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內地麵鋪設大量的散熱銅管,管子裡冬天流過熱水,屋子裡就變得涼快。
到了夏日,管子裡注入從井裡打上來的冷水。
屋子裡的溫度也就隨之下降。
那套地暖,除了昂貴之外,基本沒有什麼其他壞處。
畢竟架設到裡麵的是青銅管。
可慶皇直擺手。
“暖氣好歸好,可咱就喜歡這鐵爐子,咱刻意從範陽帶回來的,意義不一樣。”
“咱就喜歡看爐火,看水燒開了冒熱氣,暖氣什麼都看不到。”
“可惜宮裡人為了安全,給煤換成了木炭。”
慶皇歎息了聲。
原本慶皇是要燒煤的。
可後來又算了筆賬。
煤炭在北方,價格比木炭低廉多了。
可一旦運送到京城,價格比尋常木炭也不差多少。
路途上還要浪費大量的人力物力。
慶皇算了算,最終也默許了燒木炭的行為。
京都每年靠燒木炭生活的,也有不少人。
父子倆在這皇宮內,圍爐而坐,手裡各自捧著一杯熱茶。
咋說呢?
給秦風的違和感挺重的。
“父皇昨夜刻意派人召兒臣進宮,出了大事兒?”
慶皇歎息了聲。
“汪相病了,怕是難當宰相,已向朕辭相。”
“你大哥今天去探望汪相去了,今日叫你來,是為了胡庸。”
秦風也瞬間明白。
慶皇昨夜派人來,竟是為了這。
“父皇打算升胡章事為相?”
章事,便是平章事。
不是宰相。
卻可知宰相批閱所有奏疏的內容。
胡庸終極願望。
便是當宰相!
如今他的願望,恐怕就快實現了。
“朝中如今也分了幾派,淮南派、浙東派。”
“胡庸也是淮南老臣,可硬生生搞出個北派,北方官員,如今基本都聽胡庸的話。”
“真打算任用胡庸為相,也方便協助太子往北遷都。”
秦風愕然。
胡庸的部下,任用了許多遼地官員。
正是這些遼地官員,讓胡庸的功績變得越發耀眼。
“父皇任命就是,為何要來問兒臣?”
“胡庸與老六你走的最近,可大婚時,卻並未來京,老六你如何想?”
“這個兒臣還真未注意。”
“朕查了禮單,胡庸送來的禮物也平平常常,又挖走老六你諸多能吏,朕就想問問你。”
慶皇注視著秦風。
“是否對胡庸有所怨言。”
“若老六你不爽此人,那就換個人選來當這個宰相。”
搞了半天。
慶皇這是在顧慮秦風的感受。
在慶皇看來。
胡庸麾下那批遼人官員,都是胡庸挖秦風牆角,給挖過來的。
而且大婚也沒來。
是不是跟秦風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
“兒臣與胡章事並無嫌隙。”
“真的?”
“真的。”
“那就好,過完年後,朕就打算下詔書,升胡庸為相。”
慶皇臉上帶著笑容。
“除了汪相推薦此人外,朕也派人問過李相,也覺得胡庸是最合適的人選。”
秦風嚴重有些迷惑。
胡庸的人脈關係。
似乎挺強啊。
“父皇,有個黑弓會的事兒,兒臣覺得有必要跟你說說。”
秦風對誰當宰相,並不在意。
跟秦風的關係並不大。
可黑弓會這個毒瘤。
必須得跟慶皇對對顆粒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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