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之後。
大慶似乎迎來了嶄新的麵貌,欣欣向榮。
慶人的信心,更是膨脹到了巔峰。
每天上書北伐的折子,簡直都快堆積成小山。
現在慶皇不再糾結官員不配合北伐。
“如今與北胡局勢逆轉太快,北伐還沒準備好。”
涉及到過百萬大軍的征討。
光準備,就得準備兩三年的時間。
這可以說壓上了舉國之力。
可問題在於。
如今錢糧雖說寬裕。
但仍舊不夠北伐。
雖然雄兵兩百萬,卻沒有針對性的提前訓練過。
最關鍵的。
大慶的精兵在西南,還未曾歸來。
納哈父子,有了嶄新的住處,日夜有衛兵巡邏。
等於被軟禁在了京都。
甚至有朝廷官員刻意接近,與納哈父子交好,給予納哈父子生活上的便利。
一切。
都是為了從納哈父子口中,獲得該有的情報。
秦樉秦棣回到禮部準備的宅院。
秦風則在京都遼王府內,享受著京都這安逸的時光。
“怎麼今日湖上,沒有那咿呀的曲兒了?”
秦風有些疑惑。
莫愁湖,基本算是秦風的私湖了。
隻不過獨自占據,難免不美,倒也允許京都百姓來此遊湖。
可這莫愁湖上最多的。
就是花船。
船內曲樂聲日夜不息,時刻勾引著秦風去船上。
更有在莫愁湖上做詩,在京都空想著塞外征戰局麵,在一片叫好聲中,化作信件遞進了遼王府。
這些士子。
想憑借著詩詞得到秦風的欣賞,從而得到召見。
隻是在瞧見兩首之後。
秦風隻覺得狗屁不通。
都是什麼玩意兒。
簡直浪費紙墨。
祭天之後,遼王府門客不斷,禮物不絕。
隻是秦風禮物收下,客人一概不見。
雖說皆是京都的權貴名流。
可論權貴。
有誰能比他秦風更權貴?
論名流。
誰如今比秦風更有名望?
“所謂的江南名流,不過習慣養望,沽名釣譽之輩。”
“如今王爺名聲最盛,誰若能得王爺召見,這些人的名望便會隨之變得更盛,歸去後,必會大辦宴會,大肆吹噓。”
“看似在宴會吹噓王爺您,實際卻在增添他自身聲望。”
天氣炎熱,紅鸞給秦風扇著蒲扇,跟秦風隨意說著驢唇不對馬嘴的話。
秦風說的是曲樂兒。
紅鸞說的卻是權貴名流。
不過都一樣。
那些名伎,爭先在莫愁湖上彈奏歌唱,不過就是為了想得到秦風召見罷了。
誰得了秦風這第一見。
誰未來就能名動京都。
秦風歸京,這群京都人,將秦風當做了刷聲望的。
“都是前朝遺留的壞毛病。”
秦風忍不住罵了句。
這個前朝。
便是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南朝。
雖說經濟文化達到了巔峰,可也將詩詞名望之類的給玩廢了。
從務實。
轉而變成了務虛好名,沽名釣譽。
一個不怎麼樣的詩,被同行一吹,再見幾個當世有名望之人,就敢聲稱當世名流。
實際上呢?
他拜見的當世大儒,可能根本不認識他,都忘了這事兒。
可回去這麼一吹噓,眾人也難以考證,便也幫他揚了名望,而名望一大,當時大儒覺得對方名望夠,是一規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