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你誤會了。我們做父母的,隻是找你心切啊。”‘王纓抬頭時已經換了一臉慈祥和無辜。
阿雷的父母?
趙婉如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阿雷。
阿雷咬著嘴唇:如果否認這兩個人是自己的父母,那會連累到晚如姐姐,如果承認,那就得跟他們回去
阿雷的沉默不語,說明了一切,可包括管家北崗在內的整個竹居商行的護衛,他們都是日本人。
也沒關係。
這兩人不是說他們是篷萊村的村民嗎?
那就好辦得多了。
趙婉如拉過阿雷護在小丫身後:“我倒不知父母半夜翻牆進來,拿著匕首找自家兒子的。”
“幸子小姐,這兩人行為古怪,還是先關進柴房,等天亮再作打算吧。”北崗寬大的和服袖子一甩,低聲在趙婉如跟前又道:“隻不過是幾個支那人而已”
聽北崗的語氣,就是私下處理了這兩人也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自己明麵上在策反顧清風,於是趙婉如語氣中:“北崗管家,就依你所言。”
北崗自知失言,吩咐護衛們押兩人下去,對趙婉如稍一頜首便轉身到了門口,都不由輕扇了一下自己的嘴
後院屋內。
“幸子小姐”小丫警覺四處張望著,阿雷卻趁她不注意掙脫開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你去囡囡房間看看。”趙婉如支開小丫。
小丫依舊出去合上柵格木門。
“我我”阿雷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隻得不停磕頭
趙婉如拽他起來:“還是讓我來猜測一下吧。”
“那對夫婦是冒充你父母,是不是?”
阿雷猛然抬頭:“是可是”
“他們改頭換麵,變得跟你父母一模一樣,是不是?”
“是整個村子的人都是”阿雷分明閃著淚光。
整個村子都是?
那是什麼意思?
阿雷於是將篷萊村那些詭異的事情一一說給了趙婉如聽。
“把人的臉活生生剝下來,再移植到他們自己人的臉上”這般驚悚之事在一個孩子口裡說出來,怎麼覺得還是那麼不真實呢?
阿雷見她半信半疑,又著急道:“剛才那兩個冒充我父母的人,就是將我父母的臉剝下來我親眼所見”
“那他們換下的臉果真是天衣無縫?”趙婉如自知茲事體大,還是得求得進一步的論證。
阿雷撓了撓腦袋:“的確是天衣無縫”
照他這麼說,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沒有證據,那隻有眼睜睜眼看著他們冒名頂替下去,甚至與附近的外村通婚,然後再一步步滲透
小日本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一個篷萊村好解決,可在中華大地上,究竟有多少類似“篷萊村”一樣的村子,在悄悄地有計劃地改頭換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