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柴靖掩飾不住的激動,他想下車,可還是收回了手。
“現在怎麼辦?”汪曉妮清楚,如果今日還不能給田中隆吉一個滿意的答複,那川島芳子絕不會放過自己。
她下意識摸了摸臉頰。
柴靖果斷發動車子,掉頭離開。
一路上,汪曉妮終於打破沉悶:“我們就這樣回去,田中機關長定會說我們辦事不利的。”
“曉妮,替日本人辦事,不必釘是釘,卯是卯的。”柴靖唇角微撇:“田中他要一個結果,你就給他一個結果,不就交差了?”
汪曉妮心中一動:這男人
可她還是有點害怕:“要是田中機關長知道我騙他”
“先交差,保住命,才能將功補過。”柴靖緊了緊方向盤,鬆了鬆油門,將車靠邊停著。
汪曉妮見他停車,心下更急了:你這是要乾什麼?”
“日本特工精著,你若這個時候回去,他們能算到你根本沒有接近三井幸子,或者說是趙婉如。”柴靖清楚這些日本特務,善於揪住細節,從而判斷對某一事情經過是否合理。
汪曉妮一時被柴靖說得破了防,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這個鬼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那接下來你得聽我的。”柴靖眉眼裡透著一股算計的目光:“你就說的確看到她腰間有塊紅色胎記,至於是不是蝴蝶形狀的,那還要進一步的調查。”
汪曉妮一時沉默不語
機關長辦公室內,汪曉妮站得筆直,麵對田中隆吉正作彙報:“事情就是這樣的,再細看,還得另找機會。”
田中隆吉稍點了點頭,表示對她這段時間工作的認可
出了辦公室,汪曉妮總算是鬆了口氣
工作壓力得到了暫時的緩解,可警報還是沒有解除。
她剛回到辦公室,早已等候在那裡的川島芳子卻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似乎早就看出她在對田中隆吉撒謊。
“川島課長,剛才田中機關長請我去問了些話。”
“那幸子小姐身上的胎記,你可有看清楚?”
“沒有,距離太遠。不過跟蹤她到一家酒吧,她上洗手間時,我隱隱看到是有塊紅色胎記。”
“哦。”
川島芳子對她的說辭顯然表示懷疑,卻沒有再問她一些細節
汪曉妮便趁機坐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開始認真謄寫著壓了好幾日的一些工作紀要
接到了囡囡的趙婉如上了黃包車,扭頭往後看了看,那輛尾隨自己而至的雪佛蘭轎車已然不見了蹤影
“婉如姐姐,是不是和我舅舅鬨了彆扭?”囡囡總覺得她有些怪怪的,小身子在她懷裡扭了扭:“你都好久不教我學習鋼琴嘍。”
趙婉如心知囡囡敏感,又抱緊了些:“囡囡,朱媽要帶你回北平住段時間。”
“我不去北平!”囡囡噘起了小嘴,扭頭不看趙婉如。
小家夥生起氣來,還真哄不好。
可現下這上海,小日本日益猖獗,囡囡再待在這裡,怕是危險重重。
她要協助顧清風粉碎小日本的“換國計劃”,並拿到潛伏在南京日諜的名單,任重而道遠,斷不能因細節而毀了這個重要任務的順利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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