醬油膏又叫固體醬油,由豆粕、麩皮製成。住在購物方便的城裡人可能不知道這個調味品,但是對於小時候一直生活在鄉下的容彗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美味。
醬油通常為液體,但液體的包裝和攜帶均不方便,特彆是在交通不便利的農村。而固體醬油膏能夠克服液體醬油不易攜帶和儲存的問題,並且與液體醬油的質量和風味基本相同,滋味鮮美,吃起來方便,價格又便宜,如果用溫開水溶化開就能溶成普通醬油。
不過,容彗印象中最好吃的還是拿它直接蘸菜吃。
鄉下沒什麼好吃的,在嘴裡沒滋味的時候,她就央求奶奶挖一小塊醬油膏放碗裡,拿煮雞蛋就著青翠的小蔥蘸著吃,小拇指大小的一塊醬油膏,容彗能靠它霍霍整個小菜園,什麼嫩青瓜、嫩茄子、蘿卜纓、嫩苦瓜,都能拿來蘸著吃。奶奶會摸著她吃得滾圓的肚皮,笑話她是隻小鼴鼠。
奶奶溫柔的麵孔忽然浮現在眼前,容彗的眼睛倏地紅了,她垂下眼簾不想被旁邊的秦苜發現。
原本她就是為了回老家陪奶奶過年才踏上這輛列車的,結果卻進入了這所謂的末日副本,不知道奶奶會不會以為她失蹤了,而傷心落淚。
吐出一口濁氣,容彗搖搖頭甩開腦中的惆悵和軟弱,就算是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闖蕩,她也永遠不會退縮!
回過神來繼續察看屋內的物資,大致品類與右側房間的差不多,脫水果蔬和調味品是最大的收獲,剩下的容彗就沒有多拿,與秦苜走回中間的大廳。
在大廳裡,她們正好與吳森三人遇上,何強表情淡淡的,陳雷卻是一臉便秘,恨恨地看著吳森,“好不容易在最裡麵找到一箱二鍋頭,你全給獨吞了,難道不應該跟我們分一下嗎?”
原來他們在左側間的一堆衣服裡翻出來一箱酒,應該是管倉庫的人偷偷摸摸藏的,吳森和陳雷一起發現,陳雷還在想要怎麼分,吳森就以極快的速度把酒收進了自己的背包裡,鳥也不鳥陳雷一下。
“嗬,你自己手慢怪誰,不就一箱二鍋頭嘛,也值得你念叨這麼久。”吳森才不管彆人怎麼想,都沒給他個正眼。
兩人就這麼爭執著進入了右側間,都沒顧得上容彗和秦苜。
容彗聳聳肩,這種小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掃貨到了收尾環節,大廳的東西被其他組拿了兩波,已經少了一半,剩下的大多是衣服被子和大米麵等,還有地上那一堆哈達斯冰淇淋,天寒地凍的沒人看它們一眼。
容彗倒是很感興趣,說起來有些丟臉,她長這麼大從沒吃過哈達斯冰淇淋,小時候在電視裡麵對廣告流口水,但她知道奶奶沒有錢,便從來不提起她想吃,長大後能賺錢了,卻少了那一份熱情,也有了更好吃的東西替代。
現在她的熱情又回來了!免費的為啥不要,香草味、草莓味、朗姆酒味、巧克力味……通通拿下!
嗖嗖幾下,一堆冰淇淋全被容彗收走,秦苜都好奇地看了她好幾眼,這麼多天的大雪下來,秦苜現在看著冰淇淋都有點害怕,容彗卻麵露笑容地照單全收,真是個怪人。
大廳的房梁上還掛著不少肉,被彆人拿走了約三分之二,容彗仰頭挑選著,她並不缺肉,最終隻選了三條大火腿。火腿的真空包裝袋還是完好的,是最著名的金華火腿。看到它們的一瞬間,容彗的腦海裡就閃過好幾道火腿名菜:蜜汁火方、火腿荷化爪、金腿雞茸海參,還有那道詩意的“二十四橋明月夜”。
吸溜,容彗咽了下口水,不行,得找個機會用道具轉換幾道菜出來,她記得之前去浙江旅遊時有試過這幾道名菜,拍了拍立得。
十五分鐘很快過去,所有人都拖著大包小包集中到大廳來,王義最誇張,不但拖著一個小山一樣的麻袋,還在脖子上掛了幾串臘腸,這“項鏈”看著很彆致。
“東西太多了,大家先把自己的包裹放到車上,然後回來把剩下的物資往車裡搬,除了被子衣服,食物儘量一點不留。”容彗指揮眾人一起搬東西。
“齊天”的這輛小巴車有8米長,內裡被改裝過,原本的座椅都被拆掉了,隻留下駕駛位和副駕駛位,後麵車廂方便放東西。這次“齊天”的十二人小隊過來應該就是席地而坐。
就在幾人忙碌著收拾物資時,門外傳來了幾個男人緩緩靠近的聲音。
“彪子和老三是犯了什麼大錯啊,離老遠都能聽到他們的慘叫。”
“你看看你這破嘴,我們底下人哪知道上麵的事,少打聽!”
“嘿嘿,知道了,我們這次就領棉衣嗎?能不能領點…酒啊。”
“噓!彆讓人聽到了,那可是我好不容易藏起來的,待會兒我們就說領棉衣的,直接抱起來就走,不會被發現的。”
“哈哈哈,好!”
沒幾秒,聲音已經到門外了,容彗與眾人對視一眼,一揮手,讓大家都躲在門後,不宜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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