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經是天光大亮,容彗眯縫著眼睛看了下係統麵板,進入副本的第二十一天,上午十點半。
“篤!篤篤!”忽然,一陣奇怪的聲音從她睡前隨手扔在地下的背包裡發出來。
容彗拉開背包,是異寵籠在晃動,這個盒子她隨手扔進背包底部了,最近沒心思管它,可是,看著不斷顫動的外殼,她瞪大了雙眼,這是孵化出來了?
咽了下口水,容彗一邊在心裡祈禱不要孵出蟲子,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
“噠!”一隻奇怪的黑乎乎小生物從異寵籠裡蹦躂出來,嚇得她站了起來。
看到不是蟲子,容彗心下安定了一些,她細細打量,破殼的小生物是長條狀,有巴掌長,手指粗細,身上長著細致的鱗片,鱗片邊緣有熔岩顏色的紋路,身底下四隻細細的紅黑色爪子,軟軟的還使不上勁,現在完全憑著身體的勁在蹦躂。
怪模怪樣的,容彗好奇地戳了戳它,小東西的眼睛還沒睜開,覆蓋著藍色瞬膜,接觸到容替的手指,一直在細微顫抖的小身子忽然平靜下來,碰瓷似的之間軟倒在容彗手裡,那觸感是溫熱的,甚至有點燙。
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通,容彗也沒辦法確定這是個什麼生物,不過這個副本裡有許多奇怪的異獸,這小東西算是裡麵長得還算順眼的。
容彗摸著下巴端詳了很久,最後覺得它很像一隻長了腳的泥鰍。小時候會在家後的池塘裡抓,蛋白質全靠泥鰍補給。
“聽奶奶說,泥鰍能為主人帶來好運,古稱叫墮龍,希望你也能為我帶來好運吧。”反正小東西也沒法反抗,容彗單方麵認定它是改良版的泥鰍了。
“嘰——”小東西突然張開嘴巴叫了一聲,口腔裡粉嫩嫩的,還沒有牙齒,卻從喉嚨問噴出一道煙氣,撲了容彗一臉。
“咳咳!”容彗被嗆得猛咳,忽然想起來這家夥還是個蛋的時候,就有過差點引發火災的前科,容彗把它握在手心裡,手動關閉它的嘴巴,終於沒有煙了。
感覺它應該是餓了,她從係統背包裡翻出一瓶牛奶,放到碗裡讓它喝。把小東西抱到碗跟前,它一個猛子紮了下去,碗立刻變得溫熱,咕嘟咕嘟地喝了大半碗,小東西才饜足地停下,軟軟地躺平睡覺。
容彗把這隻條狀物用沙蠶絲製作的巾子包裹起來,才敢放進口袋裡。
隨意地吃了些東西,她走出房間,卻看見老板娘一臉嚴肅地站在院裡,看到容彗出來,緊張兮兮地把她拉到一邊。
“客人,剛剛有個怪人來打聽你,還說是你家裡人,我們把他哄走了,就是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來。”老板娘的手心微涼,麵色有些擔憂。
“怪人?有什麼特征嗎?”容彗感到有些奇怪。
“嗯…是個男人,穿著一身好袍子,這麼高……”老板娘的手舉高比劃著。
半小時前。
旅店老板一家正在忙碌地修繕房屋,處理後院中的汙泥酸水,忽然,一個黑袍男人過來敲門。
“這位客人,小店還在修理,最近都不營業。”老板趕忙扔下手裡的石頭,上前招呼並道歉。這個男人的衣著看上去就十分的昂貴,全身都是棉布沒有拚接獸皮,老板哪敢惹,不住地躬身致歉。
“我不住店,來打聽個消息。你們家有沒有入住一個女孩,這麼高,白淨偏瘦,付給你們的住宿費應該是食物。”男人用手在肩膀處比了一下,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塊黑麵包丟給老板。
“啊?這…這太貴重……”老板手忙腳亂地接過麵包,難以掩蓋地喜形於色。
黑袍男人看著老板這副模樣,眼神譏誚,“我是她的家裡人,找她有事,你能不能告訴我她住在哪個房間?”
老板思索了好一會兒,誠惶誠恐地鞠躬:“客人,你可能是找錯店了吧,我們小店從五天前下熱雨就沒有營業了,也沒見過什麼女孩。”
老板娘和西爾也瑟縮地站在一旁,西爾小心地偷瞄著父親手裡的黑麵包,這麵包和容姐姐之前給自己的一樣。
這家人明顯是城內十分常見的貧苦家庭,黑袍男人有些焦躁地抓了把頭發,麵對著老板小心怯懦的眼神,他陰沉地冷哼了一色,不耐煩地轉身離開,打算在附近再問問彆家。
怪男人剛走,老板和老板娘對視一眼,一家人默契地合上門,老板讓西爾去看看容彗有沒有睡醒。這人明顯來者不善,他們不能給容小姐添麻煩。
聽完老板娘的話,容彗垂眸思量,心念急轉,找她的人肯定是求生者,但她認識的求生者不算多,男性求生者就更少,會是誰呢?
謝過老板娘,容彗順著她指示的黑袍男人離開的方向找去,在一處無人巷弄中,容彗掏出歌劇魅影化妝膏,給自己的外貌來了個大改變,裝扮成一個常見的身形瘦削而滿臉病容的當地人。
黑袍男人似乎就在附近晃悠,容彗沒走多遠就找到了他,這人的穿著一看就是求生者,身形瘦而高,手裡托著一個青銅羅盤,時不時地跟隨羅盤轉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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