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緊急,鐘之信來不及多想,帶著疑慮走進小院。
“二哥好!”手下的問好聲震得鐘之信耳膜痛,他無語地揮揮手,拒絕了底下人給他讓開的一條路,遠遠地站在大門口處,時刻防備著。容彗看到他右手背在後麵繃得很緊張,應該是拿著弓弩。
吳森雙手抱胸,糾結的肌肉像一座小山,鼻孔朝天,一點都沒有被包圍的緊迫感,“你就是齊天的二當家?這麼瘦?彆是個女的假扮吧?”他吊兒郎當的語氣聽著就欠揍。
“嗬,嘴可真臭,離這麼遠都聞到了,你四肢發達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被圍了,蠢貨!”鐘之信冷笑,空著的左手掩著鼻子,眼神裡嫌棄十足。
“他說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呢!”陳雷在一旁小聲地拱火。
“你說什麼?我看你是嫌命長了!有種再說一遍!”吳森擼起袖子就要提刀衝過去,把圍著的“齊天”的人嚇一跳,紛紛整齊地後退一步,吳森那大體格還是很唬人的。
“彆衝動!”容彗與何強一邊一個把吳森攔住,“他故意激你過去的!”
“哼!”吳森不情不願地掙紮了兩下,甩掉兩人的手。
容彗踏出一步,聲音洪亮,擲地有聲,“我們老大不屑與你們這些小嘍囉講話,讓齊天的老大出來跟我們說!”
鐘之信看著麵前的女孩,一身天藍色的厚外衣,戴著毛絨帽子,臉被寒風吹得微微發紅,幾道血痕橫在臉上,一雙眸子晶亮如星,手裡拎著一把橙黃色大斧頭,上麵還沾著血。
他一開始以為這個女孩是這個小幫派養的禁臠,專門用來做仙人跳的,剛剛卻被她在戰鬥中的表現所震驚。那把沉重的斧子普通男人都不一定能揮得動,她卻用得很順溜,一斧下去不論死活,血濺到臉上也不退縮,鐘之信偷襲她也被躲過去了,簡直跟她外表所體現出的柔弱無害毫無關聯。
而且看旁邊幾人的眼色,竟然隱隱有一種以女孩為首的意思在,鐘之信充滿興味地推了下眼鏡。
“就你們幾人,還不用我們大哥出馬,待會兒你們自然會見到他。”鐘之信又何嘗不想讓徐誌友出來露個頭呢,可那老王八謹慎得要命,有一點點風險都讓底下人去做,哪能請得動他。
吳森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早已忍無可忍,“媽的!彆廢話了!我他媽的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四肢發達!”
話音未落,吳森的一柄砍刀就飛了出去,直衝鐘之信麵門!
“二當家小心!”
吳森力氣極大,砍刀像長了眼睛一樣直奔著鐘之信而去,幾乎有“颯颯”的破空聲。
鐘之信早有準備,左手舉著一直被他帶在身邊的硬板,整個人縮在板後麵,隻聽“篤”的一聲,砍刀深深陷進硬板裡,要不是他早有防備,這一刀下去非死即殘。
“兄弟們!給我上!”“齊天”剩下的人裡不知是誰吼了一聲,一群人嗚啦啦地衝了上來。
容彗幾人各出奇招,互相緊緊背貼著背,勉力支撐。
何強一條鐵索使得出神入化,狠狠地甩過去,幾個歹徒就像秋天的麥子一樣倒伏下去。陳雷被嚇得嗷嗷喊,隻知道躲在何強的後麵尋求庇護。
秦苜的唐刀就像秋葉一樣優美,卻不如秋葉溫柔,飄落的瞬間即可取人性命。
容彗更加不會手下留情,見何強與秦苜專攻上麵,她便矮下身子直取下肢,斧子掄圓了攻擊歹徒的下三路,隻聽見一片鮮血飛濺,鬼哭狼嚎,嚇得沒有人敢靠近她這邊。
鐘之信從硬板後麵冒頭,仔細觀察戰況,他終於解開了疑惑,為什麼僅僅憑這八人就能讓“齊天“節節敗退,他們哪是老弱病殘,這簡直是賽亞人好嗎,根本不像是和平社會會出現的人。
而且,他似乎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頭腦風暴個不停,鐘之信手上的動作卻也不慢,精巧的連弩時刻跟著幾人的動向轉移,隻待時機到來。
就在這時,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吳森一個勁地用沙包大的拳頭捶著歹徒,不設防地用後背對著外麵,鐘之信哪肯放過,一箭飛射而出!
空氣被穿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吳森耳朵一動,粗壯的身體靈活下蹲,“嗖”的一箭射到了“齊天”自己人身上,歹徒慘叫一聲,被射中要害處,就這麼死在自己的“二哥”手裡。
“哼,不愧是二當家啊,自己人都殺!”吳森挑釁地大笑,一隻手舉起一個歹徒,遠遠地朝鐘之信扔過去,最終落到他麵前口吐鮮血。
鐘之信的臉色極其難看,他感覺到了周圍的手下對自己投來質疑的目光,但也隻能繼續躲在硬板後麵,再等機會,畢竟近戰對他來說和送死沒兩樣。
周圍還能站著的手下越來越少,大部分都栽在吳森手裡,這次鐘之信死死盯著吳森,他的眼睛布滿血絲,很快,又找到一個破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出一箭!
吳森還是掛著輕蔑的笑,正想故技重施躲開箭矢,“小心!!!”陳雷莫名其妙地大吼一聲,向著吳森撲過來。
世界在吳森的眼睛裡仿佛安裝了電影裡的慢動作,偷襲的箭他有信心能躲開,動作剛做到一半,卻被陳雷一下子推回原位置上,他的眼裡滿是疑惑、怒氣、驚恐,卻隻能眼睜睜等著箭射過來,“噗呲”一聲,正中左眼!
帶倒刺的箭頭深入腦髓,在生命的最後一秒,吳森看到的是陳雷陰狠的笑臉。
“你……”吳森隻吐出一個字來,就永遠地陷入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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