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抬手看著這身白衣,摸了摸布料,眼底閃過懷念:“似乎……已經很久不著白衣了。”
他拿起一件淡紫色內搭,不知道想到什麼,抬頭間,王賦已經走出去,順道拉上了門。
雖已是深秋,庭院之中卻綠意盎然,不少菊花依舊綻放。
李蓮花換上衣物走出去,笛飛聲抬眸看向他,眼底深處一滯,待他走近才回過神:“今日飯菜不錯。”
王賦坐在一旁招呼著上菜,甚至親自倒了三杯酒。
他舉起酒,望著三人:“諸位前輩賞臉來此,小子敬各位前輩。”
李蓮花笑著擺手:“王公子,你不必如此客氣。”
他舉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不錯。”
“您喜歡便好。”
李蓮花望著麵前的菜,便知道是精心準備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王公子,你原想奪刎頸,卻不想被我給攪和了。”
王賦抬眸看著他,低頭笑道:“本來就是屬於您的東西……奪了也是想著給您保管。”
李前輩的東西,隻屬於他。
想了想又問道:“李前輩,聽聞您身中劇毒,我私自請了幾個神醫,想給您看一看。”
他神情緊張地看著他:“您看可以嗎,若是能解……需要什麼幫助,我定然義不容辭。”
笛飛聲緩緩抬頭:“不日便能解。”
藥材也隻差幾味,想來也不需要多久。
李蓮花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麼,吃過飯之後,又準備回到房間休息。
他走到長廊之時,卻聽見兩個下人低聲說著江湖上的事。
“什麼雲院主,他與角麗譙……他通敵啊……”
“那可是四顧門……他怎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李蓮花抬手扶著一旁的柱子,手卻緩緩收緊。
此事還是發生了……
雲彼丘……
他抵唇咳了咳,緊接著重重地咳嗽起來。
他……不該如此。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
李蓮花眯著眼低頭寫下一封書信,隨後悄然地離開了萬襄城。
或許阿飛看見這封書信定然會惱怒,但是此事是昔日四顧門的事。
此事便以他為了結。
事後再解釋吧。
百川院。
自從魚龍牛馬幫覆滅之後,傅衡陽心裡也糊裡糊塗。
角麗譙明明占著上風,一夜之間便一敗塗地,他也不知道如何贏的。
他一直都在暗查魚龍牛馬幫攻破百川院一百八十八牢一事。
期間也派出不少探子,但是卻隻知角麗譙廣納好手,所圖甚大,甚至聯合江湖那些遊離勢力,有大舉進攻各大門派的意思。
然而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突然有人從魚龍牛馬幫的總壇寄過來一份匿名書信。
起初他也不信,但此人卻數次寄過來書信,信中所寫的情況,竟然無一次失誤。
於是與這個神秘人約定,隻待這個總壇燃起信煙,四顧門便殺進去。
至於這個人是誰,誰殺的雪公,誰破的機關,這些一無所知。
白江鶉回到百川院之後,開始調查一百八十八牢地圖泄露之事。
沒想到卻越查越是心驚。
居然是雲彼丘將他所描繪的地圖,悄然地夾在百川院日常信件之中,甚至用上了特殊的藥水寫字,給角麗譙傳信。
為了那角麗譙,甚至寧願拋棄自己“美諸葛”的身份,成為她腳下的奴隸!
居然在百川院潛伏這般久?
不怕被發現之後,一眾兄弟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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