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你說公文是白鹿侯所批,又有何證明?”
“再者,這可是黑斑瘟,無藥可治之病,放任瘟疫傳染,你擔得起這個罪責麼?”
“本院使集天下醫藥大成,都拿黑斑瘟束手無策,就憑白鹿侯手諭,就想對本院使指手畫腳?”
蘇伯河根本不懼沈浩,雖然白鹿侯的手諭很有分量。
但是彆忘了,這裡是泰州不是白鹿州!
一州之隔,白鹿侯休想跨界指揮!
就在這時候,本縣的縣令朱旭也著急忙慌的上前。
他一來,就尷尬的看著沈浩與蘇伯河。
兩人都是有靠山之人,所代表的也是各自的朝堂勢力。
他這麼一個小官,真沒資格插一腳進去。
但是,事發地在鴻運縣,他還是要說些什麼。
否則出了問題,他難辭其咎。
“沈少爺,蘇大人,你們都消消氣。”
“這事是天災,怨不得旁人,要我說,兩位都是有身份的人,何必為這些賤民大動肝火。”
“沈少爺你是來泰州做生意的,瘟疫的事你就彆管了,交給蘇大人去處理吧。”
朱旭看似是勸兩人,實則是在拉偏架。
算起來,他雖是小官,但是在二皇子的地盤上當差,好歹也要向著地頭蛇。
沈浩看都沒有看朱旭一眼,反而是盯著蘇伯河道:“我是何來曆,你沒資格過問,你雖執掌太醫院,但不過五品官罷了,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麵前叫囂!”
現在的沈浩,氣勢強的嚇人,當上位者這麼久,早就養出威勢了。
區區五品官,都敢在他麵前叫囂?
就算是皇帝親臨,他都不買賬!
誰妨礙他刷功德,他就乾誰!
“你……”蘇伯河也是第一次見這麼橫的人。
這種氣勢,真不是一般人能散發出來的。
眼前這小子,恐怕來頭不小呐!
很可能是白鹿侯的親眷。
沈浩眼見把蘇伯河的氣勢壓下去,這才看向朱旭道:“朱縣令,彆忘記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事,你若是反悔,幫著這個老不羞,你的烏紗帽就彆想要了!”
朱旭聞言,一時之間也被唬住,不敢再說一句話,
他最在意的就是烏紗帽。
眼前這人,是真敢向朝廷參他一本。
沈浩看向何老說道:“何老,你可放心,有我在這裡,無人敢動這些病人一根手指。”
沈浩話語落下,何老感動的雙眼通紅,果然唯有藥王福生大帝,才能護住這些病人。
他這一生,選擇最對的事,就是追隨眼前的大帝。
何老看沈浩的目光中,都蘊含著萬丈光芒。
沈浩的身影變得無比偉岸,如同照耀萬物的太陽,
病人們可以放下心來,不必擔心被燒死了。
玲瓏塔內,那些擁擠在窗前的病患,無比激動的高呼起來。
“多謝白鹿侯救我們!”
“白鹿侯,是白鹿侯下的手諭救我們!”
“我願意成為白鹿鄉的子民,我就算去白鹿鄉當牛做馬,也不要當鴻運縣的人!”
塔內不斷傳來病人們的喊叫聲。
顯然,他們已經受夠絕望等死。
他們被鎖在塔內,不見天日,隻能麻木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