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熟悉的大通鋪,但容彗能明顯感覺到床鋪間的空隙變大,每張床的間隔由半米變成一米左右,這是不是說明列車上的人減少了。
容彗環顧四周,發現原本床鋪就在不遠處並且騷擾過她的幾個男人不見了,經過一個這麼長時間的副本,沒人敢再小瞧係統的力量,連人帶床消失的應該就是死在了副本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原本列車車壁上嵌的陳舊鐵皮似乎變得新了一點,上麵的鏽跡減少了,可以說從六十年代的列車邁向了八十年代。容彗取出拍立得,對著車壁拍了一張照片,下次再進行對比。
“唰”隔壁臥鋪的床簾拉開,一個麵容英氣但眉眼間有些疲憊的年輕男人走了下來,他的身上穿著厚絨夾克,似乎還沒有適應過來,微亂的頭發讓他看著氣質更加低沉。
看到這位熟悉的“鄰居”,容彗心裡莫名地有些高興,雖然隻有一麵之交,但也算是一個認識的人,看對方這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容彗沒有打擾他。
火車上僅在剛回歸的時候安靜了片刻,很快,從副本中幸存的人們就七嘴八舌地交流起來,熱熱鬨鬨地像菜市場。
想到了什麼,容彗打開係統麵板,點進公共頻道裡,右上方顯示人數為人,這一個副本居然消失了接近一萬人!怪不得,火車上的位置都寬敞許多。
公共頻道裡在不斷刷屏,哀嚎聲一片。
“啊啊啊垃圾係統啊!沒等我跟小美表白呢,就把我彈出去了!”
“啥?樓上什麼情況?這不是生存副本嗎?你咋談上戀愛了?”
“我真服了,戀愛腦能不能去死,都到這莫名其妙的狗地方了還能遇到腦殘!”
“罵誰腦殘呢?我跟小美是正常交往,隻不過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物理意義上的嗚嗚嗚……”
“拜托,能彆聊這些沒營養的嗎,沒人在意係統公告?引起副本世界和係統對抗是啥意思啊?”
“這我好像知道,有求生者湊在一起行動,主打一個隨心所欲、不受掌控,搶劫殺人養杏奴,然後玩脫了,被副本裡的政府通緝。”
“謔,通緝?你咋知道的這麼清楚?”
“鄙人不才,在避難所裡混上了個小官,知道點內部消息。”
“好家夥!我說呢,老子每天正常做任務,勤勤懇懇賺兌換點,莫名其妙地被抓進研究所裡了,那針筒趕上手指粗,天天紮我,遭老罪啦!”
“你們為什麼會被抓啊,我在副本裡完全就是個普通人,不引人注目啊,你們是不是隨便使用係統背包被人看見了?”
“所以這些人這次副本沒有任何獎勵嗎?這麼慘。”
“哪裡慘了,他們什麼壞事都做了,指不定家底比我們都厚呢。”
“樓上的菊苣們在說啥,我咋聽不懂,我本來就打算第二十天離開副本的啊,根本沒在意什麼強製彈出,凍都要凍死了,必須得走啊!”
“好了,你還小,去小孩那桌吧。”
“大佬們都是怎麼賺兌換點的啊?我落點在一個海濱城市,幫官方建雪屋,一天也才賺20兌換點,光凍瘡膏就廢了我一大箱,體力值天天飄紅,離1000兌換點還遠著呢。”
“嘿嘿,我隨手救了個大人物,任務剛開始就湊齊了。”
此話一出,不單是公共頻道裡的人羨慕嫉妒恨地瘋狂刷屏,連容彗都心裡不平衡了,合著她辛辛苦苦又剿匪又冒險的,還比不過人家隨手一救,這就是歐皇嗎。
“我不嫉妒你(假的),你能不能跟我們說說1000兌換點的任務獎勵是什麼,讓我們開開眼。”
“嘿嘿嘿,具體的不好細說,反正一共兩樣獎勵。”
“啊啊啊啊啊!我恨!”
開玩笑和插科打諢的一條條消息飛快刷過,隻能說人類是一種很強大的生物,無論在何種境地都能生機勃勃。
“話說,你們知道道具是什麼嗎?我在副本裡遇到一個求生者,他會穿牆術,說是借助道具的作用。”
“終於有人說了嗎!我在副本裡看到同伴呼風喚雨,而我隻能在一旁瑪卡巴卡,誰懂啊!怎樣才能得到道具啊?”
“什麼什麼什麼?怎麼進入科幻環節了,我們這不是唯物主義係統嗎?”
“這個…我得到了一個道具,一把梳子,梳了可以長頭發……”
“我!我常年脫發,你要不賣給我吧?”
“我也想長頭發!你開個價吧!”
說著,公屏上半真半假地開始競拍起來,消息看得人眼花繚亂。
容彗失笑,可能道具也不是每一個都靠譜吧,她是不是該慶幸她遇見的道具都很有用。
暫時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處理,容彗想到上一次係統有說兩個站點之間會間隔三天,那麼他們就可以有至少三天時間不用擔心自己被拽進副本裡。
容彗回身進了盥洗室,想習慣性地把個人數值刷滿,她一步跨進去,下半部分是馬桶,頭頂就是花灑,這一平米的空間真的小得令人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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