲的事。…千裡之外,大漠狼煙。此處是距離西州最近的西北邊境。到處都是風沙。西北城中,卻有一座豪宅。宅子造的是江南小橋流水的風格,設有青山綠水,與外界的風沙氣候截然不同,好似將江南春光留在了這座府宅中。侍女進進出出,井然有序,安靜守禮。布置清雅的閨房中,床上安靜的躺著一少女。少女一張鵝蛋臉,稚氣未褪,麵上卻沒什麼血色。須臾,少女的眼睫輕輕動了動,隨後,手指也動了動。一雙清靈的眼睛睜開,卻在片刻之間,又染上了一層驚恐和陰霾。她猛地驚坐而起,心臟跳的極快,臉上都是後怕,又看了眼周圍陌生的環境,這是在哪“醒了”突然傳來女人說話的聲音,少女猛地看過去,眼睛裡還帶著一絲驚慌,“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她驚奇的發現,她的聲音,好像變了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這雙手,好像變小了很多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肉嘟嘟的,這不是她的臉……少女震驚極了,心口激烈的跳動著,她是誰“你不認識我”婦人微微蹙眉,輕聲道,“不認識我不打緊,不管你以前是誰,記住,你以後的名字叫蕭苒。”蕭苒,是誰“這是什麼地方”少女又問了一遍。眼前的婦人,溫婉,端莊,美貌,渾身透著一股江南女子溫柔淡雅,腹有詩書的氣質。“西北,慶王府。”婦人道。少女瞪大了眼瞳,“慶王府……”她怎麼會在慶王府她不是……死了嗎那支箭矢,射穿了她的心臟。可她現在又是誰少女突然很頭疼,她痛苦的捂著頭,腦子裡仿佛撕裂般的疼,傳來陣陣耳鳴。“記住,你叫蕭苒,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居所。”婦人強調道。少女抬頭看她,這婦人看著溫柔似水,語態卻透著強勢的威嚴。“你是…慶王妃”猜出婦人的身份,少女震驚道。婦人不答,卻已是最好的回答。少女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心中又驚又喜,她真的還活著是道尊,救了她道尊果真是慶王府的人。她現在是蕭苒她欣喜的看著慶王妃猜測道,“你…是我的母妃”婦人目光複雜的看著她,沒說話。“母妃,她醒了麼。”這時,門口傳來聲音。一個陽光俊朗的男子走了進來。瞧見坐在床上的少女,他嗬笑一聲,“醒了”蕭苒眼神一閃,他是……“他是蕭凜,你可以稱他兄長。”慶王妃說。蕭凜麵無表情,“倒也不必勉強,你的事,我與母妃都有耳聞,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心知肚明,雖說你不想回慶王府,但想來今後你也無處可去,一縷孤魂能去哪呢,以前你乾的那些事,我可以不與你計較,還望你今後本分做人。”蕭苒聽出,他語氣中的嘲諷。他不待見自己。這就是慶王府的小郡王麼慶王妃也說,“從前你不想回來,我們也成全了你,然則你現在卻不得不回來,苒苒,你是如何回來的,你心裡明白,你記住,死而複生的機會不是人人都有的,你要好自珍惜。”蕭凜神色淡淡,“還魂不易,你好自為之。”說完,他轉身就走。“是你救了我”蕭苒急著問。道尊,是他嗎她不確定,她從未見過道尊的真容。蕭凜回頭看她,眼神平靜中帶著一絲輕嘲,好似在看白癡。那眼神,她見過!何其熟悉。唐時錦也曾用這樣輕蔑的眼神看過她!蕭苒攥緊了五指,蕭凜和唐時錦,何其相似!他們都看不起她!“怎會是阿凜救了你,救你的是尊者。”慶王妃說,“尊者助你還魂,耗費了不少修為,如今正在休養。”蕭苒抿唇,沒再說什麼。如今她寄人籬下,尚不清楚局勢,不宜得罪人。“母妃,我走了。”蕭凜擺擺手。慶王妃跟著問,“你要去哪”他一頓,勾唇道,“上京,去找錦寶。”........0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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