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吉是一位密探。
滲透在南高麗王城,已有過半年的時光。
主要目的。
就是盯著楊永動向,等待王爺宰殺時刻。
他們這群密探,彼此之間的稱呼也很有意思。
豬倌。
替王爺看豬的人。
當然這是自嘲,並非正式的叫法。
而今日,遼兵已至,膽子大的冷吉便想著先行一步,給楊永看住了。
若楊永跑了。
他就跟著一起去,甚至還要幫助楊永跑。
奈何。
楊永很聰明,竟然看穿了他的身份。
也不能怪自已。
除了王爺之外,當真沒有能讓自已敬畏的人。
暗中總用豬代指楊永。
麵對楊永時,終究還是露了。
更令冷吉沒想到的是。
楊永竟然有自殺的勇氣。
“這不算是我逼死的吧……”
冷吉望著跪在地上敬畏的南高麗臣屬,擺明了投降待宰。
毫無疑問。
留在這裡的是聰明人。
可他們望向自已的目光。
擺明了就是在說,是他冷吉,逼死了楊永。
“真沒想讓他死啊。”
“真黃泥巴掉褲襠。”
“晦氣。”
冷吉伸手指了指。
“如果不想死,全都去殿外跪著去。”
“跪我沒用。”
冷吉的話似乎起了作用。
這些臣屬呼啦啦的起身,跑到了王宮殿外衝著大門口全都跪了下去。
沒用多久,宮門便被被鐵甲包裹的遼騎兵撞開。
率先衝進的遼騎兵望著跪了一地待宰的南高麗臣屬,顯然也有些懵。
直到白平騎馬進來。
高大的鐵甲戰馬從跪了一地的人群中穿過。
戰馬迎階而上,最終站在高台之上。
也看到了舉著令牌的冷吉。
那是情報部門的令牌。
是自已人。
“王爺的豬呢?”
“死了。”
“死了?他怎敢!”
“自殺了,就在裡麵。”
冷吉也無奈。
白平縱馬進入王宮大殿內,看到了自戮在王座上的楊永。
寶劍穿過脖頸,鮮血染紅了紫黑色的王袍,順著王座的台階下流淌。
楊永閉著眼,嘴角依舊在勾起,似乎在笑。
又似乎是在嘲諷。
騎在馬上的白平瞳孔緊縮,舉起長槍。
“你叫什麼?”
目光雖望著楊永,可冷吉卻清楚,白平這話是對他說的。
“白將軍,屬下冷吉。”
“速速召集所有暗探,配合遼兵,控製住整座王城,所有人不得放走一個。”
一塊令牌扔了出來,冷吉隨手接過。
有了這塊令牌,他可以調用五十名鐵甲遼騎,協助控製王城,捕獲重要目標。
“屬下這就去做。”
冷吉行著軍禮,隨意點了五十名遼騎,配合著城內的暗探,控製住這座王城的城門。
隻要將城門與城牆徹底控製住。
這座城內的人,就能被遼兵圍得死死的。
無論誰都走脫不掉。
在冷吉巡視之時。
其他暗探早已控製住了城門。
遼兵能暢通無阻的進入城內,與遼人暗探提前埋伏在城門有很大關係。
厚重的城門炸裂,並非是從外麵的火藥炸的。
而是裡麵用來堵城門的沙袋中,被放了大量的火藥。
遼兵能如此神速抵達王城。
冷吉等遼人暗探,至少占據了其中一大半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