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小丫頭片子,風風火火,一陣一陣的。”趙婉如慢條斯理穿好睡袍,又仔細係上腰帶,才出了浴室。
也許她不知道,就在剛剛,浴室上方,一個黑衣人如同一隻八爪魚般吸附於頂端。
見她走遠,黑衣人才輕盈落下來,幾個翻滾,便從窗口躥了出去
庭院裡,已是夜深人靜。
睡不著的趙婉如,圍著那棵高大的法國梧桐樹,緩緩踱步而行著
“吱呀”一下,是身後日式住宅木製柵格門推開的聲音。
深夜裡,開門聲音自然是被放大的。
趙婉如沒有回頭,隻是伸手撫摸著樹乾:“百合,怎麼,你也睡不著?”
小丫手裡拿著一件外套,她走過來給趙婉如披上,小聲問道:“幸子姐姐,她剛剛來過”
“我知道。”趙婉如緊了緊披上的外套:“時間不早了,還是先進屋休息。”
沒搞到情報,小丫也是著急:“可是”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趙婉如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放心,山窮水儘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小丫微側著腦袋瓜子喃喃道:“哎,又拽文,這詞彆說,聽著還不錯。挺押韻的。”
趙婉如雙手抱胸,徑直往屋內走去,留小丫一人站在原地發著呆
同樣的深夜裡。
虹口區日式酒吧包廂裡。
“事情調查得怎樣?”田中隆吉小酌著清酒,問正進來的黑衣人。
黑衣人身材窈窕,顯然是女子。
她摘下蒙麵頭巾,一頭青絲如瀑布般傾瀉而來,不是彆人,正是川島芳子。
“還不是汪曉妮她太無能,要不此等小事,還不需我親自出馬。”她自顧自給自斟了一小杯清酒:“雖然腰間的蝴蝶胎記符合,可是還是有不對勁的地方。”
田中隆吉麵色微薰,伸手拉過川島芳子摟在懷中。
“我沒心情”川島芳子攏了攏微敞的衣領,麵色凝重:“不徹底弄清楚,我不心甘。”
田中隆吉輕捏住她的下頜:“你呀,乾什麼事情都繃得太緊。我問你,她麵部有動過的痕跡沒有?”
他這話一出,倒替川島芳子打開的新思路,開心得勾住他脖頸:“你是說如果她麵部有動過哪裡的話,那就可以證明她並不是三井幸子。如果是這樣,那真正的三井幸子又在哪裡呢?”
“所以我們不能打草驚蛇。”
“那如果說趙婉如是假冒的三井幸子,那她拉攏顧清風的事情,不也是假的?”川島芳子還在想著三井幸子的真假之迷,田中隆吉的手掌已經伸進了她的衣領內,正往下攥住那對軟玉。
川島芳子輕哼一聲,還是在喃喃道:“我們得找到真正的三井幸子,或許才能揭開這一切”
“那如果她死了呢?”田中隆吉很不耐煩,腦袋瓜子埋在那對軟玉之中,拱啊拱的,一路往下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