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群舞舞出的戲。
是前朝的戲。
準確的說。
是大胡皇朝時候的戲劇曲目。
大慶朝廷對於天下治理,如今還處於無為而治的態度。
諸多事務,都順應自然發展,隻要不威脅到皇權,就不去過多插手。
戲曲。
更加不被重視。
畢竟大家都在掙紮怎麼去吃飽穿暖,自然沒有多餘的心情去看戲。
故而大慶的戲劇發展,已經是前朝的模樣。
這出戲,更是講述亡國公主在草原上的悲涼。
還有就是自我的救贖。
以及即便亡了國,卻依舊心係故國子民,阻止了一場場悲劇的發生。
這似乎。
是講述大胡皇朝時,天下百姓對於前朝的思念。
隻是秦風知曉。
亡國公主的下場,遠遠沒有戲中這般美好。
亡國之人,再無依靠,即便在北胡王庭內,仍被忽視。
況且……
北胡大漢,也並非是亡國公主的所愛之人。
秦風凝視著紅鸞,見紅鸞並無表情。
紅鸞的父親,不是北胡大汗。
而是納哈拙。
就是那個帶領三十萬大軍,被秦風擊敗的納哈拙。
草原上曆史最久,卻被秦風終結的納哈部汗王。
年輕時的納哈拙,仰慕南宋的亡國公主。
最終給北胡大汗戴了頂綠帽子。
這也就是為何紅鸞在北胡王庭並不受待見,甚至被送到東胡的原因。
很狗血。
又很真實。
秦風也不清楚紅鸞究竟知道不知道。
納哈拙年輕時的愛戀與狂妄。
最終卻成了他晚年的護身符。
這事兒,也是慶皇從錦衣衛那得來的消息,又因為紅鸞的緣故,略微鬆了鬆納哈拙的控製。
也算給了納哈拙一個體麵。
至少活得比京都百姓輕鬆得多。
京都百姓尚且需要努力乾活方能維係生計。
至於納哈拙。
隻需要靠兩個兒子,時不時的出去跳個舞。
京都的那群文人心最壞。
在京都若無慶皇放話庇護下,他們的未來會過得很辛苦。
隻是這些對於紅鸞而言。
知道不知道都已不再重要。
紅鸞在北胡地的苦楚,納哈拙昔年可從未過問過。
還有她的母親病死,納哈拙又有何表示?
興許是忌憚當初的北胡大汗,不敢走的太近?
可北胡大汗,又如何不會忌憚他這個影子大汗?
最終。
隻不過是一位亡國公主,分量不夠兩人生出裂痕罷了。
“這場戲,該改改了。”
“用前朝的背景,還不如昭君出塞。”
毫無疑問。
這場戲,是大胡皇朝統治時期,百姓暗自緬懷南朝的結果。
可如今已是大慶的天下。
這前朝的戲唱到了今朝,就彆想在遼地唱了。
沒有任何意義。
秦風這話一出,還侍衛在一旁的公孫班主急忙點頭。
“回頭便將這場戲給撤了。”
秦風則略微沉吟下。
“可以換成文成公主與鬆讚乾布。”
如今的高原吐蕃,尚且還在北胡的控製之下。
可秦風認為。
那裡早晚都會並入大慶的領土內。
既如此,那就提前用戲劇來進行宣傳。
這既滿足了老百姓愛看。
又能起到一定的引導作用。
秦風不免瞧著桌子。
“回頭要不要成立了專門舞蹈宣傳的部門?”
秦風突然覺得還是蠻有必要的。
大慶太多百姓,對於這個天下的了解,還是需要一定引導的。
以往的對天下百姓的引導。
全是官員與士大夫的責任。
若官員與士大夫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