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派出所。
席建中灰頭土臉的從所長辦公室走出來,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翻看著手上的卷宗,臉上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徒弟小唐從外麵走進來,遞過來一份新的口供:“師傅,剛剛又有一家來報案了,又丟了個孩子。”
席建中聽到又丟了一個孩子,隻覺得頭痛欲裂,剛剛所長的咆哮好像又出現在耳邊。
當公安二十幾年,他還沒碰見過這麼猖狂的人販子團夥,對方一看就是慣犯,而且人數不少。
這些天鬨得鎮上人心惶惶,家長們都不敢讓孩子出門上學了,他也沒少挨罵。
“不是派了人全鎮巡查嘛,怎麼又丟了一個!半個月足足丟了二十幾個孩子了,老百姓要怎麼想我們!”
小唐苦笑,指著自己眼底的烏青:“師傅,人手不夠呀,兄弟們已經全天排班了,我這都已經三天沒睡了。”
鎮派出所加上所長也就十來個人,再加上安祁鎮周邊有很多小路岔道,即使他們日夜巡查設卡,也還沒找到人販子的老巢。
席建中坐不住了,拿上帽子就往外走,“走,我們去這次丟孩子的地方看看。”
還沒走出辦公室,就聽見門口傳來了一陣驚呼。
“找到了,找到了,丟的孩子找到了!”
席建中一愣,顧不得手上掉下的帽子,拔腿就往外跑。
……
……
另一邊,沈元嘉拿著電擊棒一路小心的跟在牛車後麵,因為怕被發現,他不敢跟的太近,幸好牛車走的並不快,順著車轍印,才沒有跟丟。
他邊往前走,邊將懷裡苞米粒灑在走過的路上,這也是沈安安和他約定好的,這樣等沈安安找來警察,就能順著痕跡追上來。
牛車駛出安祁鎮之後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停在了一個山腳下的破廟麵前。
牛車一到廟門口,就有兩個人湊上前來,把車上的麻袋都搬到屋裡,剛剛駕車的中年男人也跟著一起進了破廟。
破廟門口,留著一個有些瘦小的男子守著門,正警戒的四處張望。
沈元嘉慢慢從山上繞到破廟的後麵,破廟並不大,除了正殿之外,就隻有連著的一間禪房,沈元嘉走近之後能聽到裡麵傳來的說話聲。
“大哥,這安祁鎮待不了了,我今天去鎮上拿貨的時候,看到好幾個巡查的警察,幸好我繞了小路,才順利出來。”
“沒事,這批貨的買家已經找好了,咱們晚上就走,離開這裡就安全了。”
“不對!大哥,貨少了一件!”
“鐵柱!這是怎麼回事,貨怎麼少了一件!”
“不好,可能是路上不小心掉下車了。對不起,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怎麼不把自己丟了!”
沈元嘉湊近破廟的窗戶,偷偷往裡看,隻見破廟裡大概有五個人,地上放著剛剛從牛車卸下來的麻袋,其中有幾個打開了。
沈元嘉呼吸粗重了一瞬,那麻袋裡果然是被迷暈的孩子,有男有女,最大的估計也就五六歲!
剛剛趕牛車的男人正蜷縮在地上被這夥人中的頭目使勁用腳踹,發出陣陣慘叫,嘴角都有了血跡。
“啊……大哥饒了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再也不敢了。”
“彆嚎了,老子遲早被你害死!趕緊滾起來乾活,之後再收拾你!
“你們都抓點緊,把貨裝上牛車,一會到了十盤口有卡車接應,咱們得馬上走,再晚就走不了了。”
“再給這些小崽子喂點藥,千萬彆半路醒過來了。”
沈元嘉看到破廟裡的人已經動起來,心裡暗暗著急,派出所的人還沒來。
這裡去十盤口架牛車的話也就一個小時車程,如果讓他們帶著孩子上了卡車,到時候他又沒辦法繼續跟著,這些孩子就很難救回來了。
想了想,沈元嘉掏出身上的火折子,偷偷摸到停著的牛車旁邊,將牛車的韁繩鬆掉,然後用火折子點燃了牛的尾巴。
牛感受到熱度,一瞬間受驚,瘋狂的在院子裡亂竄,撞開旁邊的籬笆跑遠了。
“老大,快出來,有人!”
“你是誰!瑪德,是不是不要命了!”
牛一跑,在廟門口望風的男人馬上就覺察到,大喊著衝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把砍柴刀,幾步就到了麵前。
沈元嘉把手裡抓著的土灑向前方,一側身躲過砍過來的刀,用電擊棍將衝在前麵的男人放倒。
回身一看,破廟裡出來的人已經聽到聲響出來了,從四周向他圍了過來,沈元嘉握著電擊棍的手緊了緊。
“鐵柱,你是死人不成,被人追到家裡來了都不知道!”綁匪頭子惡狠狠的罵道。
“兄弟,怪就怪你多管閒事!都給我上,剁了他丟到山上喂狼!”
“快上啊,要讓他跑了,你們和老子一樣,全特麼得挨槍子!”
一對四!這夥人還都拿著刀!
沈元嘉後背不禁出了一層白毛汗,但實在避無可避,正打算奮力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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