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中途,獨孤流雲體力不濟。
張起靈扶著南宮家的大公子,餘光一瞥,瞧見不遠處已經乾涸的血跡。
“有血跡。”
李蓮花啊了一聲,蹲下身摸了摸,麵帶疑惑:“此處為何有這麼多血跡……”
他又在四周尋了尋,在草叢裡麵找到一個斷裂的鐲子:“這個物件瞧著成色不錯。”
獨孤流雲探頭看了一眼,拿過解釋道:“這是翡翠,屬於高冰種類型,質地透明均勻,仿若冰塊著名。”
李蓮花摸了摸斷口,眉間略帶疑惑:“流雲,這翡翠容易斷嗎?”
獨孤流雲搖了搖頭:“兄長,翡翠的硬度很高的,用一隻翡翠鐲子,擊打一隻玉鐲,玉鐲會斷的,我母親最是喜歡這些東西。”
李蓮花若有所思,拿過斷裂的玉鐲,用手帕包好道:“看來這鐲子的主人,可謂是非富即貴。”
獨孤流雲的解釋,每一句都透露著這鐲子來曆不凡。
獨孤流雲聽見李蓮花的話,笑了一聲:“兄長,我家很多,你若是喜歡,明日送你做玉佩。”
李蓮花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
他撣了撣衣袖,走過去背起南宮玦道:“天色朦朧,早點走吧。”
獨孤流雲噢了一聲,回過神道:“兄長,等會我接替你背。”
李蓮花臉上輕鬆,隨口問道:“流雲,你怎麼沒去學武啊?”
獨孤流雲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兄長,我爹不讓我學……我就想當大俠!像他一樣的大俠。”
如今他可不敢在李蓮花麵前提李相夷,生怕他又因此情緒激動。
李蓮花側頭睨了一眼張起靈,笑了笑。
與其拿張起靈那有點分量的劍,他覺得背人其實很輕鬆的。
拿和背可是兩個概念。
張起靈被他看的莫名其妙,迷茫地眨了眨眼。
幾人走到莊子,奴仆接過背上的人,一個個井然有序的布置。
李蓮花扶著門檻緩了緩,讚歎道:“好地方。”
就是修在半山腰,背人有點累。
一旁的管家笑著接話道:“這位公子一路勞累,裡麵已經備好茶,進去歇一歇。”
李蓮花撣了撣衣服,淡淡一笑:“多謝管家。”
獨孤流雲見他們進來,招著手道:“這裡有新做的糕點,快來嘗一嘗。”
管家立在身側,躬身詢問:“少爺,這兩位公子,客房安置在何處?”
獨孤流雲拿著糕點咬了一口,不滿開口:“什麼兩位公子,那位是我大哥,那位不善言辭的是我三哥!”
他略一停頓,直接道:“至於安置何處,一同安排在主院,隨我一起。”
李蓮花低頭嘗了一口酒,聽見獨孤流雲的話,詫異地抬起頭:“流雲,不必那般麻煩,我兄弟二人住客房便可。”
獨孤流雲見他拒絕,黯然神傷道:“大哥是不把我當兄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