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喝了一口茶，如果把人性算進去的話，此仇二皇子非報不可。
小柔聽完後，也是久久沒有回過神。
似乎沒有誰是真正的壞人，隻是所處的立場不同。
每個人都有要贏得這場博弈的理由。
這或許，才是真正的人性。
沈浩歎氣一聲道：“我算是知道為什麼他要賣國了，也許比起暹羅國人，他更恨的是大乾的滿朝文武吧，為了求和，就聽從大皇子的建議，把他的妹妹當作和親工具，最後更是被逼的自戕。”
歐陽明點了點頭：“不錯，不以利弊，而以人性分析，二皇子必定賣國，而且還會勾結最為痛恨的暹羅國，二皇子作為大乾的核心權貴，掌握著太多重要情報，明以為，我們可以與二皇子做一筆交易。”
聞言，沈浩一愣，隨即說道：“軍師你的意思是，與二皇子聯手對付大皇子？”
歐陽明笑著點了點頭：“二皇子割讓泰州給我們，我們把神臂弩的製作方法給他。”
沈浩拿起桌子上的茶盞，陷入沉思。
軍師的想法倒是很符合白鹿州的利益，但是這麼做風險很大。
二皇子拿到神臂弩，必然會交給暹羅國人。
而暹羅國那邊，沒有文科生約束，全是研究狂魔，恐怕這個世界的科技樹要更進一步了。
丁武似乎也想到沈浩的顧慮，他開口說道：“軍師的提議的確很好，用神臂弩換泰州，我們的利益能最大化，但是神臂弩必定會落入暹羅國人手裡，到時暹羅國用此等利器對付大乾百姓，又如何是好？”
小柔也覺得不妥，雖然能讓白鹿州利益最大化，但是會陷天下百姓於不義。
歐陽明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們的擔心，但是不要小看暹羅國人，他們也一直派人監視大乾的一舉一動，暹羅國一直視大乾為敵國，我們能得到南海的戰報，暹羅國同樣也可以，火藥的事，恐怕早就不是秘密，現在我們能用弩箭這種淘汰技術，去換一洲怎麼都不虧。”
沈浩聽完歐陽明的分析，也覺得有道理。
曆史的車輪無人能阻止。
更何況，就算他不出現，也會有人研究出火藥。
就算不是用來打仗，也會做成煙花爆竹。
要怪隻能怪大乾出了個雄主大皇子，把用來娛樂的鞭炮，變成戰爭武器。
現在倭寇在南海上被火藥揍哭，已經不是秘密。
估計大乾周遭的國家，都得知這個消息了。
把神臂弩技術拿出去做交換，是最好的選擇。
否則以後一旦火藥普及，估計弩箭就賣不到這麼好的價錢了。
“用大皇子的技術換泰州，對我們百利無一害，軍師這個提議可行，不過二皇子會同意嗎？”
就在沈浩話音落下之際，牛村長著急忙慌的敲響房門。
“沈少爺，泰州總督帶人親自拜訪，要求見你！”
牛村長話音落下，圓桌前的幾人都紛紛看向歐陽明。
歐陽明擺了擺手道：“彆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大概心思敏銳的三皇子與我想到一處去了，現在泰州瘟疫橫行，朝廷已經管不了這裡，留在手裡也是雞肋，倒不如換個角度，用泰州來各取所需。”
聞言，沈浩點了點頭，看來這個二皇子也不是一般人。
歐陽明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為了能夠在戰略上拖住大皇子，他不惜出賣整個國家。
神臂弩就是他給暹羅國最好的投名狀。
相依為命的妹妹慘死，自已又備受打壓，他真的沒得選了。
大皇子如果登基稱帝，他隻有死路一條。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大皇子從戰爭的泥潭裡脫身。
歐陽明想了想又說道：“沈兄，這次的交易，明不能隨你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