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十月。
經過了幾個月的建設,藥廠的建築已經完工,一些基本的製藥設備也已經安裝到位了。
今天藥廠要舉行一個簡單的儀式,這個陳長安沒有辦法推辭。
馮姨帶著一大幫子人也來到了製藥廠,畢竟部裡為數不多的錢,都投入到了這座藥廠。
馮姨非常看好藥廠的前景。和對陳長安的信任。就連西醫們的反對馮姨都沒有理會。
說是要拿這個錢建設一座現代化的西藥廠。馮姨對此嗤之以鼻,西藥廠那是這些錢就能建好的嗎?
不知道那些西藥的製藥設備要多少錢一台嘛?你給人民幣人家會要嘛?
而中藥就不一樣了,首先一點。這原材料是不是自己就有的?不需要進口吧?
這麼多老中醫在這裡當著顧問,製藥這方麵也沒啥問題吧?
剩下的不就是療效了嘛,這個也容易,就是實驗唄。雖然說是藥三分毒。但是中藥比西藥好多了吧。
也就是那一種配伍能夠適應大多數人就是了,她相信,這些中醫大師們,會把這個事情乾好的。
簡單的儀式結束之後,馮姨拉著陳長安說道“你那邊摩托車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沒有了老聶,這些牛鬼蛇神的都蹦噠出來了。”
陳長安對著馮姨笑了一下,不過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馮姨見狀繼續說道“我雖然不如老聶,但是在我的一畝三分地上,說話還是管用的。
我的建議是,不如摩托車廠那邊你就彆乾了,直接來藥廠當廠長。我給你絕對的權利。
聽說你最近入黨了?你可以當藥廠的廠長,同時兼任書記。這樣整個藥廠你說了算,你隻需要對我一個人負責就可以了。”
說實話馮姨開出來的條件,陳長安真的心動了。
聶大爺走了之後,陳長安在摩托車廠乾的是沒有以前有激情了。束手束腳的,很多事情也不再是陳長安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了。
很多事情還需要開會決定,什麼廠領導會議,常委會議。一天天的除了開會就是開會。
有這忙著開會的時間,學習點專業知識不行嗎?一說到行政和政策,那是頭頭是道。一說到專業知識和業務,直接就開始裝聾作啞。
還有很多人來了摩托車廠當領導這麼長時間了,摩托車廠有多少個車間,每天的產量是多少,都搞不清楚。
有這種廠領導,摩托車廠還能有什麼發展和未來呢?
但是就這麼離開摩托車廠,陳長安還是有些不太甘心。
畢竟摩托車廠那是陳長安從無到有一手創辦起來的。不能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吧?
見陳長安還不說話,馮姨繼續說道“其實現在的摩托車廠已經發展到了瓶頸,隻要質量不出問題,就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而製藥廠剛剛興起,很容易做出成績。你可以先放下摩托車廠,到製藥廠來工作一段時間。
想必老聶也是和你有過交代,他的任務恐怕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不如你就先到藥廠乾著。
等老聶的任務完成,回來之後。你再去找那些人報仇都可以。”
陳長安想了想回答道“感謝馮姨這麼看重我,您放心,這個藥廠的廠長我肯定好好乾。努力不讓您失望。
您在給我一點時間,我把摩托車廠整頓一下,爭取在我離開摩托車廠之前,讓摩托車廠今後能活的時間長一點。”
馮姨聽了陳長安的話,大喜過望。自己幾次的真誠邀請,終於還是把陳長安給請到了藥廠。
至於摩托車廠和那些摩托車廠的領導們。死道友不死貧道。而且還是自己作死。和她有什麼關係?
第二天陳長安剛剛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就被告知,今天早上鄭副廠長提議召開廠領導會議。
對著通知自己消息的人點點頭之後。陳長安放下了東西,轉身去了會議室。
陳長安是最後一位到達會議室的。會議室裡的人也不多。
王書記,鄭副廠長,侯燕,史和平,陳長安。
見陳長安坐好之後,鄭副廠長開口說道“作為咱們廠裡負責分管生產安全的副廠長,我在這裡對於生產安全當麵的問題,提幾點意見。
第一點,據我所知,工人們對於隻能在吸煙室抽煙這一點,還是有很大意見的。
根據我了解的,咱們周邊的的一些廠子,比如對麵的軋鋼廠,就沒有這樣的要求。
我覺得工人們在車間抽煙,基本不會對安全有什麼影響。完全就是多此一舉。
這裡除了侯副廠長,咱們幾個人都是抽煙的,這抽煙當然是想抽就抽了。
即便是在會議室,也沒有人規定不能抽煙。就是大領導在開會和作報告的時候也是走到哪裡煙就在哪裡點。
這一點大領導都是這樣做的,我們不能說自己在辦公室抽煙,而不讓工人們在車間抽煙,這完全就是雙標嘛。”
陳長安聞言氣笑了,這都是什麼歪理邪說?這哪裡是什麼提意見,這是純純的想惡心我吧?
這條規定可是陳長安指定的,如果在這個會議上認定這條規定以後可以不用執行,那陳長安的在廠裡的威信肯定是會受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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