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皇坐鎮範陽如此之久,本以為掌控了範陽,卻不曾想突然在眼皮子底下出現近八萬的兵!
而且武器裝備上極度驚人。
更可怕的是之前竟然連半點風聲都沒漏出來,就這麼憑空出現。
換做誰都會被嚇死。
範陽城盧府內,族老盧遠誌坐在主位,望著下方的各大族族長。
“官衙內沒慶皇?你們都撲空了?”
下方有族長出列惋惜道。
“誰能想到慶皇身為皇帝,竟然會親自帶兵出城去救兒子!”
“而且慶皇走的速度太快,但凡再慢點,都會被我們堵死在官衙內。”
“那慶皇運氣真好。”
聽著下方的聲音,盧遠誌頓時覺得有點頭疼。
這個慶皇,簡直連一點皇子樣子都沒有!
為了兒子的安危,就不顧自己安危亂跑了?
害得他們撲空!
成何體統!
更是有族長急道:“當初就不該分出三千兵馬去刺殺遼王。”
“對,遼王終究隻是個小崽子,成不了氣候,等奪取天下後,隨便一偏師就能將其徹底處死。”
“若是隻能抓住慶皇,我們就能先挾天子令諸侯,後麵的事就好做多了。”
所有人都在惋惜。
盧遠誌將腦門搭在手上,陰冷的目光不斷閃爍,最終開口道。
“若能擒獲慶皇自然是最好,但被他跑了也沒關係。”
“北地錢糧儘在吾等手中,掌控範陽城後便可大肆招兵買馬。”
“他慶皇的錢糧都補在了災情上,還能剩下多少錢糧跟吾等耗?”
此話一出,下方各族話事人皆露出笑容。
經過千百年的累積,大族的底蘊不是尋常人能夠想象的。
就比如那範陽城的地下運兵道,一直都把控在他們的手中,就連慶皇也絲毫不清楚。
他們苦心經營了千百年的範陽城,占儘了天時地利人和,慶皇拿什麼跟他們在這鬥!
“傳吾命令,天黑之下必須掌控範陽所有城牆。”
盧遠誌緩緩從主位上站起,聲音洪亮,最後隻留給眾人一道背影。
“天黑之前,範陽必然儘在我等手中。”
下方話事人們紛紛稱是。
盧遠誌回頭聽了一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提議盧家可坐天下!
這範陽城,就該是天下的中心!
隻要盧家能坐在皇帝寶座上,讓慶皇無比頭疼的北胡對盧家而言不再是任何威脅。
他們留在北胡中的棋子,足以讓北胡分裂,讓未來將由他開創的大盧王朝坐擁更加遼闊的疆土。
北方的草原,南方的江山,天下間的精粹,都將彙聚在這座範陽城!
而他盧遠誌,不單單會成為未來大陸皇朝的皇帝。
更會成為草原上的天可汗!
可惜當初愚蠢且保守的盧令,帶著盧家走向另外一條道路。
盧令想控製住慶皇,盧家做隱藏在暗中的皇帝。
好在,如今盧令已經死了。
“吾真該好好感謝遼王啊。”
盧遠誌輕笑一聲,走到那塊十宰堂的牌匾前,隨手便將切水果的刀釘在了上麵。
“當宰相哪有直接做皇帝更好?”
……
隨著盧遠誌命令下達,範陽北城牆的爭奪變得越發焦灼。
一萬五千的世族鐵甲兵已經全部登上城牆,輪番壓製不斷向後收縮的慶軍。
範陽城作為北方第一大城,城高牆厚,易守難攻。
經過數百年的修繕,就算北胡大軍南下掠奪,也難以攻破這座堅城,最終每次都會選擇繞開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