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容彗!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卡娜的臉猛地湊過來,淡綠色的瞳孔像豹子一樣,亮得攝人。
容彗回過神來,抱歉地笑了笑,“啊,沒什麼,昨天晚上沒睡好。”
她垂眼看著麵前渾濁的酒液,腦海中思緒萬千。
今早起床時,發現任務進度條變成了30,看來目前的方向是對的,藍礦和末日的根源肯定有關聯。
上午,她來到勇者公會試探性地問了問,居然真的找到卡娜了,對他們勇者來說,似乎也是需要每天打卡上班的。
因為卡娜沒什麼事做,便十分開心地翹班和容彗出來晃悠,然後果不其然地又帶著她來了一家酒館。
不過這家酒館安靜得很,卡娜知道容彗性格不喜歡熱鬨,特意帶她來這邊。
“也是啦,昨天鐘樓開了,你住的旅店裡肯定也在連夜煉藍礦吧。”卡娜隨意地往嘴裡扔了個肉乾,一到酒館她就點了兩小盤肉。
沒想到卡娜主動提起了這個話題,容彗很自然地回複道:“是啊,吵了一夜,倒是讓我想起了一點相關的記憶。”
“所以我說你要不住我那裡吧,我家族裡的人不怎麼管我,地方大,你還能安靜睡覺。”卡娜哥倆好地攬著容彗的肩膀。
容彗觀察過地圖,對城內的幾個大家族的位置有標注,他們大多住得離鐘樓很近,房屋占地麵積的確很廣,不像普通的民居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
“沒關係,我喜歡隨意地亂逛,然後遇到一些未知的人和風景,很有意思。”容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況且現在是休眠期,我也不急著回家。”
卡娜怪叫:“這有什麼意思?還沒我手裡的酒和肉有意思呢!”她又叼了根肉乾嚼著。
容彗搖搖頭,低頭抿了一口酒,似是不經意地提問:“對了,那次我看到你們身上的藍晶特彆純淨,是你們家族自己提煉的嗎?”
卡娜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這話可不興說,那種純度的藍晶,隻有鐘樓裡能煉得出來,我身上的是我爺爺給我的。”
敲了敲眉心,容彗無奈地笑道:“那看來我真的不是瓊月城的人,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哈哈哈!你肯定不是啦,公主殿下。”卡娜調侃地撞撞她。
麻酥酥的香氣在鼻端引誘著,容彗也撚起一根肉乾,細細咀嚼,“昨天聽他們說這次鐘樓開得遲了兩天。”
“是啊,說來也奇怪,大家可就等著那麼點糧食呢。”卡娜猛喝了口酒。
“應該是內城運糧過來出了點問題?”她托著下巴,語氣不是很確定。
糧食是內城運過來的!?
容彗的手掌在桌子底下緊握成拳,控製著自己表情儘量自然,“連你們家族都不知道原因嗎?問問內城派過來運糧的人不就行了。”
“拜托,那可是內城,我們哪有資格過問啊,”卡娜後仰著身體靠著椅背,自嘲道,“長這麼大我都沒進過內城呢,更何況……唉,算了不說了!”
她的眼神有些複雜,容彗能看出幾分嘲諷和無奈,看來這內城與外城之間聯係並不緊密。
察覺到卡娜不是很想聊這個話題,也可能有關內城的話題本身就是敏感的,容彗自然地挑起彆的話茬:
“我好像之前沒跟你說過吧,這次被沙蠶襲擊出了意外,我一個人在荒野上遊蕩,誤跑到無人區裡了。”
“什麼?是死亡無人區嗎?你確定?”卡娜“啪”地放下酒杯,綠瞳瞪得大大的。
“是啊,真的差點死在裡麵了呢,你有進去過嗎?”容彗拍拍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卡娜聳聳肩,“我很聽話很惜命的,從來沒敢靠近過。”
她好奇地湊過來,“我聽族裡長輩說,無人區裡是無儘的熱雨,無數的異獸,還有劇毒的瘴氣,你怎麼逃出來的?”
容彗眯了眯眼,她的落點算是在無人區深處了,跋涉了很長距離才看到警示牌。
但除了毒霧和腐蝕性很強的爛泥,熱雨和異獸她並沒有遇上,是因為休眠期的緣故嗎?
“可能我運氣好吧,發現不對勁就一直在跑,很快就跑出無人區了,但是身上帶的東西都丟了一大半。”容彗狀似回憶,歎了口氣。
卡娜同情地拍拍她的肩,“我說呢,你雖然帶著不少食物,但是藍晶卻一塊都沒有,這不可能啊,應該是你逃跑的時候跑丟了吧。”
容彗點點頭,“你們勇者公會裡有人進去過嗎?真的對無人區太好奇了。”
“這好奇心可使不得,死亡無人區這名字不是白叫的!”
“不過呢,”卡娜故弄玄虛地停頓了下,“我們瓊月公會裡,還真有一個人進去過還活著回來了。”
“是誰?”
“練無清。雖然不想給他說好話,但他的確是我們中最厲害的,”卡娜撇了撇嘴,“據說是為了追一隻異獸無意間跑進去的,就算是他,也受了很嚴重的傷,回城休養了很久。”
“他是什麼時候進去的?也是在休眠期嗎?”
“是啊,生長期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麵全是異獸,幾乎出不了城。”卡娜有些唏噓。
談到生長期,卡娜的話題就跑偏了,開始抱怨異獸有多難殺,她又受了許多的傷,還沒完全養好就又到了下一次獸潮爆發,勇者們的使命就是殺異獸,再害怕也不能退縮。
容彗表麵上一副傾聽的姿態,時不時應和兩聲,但思緒已經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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