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在哪個監牢內?”江浩問道。
“早前是關在政府軍的監牢,隻是後來聽說某種原因被轉移去了彆的地方,至於到底轉移到了什麼地方,我就不清楚了。”布森搖了搖頭。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江浩麵帶疑惑。
布森遲疑了一下後,緩緩說道:“我昔日就是躍進武裝的一名師長,而被你殺的納康也是躍進武裝的師長,陳洪山則是當時躍進武裝的副司令。”
江浩冷著臉質問:“你當時也隨陳洪山背叛了你們的首領?”
布森麵色無奈:“陳洪山不僅是我的長官,還掌握了我的一些把柄,如若我不聽從他的話,他就會將我的把柄狀告給司令,我也是迫於無奈。”
江浩冷冷問道:“什麼把柄!”
“種大麻製毒。”布森一臉苦笑:“當時在蛇口各個武裝組織都製毒販毒而賺的盆滿缽滿。可司令過於正直,堅決反對下麵軍士涉毒,違者直接槍斃。可是如果不涉毒,士兵們天天吃糠咽菜,而其他武裝組織則是天天大魚大肉,吃香喝辣,誰心裡服氣?長此以往下去,就算不被聯軍攻破,咱們軍隊可能也會分崩離析,自行崩潰。”
“不僅僅是我偷著乾,其他很多軍官也是偷著在乾,隻是沒想到陳洪山卑鄙無恥,抓住了我們小辮子,就對我們進行威脅。”布森歎了口氣:“我們彆無選擇,要麼背叛,要麼被司令知道槍斃。”
“在這之前,我對司可是有著一顆海枯石爛的忠誠之心。”
江浩懶得理會布森是否忠誠,現在他最關心的是金躍進的生死。
“你就真的對金躍進被關去哪裡一點不知情?”江浩一臉質疑:“你們剝離出去的軍隊也算是聯軍之一,對方半點信息沒向你們透露?”
布森連忙解釋:“我們軍隊與聯軍合作過後,就分道揚鑣,形同路人,現在更是屬於敵對關係。彆說我不知道,就算是死去的司令也不知道。”
“為什麼會是敵對關係?”江浩一臉疑惑。
“蛇口各武裝之間皆是貌合神離,各懷鬼胎,他們的分合皆是利益所致。躍進武裝崩潰,聯軍們的利益已經最大化了,沒有利益,自然就不可能繼續關係密切了。”布森搖了搖頭說道。
江浩瞥了布森一眼:“陳洪山死了,納康也被我殺了,現在你是這支軍隊最高軍官了。”
從江浩的話中,布森感受到了一抹不安,他連忙惶誠恐的說道:“隻要您不殺我,我可以讓您成為軍隊首領。”
不是他大度願意將軍權交給對方,而是如果留戀軍權,那可能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對方武力超強,想要碾死他太容易了。
江浩似笑非笑的看著布森:“軍隊首領難道對你沒吸引力?你會這麼大方將首領之位讓給我?”
布森無奈說道:“司令死了,副司令納康也死了,我確實目前是軍隊職位最高的軍官,可我在軍隊威望不夠,納康培養的很多親信軍官絕對不會服我,這樣下來,軍隊短時間內絕對會群龍無首,甚至內亂,我想要順利平複內亂,成為首領,需要一段時間。”
“可政府軍和塞納不可能給我這個時間,他們很可能會利用各種陰謀和武力對付我們。”
布森說這話並非是胡編亂造用來欺騙江浩,而是真實存在的隱患。
政府軍在隴南是一家獨大。
民間傳聞他們與隴南另外兩家軍隊結成聯盟,與政府軍分庭抗禮,完全就是屁話。
他們三支武裝部隊隻是老百姓口中的聯盟,真實是各懷鬼胎,紛爭不斷。
政府軍真的對付其中一支,另外兩支不僅不會幫忙,還可能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們是不會有閒工夫找你麻煩!”江浩冷笑一聲後,在布森一臉疑惑的目光中問道:“你可清楚金鴻運和塞納這二人經常居住在什麼地方?”
金鴻運就是目前隴南地區主席,政府軍司令。塞納自然是塞納武裝的首領。
布森頓時明白江浩話中之意,他臉上禁不住流露出了笑意:“他們二人的每人都有好幾處居所,居住之地並不固定。”
“可您如果需要,我一定想辦法摸清楚他們固定住處後,報告給您!”
江浩滿意的點了點頭:“我耐心不足,時間有限,等的時間不想過長!”
“您放心,為您辦事,我一定儘全力而為!”布森聲音擲地有聲,滿是真誠,毫無半點虛假。
江浩瞥了一眼布森後,冷哼了一聲。
他焉能不知此刻布森心裡那點小九九。就是希望自己去將政府軍和塞納武裝搞亂,給他充足的時間平息軍隊內亂。
江浩的冷哼,讓布森嚇得笑容儘失。
江浩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了布森:“有消息了,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布森用心記下號碼後,誠惶誠恐的點了點頭。
“從現在開始,你不僅不能對躍進武裝的人進行迫害和圍堵,遇見還必須好生善待他們,否則……”
江浩話未說完,可臉上的冷冽讓布森禁不住了一個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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