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亞抹了把臉,他臉頰上還有舞女留下的唇印,“你彆生氣噢,這對我們勇者來說不算什麼毒,也不會上癮的。”
“哎呦笑死我了,你沒看見她的表情嗎?太可愛了,我敢斷定你就是諾爾城的人!”卡娜從東倒西歪的狀態回歸了正常,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
容彗嘴角抽搐,行吧,以後如果有人問起來她就說自己是諾爾城過來的。
看到索亞終於安分地喝酒,容彗見縫插針提起話頭:“之前在路上人多,你還沒給我講完隊長的事跡呢。”
索亞一聽也來勁了,“那我跟你講講隊長在最近一次獸潮中的表現!那才是大放光芒!”
容彗正想知道獸潮相關的信息,立刻捧著酒杯作出傾聽的姿態,任憑周圍人來人往,聽索亞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小時。
原來在這片大陸上,是沒有季節的,幾乎是全年恒溫,隻有休眠期和生長期之分。休眠期和生長期的長度都是一整年,互相輪換。
在休眠期,城外的異獸們會躲進土裡休憩,降低活躍度,荒野上的部族和流民都會安全許多。容彗回想著她遇到的沙蠶和殺人鷲,如此恐怖,無法相信現在居然是處於休眠期的。
而生長期,聽著像是充滿希望,卻被危險和死亡籠罩。在生長期會突然出現許多許多的異獸,它們在荒蕪的土地上找不到吃的,便以人類為食,外麵的流民不夠吃了便會來攻擊城邦。
所以,幾座城的城牆都修得相當高,在歲月變遷中撐過了一波又一波的獸潮。
在最近一次的獸潮中,死了無數人,城牆被異獸組成的潮水淹沒了一半,幾乎要垮塌,是練無清帶領著勇者隊伍,直接衝去城外和之前看到的那些部族們配合著分擔壓力,守住了城牆。
“那城外的流民們怎麼辦?一場獸潮豈不是滅頂之災?”容彗臉色不是很好看。
卡娜晃了晃杯中酒液,“他們一般會藏在自己挖的土堡裡麵,但多數不是死於異獸,而是死於饑餓。”她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中情緒。
“流民的命不算命,能活的過十五個生長期,就算長壽了。”索亞像是說出一個非常普通的事實。
也就是平均壽命都不超過三十歲嗎?容彗緊緊捏著杯子,這個世界到底為何變成這樣?那些異獸會是造引起末日的原因嗎?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任務進度條,還是20,沒有絲毫進展。
“不是,怎麼忽然變得這麼沉重起來了,不是在說隊長的光輝事跡嗎?”索亞奇怪地撓了撓頭。
容彗對他笑了一下,捧場道:“你講得太好了,我現在也超級喜歡練隊長,他真的好厲害!”
“是啊是啊!”索亞又興奮起來了。
三人聊了許久,酒杯續了好幾輪,卻沒有點第二個菜,容彗大概能了解了,哪怕是武力值高、收入不錯的勇者們,也隻是將將能吃得飽肚子。
出酒館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索亞火燒屁股般跑了,似乎是要去麵見自己的師傅,卡娜先帶著容彗去取寄存在公會的殺人鷲。
“你今晚恐怕沒有地方住吧?要不要去我那裡?”卡娜的雙手抱在頭後麵,踢踏著步子走,悠揚的晚風吹散了酒氣。
“啊,沒關係,我打算找家旅館。”容彗一路觀察,看到了幾家長得像旅館的店鋪。
“行吧,我看你手裡食物似乎還算充足,如果有什麼困難了跟我說。”卡娜湊過來摟著她的脖子,酒氣也沾染到容彗身上。
到了公會門口,容彗不是經過登記注冊的勇者,沒辦法入內,站在門外等著卡娜。
“你離我遠點,一身酒氣!”忽然響起一道有些耳熟的男聲。
容彗抬頭看向大門口,拖著兩隻異獸屍體的卡娜伴著身旁的男人走了出來,借著昏暗的天光,容彗認出來那個男人是練無清。
“喲喲喲~我們的大隊長,自己不喝酒也不讓底下人喝嗎,太專製了吧!”卡娜明顯喝醉了,對著練無清口出狂言。
容彗走過去接下殺人鷲的屍體,對著練無清也打了聲招呼:“晚上好!”
練無清似乎是第一次正眼看她,微尖的眼尾看人讓對方有些壓力,在容彗以為他不會回應的時候,輕輕頷首,算是打招呼了。
他又轉頭嫌棄了一下卡娜,濃眉皺起的時候的確很有氣場,“你自己玩就罷了,不該帶壞彆人。”
“哎呀哎呀,她明顯是諾爾城的人,我都帶不壞好嗎?彆罵了彆罵了!”卡娜單手捂著耳朵,衝過來推著容彗星趕緊跑。
兩人走出了幾十米遠,練無清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卡娜回頭看他走了才放慢速度,向容彗吐槽:“我跟你說,他這家夥純悶騷。”
避了避刺鼻的酒氣,容彗無奈地點頭應是。
“你之前說喜歡他,可彆,他太不解風情了。”卡娜瘋狂搖頭,走路都打擺子了。
容彗無語地笑笑,她之前隻是敷衍索亞隨口說的,哪還想那麼多,“我知道啦,看你好像喝醉了,要不要先回家?”
卡娜擺擺手,從兜中掏出一顆小丸子丟進嘴裡,“有解酒丸,我沒事兒的,這點酒不算什麼。”
“你帶著殺人鷲哪家旅館敢收你,我帶你去找一個老板,他做武器很有一手,把這東西處理了再說。”她的眼睛明顯清明了幾分。
光是拎著異獸屍體在大街上走就已經被旁邊人退避三舍了,容彗原想趁與她分開後收回係統背包裡,聞言也有了幾分好奇。
“好啊,那就多謝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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