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王府內,遼地在太陽下站的筆直,彼此輕聲交談。
他們偶爾會望向廣寧殿一眼。
發現沒有王爺的影子,以及傳喚後,繼續站在殿前討論。
“北胡人做的太過。”
“用黑弓會刺殺太子,想把屎盆子扣在我們遼人頭上。”
“就是想看我們與慶人手足相殘,最後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嗎!”
遼將們群情激蕩,認為這群北胡人簡直壞到了骨子裡了。
必須得將他們連根鏟除!
在遼地,誰不清楚當今太子,未來必是賢明太子。
隻要太子不來搞王爺。
他們就絕對不可能會反!
遼人終究也是慶人。
隻是遼人的誌向,更加的高遠,不像慶人一樣,死守著家裡的一畝三分田。
他們要開拓更加遼闊的疆土。
未來遠比大慶更大的江山!
也讓未來必然人滿為患的慶地,多出一片可以繁衍生息的沃土。
新的征程還沒有開始。
就有人在搞事兒,想看著強大起來的王爺,跟著朝廷正麵乾!
心簡直壞透了!
就算打不起來,萬一王爺的父皇下一道聖旨,想要限製遼地。
那遼地未來又會怎樣?
必是一場亂。
這天下才安穩了多久。
屬於漢人的基業才恢複了多久。
便有如此多的人,開始居心叵測了。
打!
必須得打!
狠狠的打!
許達望著遼地的將領,感受著他們的情緒。
哪怕他們說的並不多。
他也知曉,京都的情況,徹底觸怒了這群遼人。
“剛離開京都,就出現了這亂子。”
許達歎息一聲。
他最害怕的。
就是太子跟遼王爭儲!
要知道太子跟遼王的實力。
已經不是慶皇定誰就是誰的地步了。
無論是太子,還是遼王,都有正兒八經實際的根基。
全是實權!
若打,必然掀起大慶南北的再度割裂。
“這群北胡人,簡直壞透了,竟用栽贓陷害這種手段。”
“那個黑弓會背後有北胡人支撐,怪不得一直難以剿滅。”
許達很清楚。
北胡人雖說被驅逐走了。
可他們對這片土地,終究還是擁有一定程度影響的。
甚至還留存著一些遺老遺少。
百年的時間,已經讓不少胡人漢化。
也有一群漢人。
情願去當北胡人奴隸,迫不及待尋一個主子。
哪怕陛下想讓他們站起來,堂堂正正的做人。
那群人也會選擇跪下。
是陛下不願意,所有慶人如同遼地這般,隻需行禮,不興跪拜嗎?
昔日陛下也是做過的。
可結果並不好。
為了獲得陛下的在意,許多臣子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先是宮裡的那群內侍跪拜。
然後又蔓延到了宮外。
總之。
那股風氣,很難止住。
而這群人,有著幕強的心理,北胡人毫無疑問是強者,他們願意為北胡人驅使。
至於另外一群人。
單純的貪圖北胡人錢罷了。
“這下好了,徹底激怒了遼王。”
“想攔都攔不住了。”
“京都那邊搞的叫什麼破事兒啊!”
許達長歎。
他來遼地。
是有點私心的。
看看外孫女。
陛下應該也懂。
但陛下肯定來不了,讓他過來,順便看看遼軍的情況。
不過來看還好。
這一來看,京都還出現了這樣的事兒。
遼人今天說完打。
明天早晨就能出兵。
他在這裡待的,未免太尷尬了。
“阻攔是肯定阻攔不住了。”
許達有些抓耳撓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