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也心情複雜。
這些老人太不是東西了。
之前借糧,是想著很多鄉民和他們沾親帶故。
但現在他們太過分了,就如同寄生蟲,想要寄生在白鹿鄉白吃白喝。
特彆是傳播瘟疫上,更是故意為之。
瘟疫有多恐怖,他們是知道的。
但這些老人根本就不避忌,甚至因為心生嫉妒,就故意想把病傳染給鄉民,就是得不到就毀掉的心思。
馮磊忍住怒火,聲音冰冷的說道:“張嬸子,這事我會為你做主,我說到做到,就算是親戚,也要重罰!”
馮磊轉身朝著廣場走去,一眾鄉民也快步跟上。
他們也想看看馮磊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實在是這些老人都犯眾怒了。
但凡他們有點德行,眾人也不會如此厭惡他們。
白鹿鄉廣場上,已經聚集數千鄉民。
隻要是不乾活的,都紛紛跑來圍觀。
其中兩千多名民兵團成員正在維持秩序。
現在這些人也開始飄了。
自從加入民兵團後,就自視高人一等,也不把曾經的鄉民放在眼裡。
甚至,還動用自已的權力,為鄉外的親戚謀利。
一些民兵團成員,也沒把今天的事當成大事。
被抓的馮德仁是馮團長的二叔,這事肯定大事化小。
也就那個馮太公不受待見,一會打上幾棍子。
甚至一些民兵團的成員,打算借著這個機會,向馮磊進言,讓他們把親戚接進白鹿鄉養老。
馮磊朝著廣場中央走去。
隻見馮德仁和馮太公都被繩子捆著,他們麵前還放著一地雞毛。
顯然母雞已經被他們吃了,隻剩雞毛作為證據。
“磊子,我是你二叔,快放開我。”
馮德仁一見馮磊,就如同見到救星。
馮磊快步上前,目光冰冷:“二叔,你為什麼要恩將仇報?”
“恩將仇報?什麼意思?”馮德仁討好的笑了笑。
“我借糧食給你,你為什麼還要偷鄉民的雞?”
“嗬嗬……你弟說想吃肉,我沒辦法,就和馮太公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借一隻雞給你弟補身體。”
馮德仁話語落下,在場鄉民隻覺得此人太無恥!
偷就是偷,為什麼用借這個字?
不問自取不是偷是什麼?
此刻,鄉民們也全都看向馮磊,等著他說話。
如果馮磊偏袒這位二叔,承認是“借”的話,那麼他們也沒必要守規矩了,大家都讓鄉外的親戚去“借”。
就在馮磊要開口說話的時候。
遠處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正好你們人都在!也就省的我通告!沈少爺一會就到白鹿鄉,全體鄉民集合聽令!”
隨著丁武的聲音落下,所有鄉民都畢恭畢敬起來。
沈浩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就等同聖人。
沈浩要他們集合,他們必定第一時間集合。
“沈少爺要來?難道他已經知道鄉裡的事?”
“一定是這樣,鄉民的家畜無辜丟失,疫病又開始傳播,沈少爺怎能不出麵。”
“唉,但是這事很難處理,咱們鄉很多人都跟外麵的人沾親帶故。”
一眾鄉民議論紛紛,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沈浩又那麼仁慈,恐怕很難對這些老人下重處罰。
馮磊和王斌也呆滯在原地,他們怎麼想都想不到,沈浩會過來。
如果是追究這件事的話,他們難辭其咎。
更是辜負沈浩對他們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