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周揚被站抓了?”趙婉如知道這個消息,手裡話筒都險些拿不穩。
這可怎麼辦?
明天今日時報的號外可能會要改內容了。
可是時間緊迫,離一月二十八號這一天隻有十五天了。
如果在這段時間不能製造輿論壓力,讓南京方麵重新考慮增兵上海,就一切都晚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既然登報號外這條路走不通,那還不能發傳單?
趙婉如趕去聖約翰醫院,跟錢秘書商量對策:“叔,周揚被抓了。明日報紙那個頭條可能刊登不了,不如我們加印傳單”
“這個辦法是有點冒險,可事急從權,你要在保護好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再做這件事,明白嗎?”錢秘書被困在這醫院,一時也出不去,但他更擔心的是趙婉如的安危。
“叔,個人安危是第二位的。自從決定走這條路,我就把黨的利益放在了第一位,把人民的利益放在了第一位。”趙婉如考慮得更多的是:此時此刻從哪裡去弄油印傳單的機子。
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錢秘書又開口道:“油印機子你不用擔心。”
“叔,您有辦法?”趙婉如眼睛一亮。
“上海地下黨的同誌們還真有辦法。剛一聯係,就有同誌搞到了一台油印機子。”大壯正興衝衝地走進病房,手裡還搬了一台油印機子。
“這”趙婉如指著大壯手裡拿著的油印機,驚喜得說不出話來。
“婉如,從今天開始,這病房就是我們的工作室了。”錢秘書原來早就有備用方案了。
“可是周揚還在他們手裡。”趙婉如還在為周揚的安危擔心。
“哼!他們就算是拿到了那份號外的草稿,量也不能把他怎麼樣。”錢秘書似乎胸有成竹:“他不過寫了些猜測的內容,如果特務們真對他動手了,這號外不就證實了他的預言?”
原來如此。
“那我去買些紙來印傳單。”趙婉如正準備出去。
“婉如姐,我們買回來了。”是好久不見的阿迅和楊帆。
“楊帆,你怎麼還沒走?”趙婉如驚訝,眼底劃過一絲擔憂。
“婉如姐,我們去亨通商行把小丫救出來了,她已經被我們的同誌轉移到了蘇區。”阿迅解釋道:“是他將撤離通道讓給了小丫。”
趙婉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楊帆,你真是”
“婉如,是不是對我刮目相看?”楊帆故作輕鬆打斷她的話。
“楊帆,你得馬上走撤離。柴靖此人心狠手辣,他他把郭子都給殺了。”趙婉如一提到郭子,她就心痛如刀絞:“你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婉如,你也太小看我了,他那麼狡猾,還不是上了我們的當?”楊帆說得輕鬆,其實他根本就不想離開上海,與同誌們並肩作戰的感覺很好,尤其是
“你”趙婉如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